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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年纪大了,懒得和这种毛头小子计较。

    那个叫曲佳白的或许应该庆幸,他当久了前辈,看见年轻人也是照拂居多,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事都是不屑做的。

    除非有人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

    童渊四下望了一圈儿,最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专心致志的等着人来接他。

    ——

    楼上,冯笑楠挂了童渊的电话,第一时间蹬上鞋子冲下楼,看了眼吧台上那几个人,绕到沙发边,推了推闭着眼睛的童渊:“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不太舒服。”

    童渊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大男孩儿。

    冯笑楠留着寸头,鬓角剃了个造型,一脸正气,肤色稍稍偏暗,是很健康的颜色,比他在帖子里看到的沾满脂粉气的精修图好看多了。

    “扶我一把就行。”

    “……哦!”

    直到被童渊搭上肩膀,冯笑楠才如梦方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从童渊身上感觉到一种微妙的违和感,说不上是哪儿来的,就是觉得不对。

    不管是看他的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或者不同以往的质地上乘的衣服,还有萦绕在鼻端若有若无的浅香……

    冯笑楠惊觉自己离童渊太近了,拧开脖子喘了口气,一言不发的伸出手把人扶起来。

    他们俩刚转去后边的楼梯间,吧台上这几个人就迫不及待的咬起了耳朵。

    “童渊今天怎么回事?”

    “这还看不出来,没见人走路都费劲么?”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白哥,听说了什么没!”

    “想知道自己问去!”

    曲佳白摔了手里的易拉罐,黑着脸挪进了沙发里。

    ——

    童渊跟着冯笑楠七拐八拐的上了楼,觉得自己把人叫下来带路无疑是个明智的选择,反正他也没有骗人,确实是胃疼的不太舒服。

    这个住地设计的还挺别致,一楼休闲区,二楼练习室,三楼住宿,装潢设计到处都透露着“有钱”两个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三楼的楼道里隐约有些嘈杂,有一个房间门开着,声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里面出来一个人,手上推了个行李箱,怀里还抱着一个纸盒,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狠狠的从他身边撞过去。

    这个人是故意的。

    “李梓钰,走路能不能看着点儿!”

    还没等他有反应,冯笑楠已经替他吼回去了。

    “他怎么回事?”

    李梓钰这名儿童渊有点熟,应该是在帖子里见过。

    “进来说。”

    冯笑楠刷开了一间贴着他们两个名牌的门。

    房间里是商务标间的配置,不功不过,有点男生宿舍的凌乱感,东西不多。

    “刚才外面怎么回事?”

    “李梓钰那屋剩他一个人了,今天搬到许朝阳那儿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童渊漫不经心的问,目光落在床边打开的老旧皮箱里,乱七八糟的堆着几件衣服。

    打眼一望,除了t裇牛仔就是运动裤,没有任何品味可言。

    “那天晚上你走以后,周凯中他们把程哲留下了,晚上人没回来,昨天有人来把他的东西收拾走了,说是要退赛。”

    冯笑楠看了童渊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李梓钰和程哲一个公司的,听说人到医院了,他说是因为你程哲才……”

    “哼。”

    童渊从鼻子里喷了一声,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冯笑楠看了童渊一眼,人还是那个人,感觉却和原来的差了一些。

    他原本以为,经历过那天以后,童渊可能会萎靡,后悔,一蹶不振。

    可是现在的童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和他预想的哪一种都毫无关系。

    “童童,你真的没事?”

    “如果你说的是需要去医院的那种,那我没事。”

    童渊变了。

    冯笑楠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你……”

    童渊竖起食指拦住冯笑楠,摸出手机接上。

    “童童,你们那里边不让进,有个小帅哥,我把东西给他了,等会儿你去取一下。哥还给你买了点药,不舒服不要逞强,要去医院知道吗?……”

    范统唐僧似的在电话里絮叨了一通,几乎是刚挂掉电话,童渊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看样子被折腾的不轻啊,要不要哥回去帮你说说好话,回头让裴总温柔一点,省的你身体不舒服,耽误了比赛,反倒白花了那么多心思。”

    门外,曲佳白倚在门框上,举着一个药盒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最后目光才斜斜的落在童渊身上。

    他昨天在周凯中那软磨硬泡了一晚上才摸清这个裴向禹是何许人也。

    还以为童渊运气好,碰上个贵人,没想到也不过表面光鲜,关上门都是一样的下场。

    昨晚郁结的一股闷气终于泄出来,曲佳白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就连昨晚被童渊莫名压了一头的事都不那么膈应了。

    一个连谱都不认识的人,他才不相信昨天那场演出没有什么门道。

    “小星星弹得不错,不过不是到哪都有机会让你做手脚的!”

    能自欺欺人到这种程度,童渊活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咂了咂舌,哭笑不得的看了曲佳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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