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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风青问:“为什么?”

    胡文突然眼睛发红,“师叔祖说小师弟现在入了魔,而且还伤了万鬼宗的尊主,作为惩罚现在已经被关进雪渊的寒洞之中,万鬼宗的人不依不饶,声称若再找不到万鬼宗尊主就要小师弟偿命才肯罢休,小师弟现在没有理智,你若去找他他发起疯来伤了你怎么办?”

    他怎么会杀人?他根本就没有杀人!

    夜无边还好好活着,只不过变成了一只猫而已!

    段风青一时气血上涌只觉得脑袋发晕,身子晃了几晃才堪堪撑住,“师叔祖在哪,我去找他!”

    他现在还不能去找叶然尘,要彻底解决就要从根本上来。

    胡文一听段风青不去找叶然尘顿时松一口气,“师叔祖在议厅商量该怎么处置小师弟的事.......”

    段风青根本没有耐心听完直接招了豢养的白鹭,离开了龙岐山。

    ——

    议厅内。

    竹叶宗所有长老都接到了紧急出关通知,如今个个满面愁容。

    烈信长老修的是火属性功法,脾气比较暴躁,“万鬼宗那小鬼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有什么证据非说是我们干的,依我看就是不交出战神,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大不了来一次正派联盟与魔教联盟的对决,正好我已经几百年没打过架了!”

    诸葛长老摇摇头道,“不可,原是我们竹叶宗有错在先,现在战神又当众承认说人是他伤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昨天段风青晕倒后万鬼宗的人不依不饶,非要找将夜无边抓进裂缝中的段风青讨说法,叶然尘就站出来说人是他伤的,但他不知道夜无边踪迹,他将段风青护住段风青这才得以回龙岐山治伤。

    今天他们得到探子汇报,万鬼宗派人集结了一众弟子,已经快到燕京,魔教这次是抱着找不到夜无边就开打的决心,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西峰长老道,“师叔,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将战神交出来任他们处置?”

    当年太虚真人费那么一番心思将人拐到竹叶宗就是为了叶然尘飞升后竹叶宗能得得到仙界的蒙阴庇护,可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出了这种事。

    有人就站出来说,“战神如今也已经有渡劫期大圆满修为,可以随时飞升了,不如让战神现在就飞升吧,待飞升后万鬼宗还能奈我们何?”

    其他人跟着附和,“对,说不定战神飞升后那群大鬼小鬼吓得屁滚尿流不追究了。”

    一直沉默的虚闻真人叹口气,“就算要飞升,依战神现在的身体状况渡雷劫十有八九失败,要先祛除他体内的魔气才行。”

    这个办法不是不可,但需要时间。

    问题是叶然尘身上的魔气他竟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若说人入魔,他还有理智,而且大多时候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若说他没入魔又满身是魔气。

    怎么祛除都是难题。

    此话一出厅内陷入了寂静,都被难住了,叶然尘的状况他们诸位长老都看过,无人知晓那魔花纹是什么东西。

    半晌虚闻真人叹一口气,“为今之计先拖延时间吧,派我们弟子跟万鬼宗的人一起找,免得他们耍什么花招,另外找人盯着合欢宗的人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他总觉得,这事跟合欢宗脱不了干系,但又没有证据。

    话音刚落,外头弟子匆匆来报。

    “不好了师叔祖,万鬼宗的人捉了我们东峰的玄青上人,说上人与他们玄鬼长老修为相当,玄鬼长老被竹叶宗所伤如今昏迷,上人也应当如此!”

    .......

    宗门前围着一众万鬼宗弟子,他们挟持着玄青上人挑衅的看向竹叶宗这边的人。

    见到虚闻真人等一众长老也不惧,冷哼,“百年恩怨是时候了解了,你竹叶宗如何伤我们的人我们伤回来便是,倒也不必说些口腹蜜剑的话,把你们战神叫出来给我们尊主偿命!”

    烈火长老跳了脚,“偿你奶奶腿,你们说那小鬼死了可有找到尸身?没找到就让人偿命这是哪门子道理,老夫还说是你们那小鬼事故意躲起来陷害我门派弟子!”

    万鬼宗长老一听这话脸上黑气都在蹿,“烈火长老这话的意思,尸身要是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们竹叶宗便不用负责任了?这世间毁尸灭迹的法子可多得很呐!”

    尤其是修士,许多功法都可以焚尸灭迹,竹叶宗这借口非常站不住脚。

    劳累了这多天万鬼宗早就没有耐心,“事已至此,无须再废话,今日先把欠我们玄鬼长老的还来。”

    说着,掌心凝结出一团黑气就要往玄青上人脑袋上劈,玄青上人被下了禁言术,什么都说不出来,见势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从半空中翩然而至一抹碧色身影,“慢着!我知道夜无边在哪,放了我师傅,我就告诉你们。”

    众人顺势看去,只见一位体态清瘦的竹叶宗弟子走上前,他生的极美却不锐利,如花照水,尤其是那双眼睛,飞烟藏媚,偶然对视一眼竟会使原本平静的心境掀起波澜,虽然透着一股孱弱之态,却是最容易引起人心中某种欲望的。

    那些低级的万鬼宗弟子痴痴看着一时拔不出来眼睛。

    这让堪堪反应过来的万鬼宗长老如临大敌,“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一个男人居然会修炼这等勾人心魄的媚术,着实让人从心底感到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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