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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清规满脸惨不忍睹。

    谢霜华听罢,微微愣了一下,还未多言,怀里就被塞了一本书,低头一看,书皮上赫然几个大字:《白兔师兄产后护理指南》。

    谢霜华:“……”

    很久之后,谢霜华才艰难问她:“真是你从月明的房里翻出来的?”

    柳茵茵点头:“是啊!阿月的房里好多书啊,怪不得爹爹喜欢他,他真上进!”

    裴玄度:畜牲!

    越清规:混账!

    洛月明:“……”

    哪知柳茵茵又翻了一本出来,满脸认真道:“这是从二师兄的房里翻出来的!二师兄也喜欢看书!”

    谢霜华定睛一看—?—《如何攻略清冷师兄》。

    裴玄度:什么东西?

    越清规:畜……畜牲!

    洛月明当即满血复活,心道怪不得之前裴玄度背书名,背得那般朗朗上口,一字不差,敢情他也看了!

    畜牲啊,畜牲!

    谢霜华满脸郁结,虽未翻看里面的内容,但也隐隐察觉,里头决计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就在谢霜华以为,只有越清规平日里还算六根清净时,柳茵茵又双叒翻一本,指着上头的书名—?—《如何让清冷师兄揣上五胞胎》—?—满脸神秘地告诉谢霜华:“这本,我是从三师兄房里偷来的。”

    越清规:……

    裴玄度啐了一口:畜牲!

    洛月明:你这个畜牲啊!

    没想到平日里越清规那般一本正经,温润如玉,哪知背地里居然也会珍藏这种东西!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前有狼后有虎,大师兄不愧是高危职业啊!

    谢霜华对这些话本子的兴趣不大,但也决计没有再让这些东西在弟子间流传的道理。于是将话本子讨要过来,嘱咐柳茵茵回房睡觉。

    待柳茵茵一走,谢霜华才沉声道:“还不出来?”

    三人:“……”哦,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此等尴尬的境地,以至于三个人都觉得有些百口莫辩。

    尤其柳茵茵脑子有问题,同她争辩定是争论不出所以然来的。

    眼下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率先出来。

    谢霜华彻底没了耐心,一挥衣袖,置物架轰隆一声砸倒,烟尘四起。

    三个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灰头土脸地出现在谢霜华面前。

    “小师妹说,这些是从你们的房里翻出来的?”

    谢霜华抬手将话本子丢了过去,正中洛月明脚下,翻开的那一页,还有个插画。两个人不着寸缕地在床上打架。用的姿势还是老汉推车。

    裴玄度赶紧道:“不是我,我没有!怎么可能从我房里搜出这种脏东西来?”

    越清规一听,也赶紧道:“也不是我!我从来不看这种东西的!大师兄,你要相信我啊!”

    两个人这么一说,好像不替自己争辩几句的确是不行的。虽然原主就是那种畜牲,背地里也的确会看这种东西。

    但问题是,洛月明可从没看过啊,当即便道:“大师兄!小师姐说话一向颠三倒四的,谁知道她打哪儿弄来的?”

    “能从哪里弄来?不就是在你房里找到的?好啊你,洛月明,你自己看便看了,你还往我和三师弟的房间里藏,你安的什么居心!”裴玄度一口咬定是洛月明干的好事,抬手指着他骂。

    越清规面色一红:“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小师弟!”

    洛月明:“???”

    啥玩意儿?

    刚刚三个人还一起藏在置物架后面,不应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么快就临阵倒戈了?

    既然如此……

    “大师兄!我招了,是我跟两个师兄一起看的!”

    反正已经百口莫辩了,要看都看了,要没看都没看。谁也别想在大师兄手里讨得了好!

    “呜呜,大师兄,是他们逼我看的!大师兄你也知道,在师尊的弟子当中,我年龄最小了,师兄们逼我看,我不敢不看,我不看,他们就打我!”

    裴玄度攥紧拳头怒道:“你胡扯什么?谁逼你看了?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大师兄,你看!二师兄沙包大的拳头!”

    谢霜华深感头疼,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废那么大的劲儿,去救这三个混账。

    有这些精力,还不如在山上修行。

    夜色已深,谢霜华不愿对此事多加问责,便领了洛月明回去。

    才一进门,迎面就砸过来一个枕头。洛月明伸手接过,歪头道:“大师兄?”

    “你睡地上。”

    之后谢霜华也不等他回应,一挥衣袖灭了烛火,侧身躺下。

    洛月明抱着枕头,砸吧砸吧嘴,实在没好意思涎皮赖脸地蹭床。

    便在地上躺下睡了。

    屋里静悄悄的,夜色阑珊。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方才的事情,洛月明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方才小师姐念的那几段……

    越想越是心痒难耐,越想越是气血翻涌。

    又想起此前在梦境里,大师兄对他犯下的种种,脸皮就一阵阵发烫。

    鬼使神差地往床边凑了凑,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床。

    洛月明色胆包天,鬼鬼祟祟地一点点试探。将自己大卸八块,一点点往被窝里塞。

    哪知才塞进去一只手臂,腕骨就被人一把握住。夜色下,看不清大师兄的脸,连声音都沙哑难明:“月明,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是你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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