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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师……师兄!”

    “……别怕,月明,睡一觉,听话。”

    一只冰冷的大手在水下覆住洛月明的双眸,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纤腰。

    洛月明:“……”

    本来不怕的,现在怕了。

    cao他妈的!

    mama,救命!

    翌日清晨,洛月明从睡梦中惊醒,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头满脸都是汗。

    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回来的?

    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炸开了。

    洛月明顾不得上别的,伸手往被子里一塞。

    还好还好,晚节总算保住了。

    再继续往大腿根,小腿以及浑身上下皮肤比较嫩的地方摸索……

    也还好,除了后腰断成两截似的疼之外,其余都还好。

    可这嘴怎么这么疼呢?舌头还麻。

    洛月明摸索着枕头边的长剑,扣开剑鞘,剑刃雪亮清寒,映得他的眉眼明艳动人。

    只是脸皮胀胀的疼,一张嘴就扯得脸两边肌rou酸疼酸疼的。

    唇舌之间还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腥咸气味。

    手里的长剑啪嗒一声掉在腿上。

    洛月明脑子里轰隆一声,便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原著误他啊,原著误他!

    清冷病弱美人?就这,就这?

    洛月月挣扎着起身,赶紧扑到水盆边,掬起清水使劲搓脸。

    水珠顺着额发滚落下来。黏腻地让他心慌。

    既然身体上没有受伤,那昨夜可否是自己碰了大师兄呢?

    洛月明捏着下巴,蹙眉想着。

    总觉得昨夜稀里糊涂的,这事儿不对劲,谢霜华不对劲儿。

    水盆里倒映出一张俊脸来,生得此刻长睫微湿,面若海棠,艳妍无边。

    没空欣赏自己的美貌,洛月明只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死了。

    —?—谢霜华真不是个东西。

    他含泪想道。

    将毕生的脏话都骂了出来,忽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洛月明以为来人是谢霜华,下意识往旁边一躲,撞倒了水盆,水泼了自己一身。

    “阿月,你怎么还在睡懒觉?”

    来人一袭浅绿色的衣裙,长发分束像两个包子,用了同色的丝带系了,生得倒是甜美,两颊还有小梨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有霞光映在里面。极为灵气逼人。

    不管是从哪种方面来说,对方是个美人。

    “阿月,你怎么不说话?”

    洛月明一见到此人,顿觉头疼无比。

    这人乃天剑宗宗主柳竹溪的“女儿”,名唤柳仪景,小字茵茵。原文里,正是此人舍命救谢霜华。

    但重点是,这个柳茵茵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真男人!

    这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柳茵茵自小就被柳宗师喂下冥丹,让其由男转女。只有柳宗师知晓,原文里谢霜华到死都不知道,小师妹原来是个男的。

    又因柳茵茵自幼六识不全,又生性单纯,如今已十七岁,可智力却还同六七岁孩童一般。

    简单来说,她是个空有美貌的智障。

    洛月明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柳茵茵。

    把她当男人吧,可人家现在就是个小师妹。

    把她当小师妹吧,人家是纯爷们。

    只要一想到柳茵茵有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老爹,洛月明便觉得脊梁骨凉飕飕的。

    “阿月,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柳茵茵抬手贴在洛月明的额头上,满脸担忧道,“怎么办,大师兄昨夜一晚未归,二师兄和三师兄被爹爹罚跪了,我又不会法术……”

    顿了顿,她睁着大眼睛又道:“要不然,我去爹爹房里给你偷丹药吧?”

    洛月明一听,陈年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他可是记得的,原文里,柳茵茵曾经去偷她爹的丹药,结果偷成了泻药,害得三师兄上吐下泻不说,还卧床躺了几日。绝精半月。

    年纪轻轻还不想绝精,洛月明赶紧道:“多谢师姐美意,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哦,这样啊。”柳茵茵满脸失落的样子,低头拧着腰间系带,“阿月,你说大师兄昨晚去了哪里?我听人家说,一个男修,如果在外头彻夜未归,那一定是去勾栏院风流快活了。还说肯定是和炉鼎在一起。”

    洛月明震惊了,暗想柳茵茵这智商不低啊,居然连勾栏院都知道!

    哪知她下一句话便是:“我也想去勾栏院,我也想当炉鼎。既然大师兄喜欢,我就让爹爹把勾栏院整个买下来!阿月,你生得好看,肯定是最最最好看的炉鼎!大师兄待你最好,肯定喜欢你这个炉鼎!”

    洛月明:“……”

    对不起,如果他有罪的话,请让神明来惩罚他,而不是派柳茵茵下凡折磨他。

    “师姐,你找我有事吗?”

    柳茵茵点头,神神秘秘道:“阿月,昨晚二师兄和三师兄让我去偷爹爹的摄魂铃!”

    洛月明满脸郁闷:“然后你就给他们偷了。”你这个惹事精。

    “你当我是傻瓜吗?”柳茵茵很嫌弃地哼了哼,“爹爹要是发现了,肯定会生气的!”

    “所以,师姐没偷?”

    “我偷了啊!我不仅偷了,我还悄悄把里面关押的邪祟放了!”柳茵茵满脸傲娇地挺起胸膛,“谁让二师兄三师兄两只坏狗,成天到晚说大师兄的坏话!就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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