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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扶尘起了疑心,便趁女鬼诉苦时深入查探,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泥人。 泥人捏的非常精致,虔诚的神情惟妙惟肖,跪俯的姿态栩栩如生,一看就是有人刻意准备。 “师尊,你看这个……”他吹了吹泥人身上的积灰,显露出额头处殷红一点,甚是醒目。“眉间这个红点,是朱砂痣吗?” “是心尖血……人生有七窍百脉,命断而气绝,血流也会随之停滞,唯有在人生前取的心尖血不会发黑,不会凝结。用自身心头之血禁锢本体,好阴毒的恶法!” “就是以这种方法强行让屿民的魂魄离体,进而成为半死不活的尸鬼?连他们都误以为自己死了,魂魄也被封印在泥人中,真的能恢复原状吗?” 这才是最让风长欢着急的。 他眉头紧锁,吓得脸色煞白,虞扶尘也跟着着急,忙问好不容易止住啼哭的女鬼: “那仙女娘娘又是什么人?方才我见庙里供奉的神像残破不堪,在此之前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断了香火,为何屿民会停止对她的供奉?” “我……我也不知,只听爹娘说过早些时候还有屿民出海打渔维持生计,在孤屿上修建娘娘庙请来妈祖菩萨。后来起了大风,吹了整整半月,出海的人都没能活着回来,屿民一怒之下捣毁娘娘庙,就在要铲平这里时,屿上又开始离奇死人,所以……” 因为没能得偿所愿,人们对神祇失去敬意,又因突如其来的惩罚而心生敬畏,停止不恭行为的同时也彻底失信于神祇。 或许这便是孤屿受惩的原因。 说到这个地步,风长欢还是心有疑惑,拉着虞扶尘的手艰难站起,在后者搀扶下一瘸一拐朝四壁漏风的娘娘庙走去。 他对接下来的场面做了充分准备,还是在看到满地整整齐齐摆放着点了心尖血的泥人后大吃一惊。 这些泥人以朝拜之姿安置在破损的神像四周,看起来就像是这位不甘受到冷落的“仙女娘娘”为一雪前耻而做了这出大戏。 而在看到神像姿态优美的拈着兰花指,单脚着地跃出飞天姿态,羽衣飘飞,薄衫颇有几分曹衣出水的韵味时,风长欢已了然一切。 “是姑射天女,那个被九重天放逐的堕落妖女,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师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曾被斥为妖人啊。” 虞扶尘打趣一句,风长欢瞪他一眼,不细说从前,只将妖女之事娓娓道来: “姑射天女是姑射山上美貌非常的掌雪之神,受万民敬仰,更被众仙爱慕,连帝天遥也曾对她动心,深信于她。” “这样说来,也许就是她受九重天致使,降灾厄诅咒了屿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她恃宠而骄,不懂进退之法,败坏众仙的好感,更牵扯九幽花海酿成大错,帝天遥忍无可忍,狠心褫夺封号将她贬为放逐者,没想到……” 没想到,竟会在孤屿惹下乱子,这位天女的恶咒也并没有因为她的堕落而失效。 虞扶尘对九重天的了解不比风长欢,听得一知半解,对帝君与天女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只知情况不大乐观。 “她一定另有目的,师尊不会放任屿民的性命被残害,我也有鲛皇的委托在身,为早日离开这里,我们只有设法打动外面那位姑娘。” 说着,两人不约而同朝外看去,见那女鬼抱着破布裹成的襁褓,柔声哄着怀里啼哭不已的鬼婴,原本措好的词也抛之脑后。 “师尊,开不了口啊……” 世道待她不公,害她枉死,更牵扯无辜婴儿,劝她放下仇怨无疑是昧着良心在伤口上撒盐。 许是风长欢也没了主意,又或是他想看看自己的徒儿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居然推人到门外,一抬下巴指着女鬼:“去吧,让为师看看你的舌头好不好用。” “师尊,你为什么不亲自试?” “……” 那人体虚,长期与鬼魂共处会加速衰弱,虞扶尘是不愿他铤而走险的,因此就算并不擅长对待女子和鬼灵,也得紧绷着上前。 “那个……姑娘?夫人?小jiejie??” 女鬼:“??” 说是礼貌的笑笑,其实根本是有求于人的讨好,风长欢在一旁看得偷笑,越是看那只狼崽子束手无策,他就越是开心。 为放低姿态显出亲近,虞扶尘特意蹲下身子,摆出一副语重心长,深有体会的德行: “我知道姑娘你良心未泯,一心善待他人,本是不愿迁怒于害了你的屿民后代的。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又是衔恨而死,我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劝你放下仇怨,不过……你且听我说明来意可好?” 女鬼不似最初那般疏远虞扶尘,许是他的话唤醒了心中残存的善念,她低头看一眼正在熟睡中的鬼婴,轻轻叹了口气,把小被子掖紧了些。 “你是来救他们的,我知道。” “可以这么说,但是并不全对,我与屿民素昧平生,没有非帮忙不可的理由,我真正要救的人是一名女子,更准确的说,是一位母亲。” 提及母亲,爱子之心引起女鬼的共鸣,立刻凑近了些。 “我与师尊远道去往苦海正是为救她,她受恶咒折磨胎死腹中,以强大意志与仅存理智向人求救,我师尊的心又善又软,无法视而不见。但潮生鲛皇提出的要求是探望屿民,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我若是空手而归,那位姑娘与她腹中的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