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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觉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娇弱,被一个人体炸弹冲击了一下而已,就血气翻涌动弹不得。 他抓着戚情的手臂,勉力喘息道:“很、很重要。” 日记是假的。 但视频是真的。 他是亲眼看着伊瑟的星舰爆炸的。 伊瑟不该、更不可能还活着。 那份视频是谁传出来的?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眼前一黑,彻底堕入了黑暗的深渊。 第23章 季行觉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昏迷着的。 但身体五感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工,持续性地向他传递着外界的信息。 他能听到戚情略微紊乱的呼吸与剧烈的心跳,急促的寒风在耳边一瞬即逝,随即他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放进医疗舱中。 然而医疗舱来回扫描了几次,也没能扫描出季行觉哪里受了伤。 这一点他倒是没撒谎,他身上沾的的确是那个圣教徒的血。 戚情的目光仿佛有温度,guntang地落在他身上,季行觉被他盯着,很想马上爬起来,表示自己比牛还健壮。 很快,戚情起身离开,低声与跟过来的达梅尔嘱咐了几句话后,向一个人发了通讯申请。 “妈,可以过来一趟吗?”戚情深吸了口气,“他受伤了。” 是夫人啊……那就好。 最后那丝挣扎的五感总算心满意足地也沉入黑暗,季行觉松了口气,放心地让自己彻底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为何,季行觉梦到了刚被戚白公爵带到戚家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六岁,记忆一片空白,对一切都缺乏认知,躲在星船的座位后,迟疑着不敢出去。 戚白温声哄了他几句,见他还是不肯动,想了想,折身离开了星船。 季行觉还以为自己被抛下了,连忙想跟上去,步子还没跨出去,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被戚白轻轻推上了星船,笑着道:“小宝,乖,去把哥哥叫出来。” 他躲在座位后,只露出双眼,和那个满脸傲气的小男孩对视上。 俩人一动一静,一高一矮,无声地对视了几秒。 小戚情嘟囔了声“我哪来的哥哥”,见他不露脸,哒哒哒跑过来,毫不认生地拉住他的手,霸道地拖着他往外走:“我叫戚情,以后你得听我的。你叫什么?” 叫什么? 季行觉回想了一下,不太熟练地开口:“叔叔说,我叫季行觉。” “季行觉。” 梦里稚嫩的声音与耳边乍然响起的低磁嗓音重合,无端惊出一身冷汗,季行觉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又模糊了片刻,那种不甚清晰的感觉很微妙,像冬日里附着在玻璃上的水雾,擦掉了一片,却还是湿淋淋的,一时片刻看不清。 这是在元帅府的房间。 脑中跳出了第一个认知,季行觉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自然而然地看向床边。 戚情坐在旁边,面容有些模糊。 季行觉又眨了眨眼,眼前才彻底清晰过来,屋里一片蒙黑,只有床头亮着盏夜灯,他顿时嘶了声:“怎么都天黑了,我睡了一下午?” 戚情一字一顿地更正:“你昏迷了两天。” 两天?季行觉差点一跃而起:“我还有课呢!” 戚情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季行觉揣摩着他的表情,怀疑自己要是真蹦起来了,能被元帅大人直接捆在床上,硬是摁住了自己没跳起来,摸摸鼻尖:“……好吧,两节课而已,扣的工资也不多。” 戚情平复了下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的冲动,冷声道:“给你请假了。” “真的?”季行觉大喜过望,“多谢元帅大人。” 戚情皱眉:“你还在往那些账户里打钱?” 季行觉无所谓地笑笑:“死生才是大事,他们拼命保护了我,我把身外之物给他们的家人,很合理。一个是失去了就彻底失去的,一个是失去了还能再回来的,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 他慢吞吞地坐起身,发觉不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贴身衣物已经被换过了。 季行觉的身形霎时僵住。 “季行觉。” 戚情的嗓音里带着点压抑已久的怒火,往前倾了倾身,修长温热的手指递过来,勾着他的衣领,轻轻分开。 像剥开了层蛋壳,里面露出的是细腻白皙的肌肤,然而衣领分开之后,一道隐约的刀伤就落在他的胸口。 在此之下,这具身躯上还有一道道新旧交替的伤痕。 戚情的嗓音发紧:“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么多道伤?” 季行觉僵硬了几秒,款款优雅地合拢衣领,笑容不怀好意:“元帅大人,你这是在对我耍流氓吗?小心我赖上你,让你对我负责。” 戚情没应声,眼底似盛着闪烁的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或许是因为背着光,浅色的眼眸黑沉沉的。 季行觉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也被盯得几乎生出负罪感来。 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咱们分一分轻重缓急怎么样?我昏睡了两天,安全部那边的调查怎么样?就他们的效率,我猜他们赶到的时候,梵特公司的高层已经加急跑到第二星系了。那个圣教徒的尸体呢?” 戚情依旧没吭声,直勾勾地看了他很久,开口时有几分喑哑:“最后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