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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得罪的是大权在握的戚情,没谁救得了你。 就连皇帝陛下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觉得戚情的这招实在过于损人不利己。 但结婚对象是季行觉,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不是贵族官员们里的那群反皇势力就行。 皇帝陛下晃了晃酒杯,含笑朝季行觉投去慈爱的视线:“原来如此,看来帝都的小姐们是没有福分了。诸位,那就举杯共饮,为我们的这对新人干杯吧!”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举杯迎合:“为元帅大人与元帅夫人干杯!” 季行觉:“……” 这简直可以列入帝都十大魔幻场景了。 宴厅里的灯光暗了下去,交响乐团的奏乐悠扬齐响。 季行觉悄么声往边上挪了挪,假装自己是片薄纸,企图不引人注意地钻出人群,才挪了两步,腰上骤然传来股力道,一把将他扯了回去。 季行觉呼出口气:“元帅大人,您有何贵干?” 戚情抿了抿唇,昏暗中看不清神色:“舞会开始了。” 周围的人都寻了舞伴,在交织的音乐声中,成双成对地翩翩起舞。 他们站着不动,确实不太合群。 季行觉了然:“……但是我只会跳男步。” 总不能让尊贵的元帅大人跳女步吧? 出乎意料的,戚情将手搭在了他的臂弯上,低眸看着他,挑了下眉:“那就跳男步。” 多年不见,如今重逢不到三天,季行觉心里生出第三次感叹:戚情是真的长进了。 这种换以前立刻甩脸走人的情形,他居然可以为了融入宴会气氛,强迫自己跳女步! 戚情都做出如此牺牲了,季行觉自然不好推脱,礼节性地伸手搭到戚情劲瘦的腰间,又觉得有些烫手,还在犹豫,戚情就先一步带着他,随着音乐迈开舞步。 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酒气,混合着浓重的脂粉香水气。 季行觉被熏得头昏脑涨,只有戚情身上的气息干净清冽,似一捧春雪,他忍不住朝着戚情又靠近了些,肢体在动作间不可避免地摩擦碰撞,明明跳的是男步,整个人却几乎被戚情笼罩在怀里。 脚下一不留心,给戚情的军靴上又留了个脚印。 感受到戚情从上至下、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笼罩,季行觉干笑了声,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及时解释:“不好意思,业务不熟练。” “安卡拉大学每年都有毕业舞会,会邀请师生同赴,”戚情半主导着季行觉转了个圈,再凑近时又微微贴近了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耳边,“听说你在学校里人气很高,没去多练练?” 季行觉耳根有些发麻,忍不住仰头避了避,实话实说:“我对那个没兴趣。说起来,元帅大人,你还是第一个和我跳这个舞步的‘女士’。” 他存心调侃,想逗逗戚情,觑了道眼风,却在迷蒙的光线里发觉戚情没黑脸。 相反,元帅大人不知为何心情似乎还不错,唇角勾了勾,冷冰冰的脸容都有了点春风化雪的迹象。 真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季行觉摸不准戚情心情好坏的指向标,决定放过戚情那只可怜的脚,低下头认真地跳接下来的舞步。 这节舞步的节奏基本是由戚情掌握的,好在他没在这方面坏心眼,算得上体贴。 一曲结束,季行觉感觉比看学生的论文还费神,松了口气,刚想找个理由溜出去,身后传来声熟悉的嗓音:“老师。” 戚情放开季行觉,却并未挪开按在他肩上的手,侧过去的目光锐利。 季行觉转过身,回以礼貌笑容:“三皇子殿下,晚上好。” 皇帝陛下膝下有三位皇子,面前的是年龄最小的三皇子,曾经隐姓埋名在安卡拉大学上学,季行觉带他做过项目。 三皇子总是浅浅笑着,平易近人,很能予人好感:“虽然我已经毕业了,没能在您手下继续研究,但您是我敬重的老师,请直接叫我哈林就好。” 说完,哈林彬彬有礼地向戚情颔首致意:“戚情元帅,陛下请你去会客室见他一面。” 戚情皱皱眉,看了眼季行觉。 季行觉非常自觉:“元帅大人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戚情仍拧着眉,目光在两人间转悠了个来回,没有吭声,回头给达梅尔递了个眼神,才跟随侍从离开。 季行觉微感歉意:“抱歉,殿下,他可能是喝醉了,有点失礼。” 哈林倒不在意戚情失不失礼的问题,见戚情离开,他立刻拉起季行觉,飞快道:“老师,我有话要和你说。” 皇子殿下的手劲大得惊人,季行觉“哎”了声,来不及拒绝,就被拉着大步离开了宴厅。 陛下虽然喜欢冬天,不过并不喜欢严寒侵扰的感觉,整个皇宫笼罩在气温调节系统下,大殿内外气温恒定,后园里凉风习习,宫廷园艺师精心养护的玫瑰、栀子与鸢尾四季都在盛放,清风携着花香拂在脸上,甚至有几分舒适的凉爽。 逃避舞会躲在后园里的人不少,哈林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放开季行觉的手,欲言又止:“老师,您和戚情元帅真的……” 季行觉幽幽地亮出了左手。 他的手指很漂亮,白皙瘦长,骨节分明,黑色的指环被肤色衬得格外显眼。 哈林顿时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