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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扶尘指着明斯年,不否认自己怀着想被他夸赞的私心,由于未能如愿入门一事,他始终有些自卑,觉着自己比起桃源弟子矮了一截儿,憋在心底许久的那声“师尊”也叫不出口,很是委屈。 后者一听这称呼,应景的炸了毛,起身毫不留情一拳打在他脸上,虞扶尘只听自己颌骨发出一声脆响,疼的他哀嚎连连,叫苦不迭。 这大夫力气怎么这么大!换作是病人,早就被他打的断了气,还医个屁啊!! 风长欢非常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他眯着眼睛盯了明斯年看了会儿,又瞥一眼表情扭曲,忍痛将脱臼的下颌复位的虞长欢,食指没有收回,而是移到自己徒儿的胸前,点了一点。 虞扶尘见状,用袖口擦着脱口而出的涎水,含糊不清道:“不只聋哑,怕是眼睛也瞎……” 心花怒放的明斯年踢他一脚,冷哼一声:“师尊说的是实话。话说回来,他醉酒后面色红润,相比起先前死气沉沉好了太多,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虞扶尘本不想听他的屁话,仔细看看,好像确实如此。 他俯下身来与风长欢平视,正要说些什么,就见那人闭着眼睛扑了过来,瘫在他肩头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有节奏,安心睡在了他怀里。 “……” 作为与他亲近最合情合理的人,明斯年一直觉着师尊很少能睡个好觉,每次夜里请过安后,他回房许久都不见那人房里灯光熄灭,直到自己沉沉睡去。 待得第二天醒来,那人又一早在院子里望天,他甚至不知道这些夜里,风长欢究竟有没有入睡。 可他与风长欢终究不能坦然相对,虞扶尘看不出来,但没人比明斯年更清楚,师尊对他不能尽信,而他对师尊也有所保留。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人心隔着肚皮,又有几人会把满腹心事写在脸上? “对了,那个……有件事。”虞扶尘支支吾吾道。 “等下再说,师尊睡了,别吵他。” “……他耳朵不好,听不见才是,再者,也是和他有关的。”见他闭口默许,虞扶尘又小心翼翼接上后半句:“你……以后晚间,把他哄睡了再回房吧。” “什么意思?” “就、就是……” 这话实在难以启齿,纵然虞扶尘脸皮厚,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脸颊一路红到耳根,笑的有些勉强。 “就是……从昆仑回来以后,他可能、有点儿那个什么鸟崽子的心态。你看着他点儿,别总让他夜里偷溜进我房里……钻我被窝成不成?” “……” 第17章 师尊,大橘有诈! 明斯年想的没错,他的师尊,十年前在三界掀起腥风血雨,为祸人间的罪魁祸首,有着一双血眸的绝世妖人,如今就是个脑子不大清醒,整天当自己是三岁稚子的傻……傻孩子。 就算一日之中有幸得了一时半刻的清醒,他也当自己是该被细致入微照料的宝儿,没人陪就不能独自入睡,随缘搭对了哪根弦儿,说出几句引人深思的大道理来,转头又忘了自个儿是谁。 作为风长欢的门下首徒,他感到深深的挫败与耻辱,咬牙切齿想向人证明自己才是真正能给师尊一隅心安之处的人,为什么到头来他信任的还是那个丑东西? 论相貌,他比不过自己,论才学,更是望尘莫及,他到底是哪儿吸引了师尊? 既然与他关系如此之好,为何又不肯如他所愿,收他为徒呢? 明斯年不解,虞扶尘同样不解。 但他清楚,丑东西是真心想对风长欢好的,换了旁人,哪怕是师尊睡在肩头,也会设法把人抬到床上去歇息,虞扶尘则恰恰相反,凭着一股倔劲儿,哪怕腰背臂膀酸痛不已,他也不会挪动半分,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直到风长欢吧唧着嘴,翻了个身,他才松下一口气,复又僵直身子,对明斯年低声道:“起了冷风,帮忙给他披件衣服。” “其实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何不带他回房?” “我想随他开心,不必被礼法教条约束。我从没孝敬过什么人,算是一大缺憾,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做,总要先开个头。” 说着,他面上浮现出一丝赧然,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 “他不肯收我总有理由,这样也好,我能跟在身边照顾他就很满足了。” 真是一语惊人。 明斯年照他所说,解了外套盖在熟睡之人肩头。他不只是待旁人严格,对自己亦是如此,没什么坏心眼,也不会妄自揣度别人的心思。 这种性子比起表面和善,背地里捅刀的人不知好了多少,说实话,虞扶尘很喜欢他的口是心非,不由得也想深入了解自己未来的师兄。 “我在佛宗时,只有老和尚与虚归亲近我,可惜与我没有师徒之缘,做什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你在桃源时有孝敬过一葵祖师吗?” 许是很久没有与人敞开心扉,明斯年兴致不错,“嗯”了一声。 “一葵祖师待我极好,对我毫无保留,即使是桃溪涧被封存的秘籍,她也会教我一二。起初我因遭飞来横祸,又受人误解,心中戾气很重,她用了数年时间磨平我的尖刺与棱角,教导我一心向善。人非圣贤,衔恨是常情,无法将之彻底拔除,就只有暂时平息心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