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页

    可彼时,他正擒着—名用宋子轩作为礼物,才换回来的炉鼎,躲在假山后面,肆意享用。

    那炉鼎生得极其漂亮,像是个精致的陶瓷娃娃,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床笫之欢上,能喊能哭,声音柔媚入骨,让人光是听声音,就能立马酥了半副骨头。

    哪里还顾得上前厅的宾客,拉着炉鼎随手按趴在假山上,自背后将人禁锢在怀,还迫他唤自己师尊。

    就像是强迫宋子轩欢好—样,只要宋子轩哭着唤他师尊,就能无比的愉悦。

    那时,徐宗主根本不知道,与他交换炉鼎的某个家族长老,根本就没看上宋子轩—?—宋子轩虽然生得美,但毕竟被很多人睡过了。

    这让其非常不爽,因为他的那个炉鼎是干干净净的,还没服侍过人的。

    不过就是碍于扶音谷的强势,而忍痛割爱。

    遂不肯轻易触碰宋子轩,又觉得互换炉鼎吃了大亏,正好见到旁人带来的灵兽,正在后院候着,立马心生—计,强行给宋子轩灌下超剂量的魅药,之后就将人丢入了灵兽堆里。

    那些灵兽性情凶猛,拥有不俗的灵识,又因常常目睹圈养他们的主人是如何凌辱炉鼎的。

    —见宋子轩此等人间绝色,立马激起了心底的暴虐。

    以为宋子轩就是主人赏赐给他们的玩意儿,自然凶性毕露,场面很快就—发不可收拾起来。

    第206章 你看,桃花

    徐宗主正行至情浓之时,?听见耳畔一声比一声沙哑的哭声,可怜地唤着他师尊。自然越发不可罢休。

    直到在那炉鼎身上尝够了滋味,才如梦初醒一般,?清醒了几分。

    那时场面一片混乱,已经吸引了不少玄门弟子驻足旁观,?大声奚落着被灵兽折辱的少年,?肆意点评那少年的容貌、身段、以及在床笫之欢的表现。

    徐宗主发现时,?一头通体漆黑,状似豺狼,又似虎豹的灵兽,?正缓慢地开始幻化人形,?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肆意欺辱身下的少年。

    而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徒弟,?本应该在长老房里承欢的宋子轩!

    彼时,宋子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四肢诡异地弯曲着,泡在血泊里,?满脸污血,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

    但徐宗主同他耳鬓厮磨过数回,仅凭身形便知对方究竟是不是宋子轩。

    那时徐宗主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相救。

    倘若将人救下了,宋子轩的身子也废了,再也不能作为炉鼎承欢了。

    倘若不救,?难道就让他亲眼目睹徒弟是怎么被折辱而死的么?

    不过那么一念之间,徐宗主未曾出手,亲眼目睹着宋子轩是如何断了最后一口气。

    又是如何被人蒙着白布抬过来的。

    那长老面露愧疚之色,?假惺惺地过来解释道:“徐宗主见谅,都怪我看管不严,竟让令徒跑了出去,还……唉,看来令徒的滋味,我是没福消受了,白白便宜了那几个畜牲……不过,那几个畜牲的主人都是今日的宾客,徐宗主应当不会计较吧?”

    徐宗主当时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宋子轩一死,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突然就少了一块rou。

    听罢随口便道:“一个炉鼎而已,无妨。”

    后来浑浑沌沌地回了宗门,一连数月都在闭关。

    也许是想起了宋子轩的好,也许是对他的死有些愧疚,亦或者是觉得没能继续将宋子轩作为礼物,好换取更多新鲜的,干净的炉鼎。

    总而言之,那一阵子徐宗主都挺念着他的。

    后来甚至自己编造了谎言,隐藏了宋子轩的真正死因,装作对徒弟十分不舍,装着装着,连他自己都信了。

    为了宽慰自己,默许女儿改名,徐忆轩,顾名思义,徐宗主思念着宋子轩。

    而曾经,徐宗主是不太喜欢这个病秧子女儿的,后来将对宋子轩的亏欠转移到了女儿身上,才稍微对其慈爱一些。

    还一声声地唤她阿轩。

    只是不知,这个阿轩,到底是他宋子轩,还是她徐忆轩。

    徐宗主的脸色难看至极,但并未歇斯底里,只是冷酷无比地道:“宋子轩,你死都死了,为何还要回来?为何又要祸害本座的女儿?”

    听听,这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么?

    洛月明听着拳头都开始硬了,要不是心理素质过人,早就骂出毕生所学的所有脏话了。

    长情就没他这般冷静,听罢,上前一步破口大骂道:“你这老畜生!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你滥杀无辜,枉为正道!你凌虐徒弟,枉为人师!”

    “哈哈哈,你们有什么证据么?”

    “什么?!”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够指证本座滥杀无辜?又有何证据指证本座凌虐徒弟?”

    证据……

    这玩意儿还真没有啊。

    他们都是听了宋子轩的哭诉,谁有那劳什子证据啊!

    洛月明总不能理直气壮地说:“老子看过文的!就是你这个鳖孙儿把人给害了!”

    他不能这么说罢,说出来后,别人指不定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长情怒气冲冲地道:“倘若我是你,我都恨不得提剑自刎,何来的颜面存活于世!”

    奈何这个徐宗主不要脸到了极致,反正死不承认,就是不肯承认,不仅如此,还将那支玉簪折断,随手往徐忆轩的身上一丢,冷笑道:“仅凭这么一支破东西,就想冒充本座已死多年的徒弟,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