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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一道身影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出现在床前,待人站定定睛一看,段风青撑着胳膊起来的身子瞬间放心的倒下去。

    ——正是他心心念的璃玉师弟。

    “璃玉师弟,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身上的封印破开。”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懒得动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睛瞪着床帐,只有一动不动的时候才感觉不到身体的酸痛感,所以在没有解除封印之前他真的不打算再动了。

    等半晌人没动静。

    璃玉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保险起见师兄还是先不要解开身上封印,夜无边那么多疑很容易被发现,不如师兄先诱引他上钩,我再趁其不备直接将人拿下。”

    段风青:“.......”

    啥呀,意思是让自己出卖色相?

    心里憋着一股气,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发觉自己的小腿被对方抬起来,然后一只手灵巧的将他鞋袜褪掉。

    那人一边轻轻帮他按,一边说,“师兄放心,我不会让师兄受委屈的。”

    段风青眨眨眼睛,感受着脚上那股巧劲,被这么一按还挺舒服的,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他没有说话,也懒得再起身,主要是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着实繁重。

    对方帮他按完一只脚又去按另外一只,然后开始为他捏小腿。

    如此舒适的力道下他开始迷糊着陷入昏睡中。

    这时候耳边又有人喊他,“师兄醒一醒,有人来了。”

    段风青又跟脑中被上了弦似的急忙睁开眼睛,却发现璃玉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两人距离极近,许是对方为喊他将整个上半身都贴了上来。

    对方非常照顾他的感受,知道他很累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身体将他从躺着慢慢带起来,然后素白的身影没入墙壁中消失不见。

    被封印了灵力,段风青现在跟凡人没什么区别,近些的动静可以听到,再远一些就听不到了。

    等他回过神,眼前出现一双大红色的兽皮靴,上面印着繁复花纹。

    再抬眼望去便映见了主人那张极为妖娆的脸。

    因为是鬼修,夜无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气森森的阴凉感,他站在那里,大红色的喜烛在脸上跳动,加上同色的华丽喜服,让人都有种厉鬼索命之感。

    段风青骤然想起来某些《聊斋》中的场景。

    夜无边进来视线先在周围绕了一圈,然后眯了眯眼睛,待看到床上人之时嘴角已经挂上了笑,“夫人今日累坏了吧,饮了这杯酒我们好早歇息,明日我就命他们将那些百姓放回家。”

    他倒是顶聪明,知道段风青最关心什么,先将话说出来堵住人的嘴。

    段风青看也未看那杯酒,从对方手上接过来一饮而尽,心中盘算着不知璃玉会选什么样的时机动手,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让对方放松警惕?

    突然投怀送抱肯定不妥,这人狐狸般狡猾,万一将计就计那就糟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招.......

    他就干坐着想的认真。

    夜无边在床边坐了下来,凑到人耳边轻声道,“夫人在想什么这样认真,合欢酒也不是那样喝的,还是让为夫来教你罢......”

    对方的声音低低的,尤其最后几个字语调慢,音色沙哑。

    代入感极强,段风青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被调戏了。

    他:“!!!”

    这人也太讲究了点,他在修真界也没听过谁家成婚非要搞这一套!

    炸毛归炸毛,但还是冷着脸再次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酒杯。

    夜无边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这张美人小尖脸都快被气成包子脸了,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的去占便宜,一手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不懂声响的探了探段风青的脉,然后不着痕迹的将胳膊拉过来,“夫人别生气,饮完这杯酒为夫马上陪你就寝。”

    段风青冷哼一声,说的好像自己多着急似的!

    冲人翻个白眼,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想着璃玉会在这货饮酒的时候冲出来吧?

    这是好机会呀!

    但是——没有。

    连璃玉的影子都没见一个!

    素日里段风青酒量就不好,如今两杯酒下肚连滋味都没尝到就开始晕晕乎乎,没一会儿更是连坐的力气都没了,背靠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夜无边在解衣带。

    ???

    解衣带啊!我靠!

    段风青猛地摇摇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乱来啊!”

    “我又不喜欢你,你若对我用强我会讨厌你的,不如你用实际行动感化我呀!”

    夜无边如今身上只有一件亵衣,闻言又是笑,说,“为夫都听夫人的,这就来慢慢感化夫人,直到夫人愿意,可好?”

    说着他将段风青一直手攫住,放进亵衣中,由下慢慢往上,“夫人可以先熟悉熟悉为夫的身体。”

    这样被抓住他根本没办法反抗,全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带着指尖一寸寸的游移,脸红如番茄。

    别说,夜无边的身材挺好,摸到的全是精美的肌rou,yingying的。

    最后的最后还摸到了胸!

    他都要被折腾疯了,脸颊guntangguntang,脑袋变成了只会散发热气的蒸笼,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将他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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