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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莫许之也觉得沈乐两人没什么好看的,回头也只是为了确认剧情是否有什么改动而已。

    兢兢业业打工魂。

    节目组订的宾馆在弯弯镇另一头,路不长,可以走着过去,刚好还可以看看沿途风景。

    “这里面是乐器行,里面有各种乐器,节目组已经斥巨资为你们都租下了,只要有需要,尽管用——但是损坏了的话还是要照价赔偿的哈!”

    莫许之虽然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手机上,但还是注意到杜闵胜的步调慢了下来。

    他在看路边玻璃房里的乐器。

    一行八个人跟着工作人员到了订的宾馆。

    导演拿出纸签,笑得和蔼:“经费紧张,只订了四间双人房。”

    又是国际惯例抽签环节,抽到的数字相同的两人一间。

    莫许之面无表情,其他人勉勉强强看着有些紧张。

    这些早就内定好了,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最后毫无悬念,两个女生一间房,视帝和白一凡一间房,沈乐和骆文云住一起。

    莫许之直接连签也没抽,跟着杜闵胜往房间走。

    “云哥?”

    见骆文云一直看着手上的纸签,沈乐轻轻叫了声,说,“我们也走吧。”

    “嗯。”

    骆文云收起纸片,上面用黑笔写的【2】一闪而过。

    莫许之和杜闵胜到了房间后草草地收拾了下,杜闵胜提醒说该去乐器行了。

    他们虽然各干各的,但无论怎么说还姑且算是个团队,在正式比赛之前还是对一下曲比较好,至少不至于比赛时太丢人。

    刚才在宾馆大厅的时候就已经说好收拾好后去乐器行看一下。

    莫许之摆手:“抱歉,我就不去了。”

    他去的意义也不大,顶多当一个观众时不时毒舌沈乐两句,手里还积着这么多文件,他没有时间去放松。

    杜闵胜看到他已经打开行李箱搬出蓝色文件夹,没有多说,带上门走了。

    莫许之一直低头只顾着自己的文件,没有注意到杜闵胜脸上略有些失望的表情。

    摄影师也跟着杜闵胜走了。

    莫许之把文件夹搬到书桌上,之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两个摆在柜子上的摄影机,干脆利落拿布盖了,这才把笔记本搬上书桌。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敲击键盘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从白天到天黑。

    莫许之放下厚了将近一倍的文献和解注放到一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之后才起身开灯。

    房间瞬间亮了起来,从门缝里泄出几丝光来。

    刚从走廊里路过的工作人员原本还以为里面没人,看到突然有光钻出来,就顺势敲了敲门,通知说在楼下大厅集合。

    晚上有些冷,莫许之披上件外套,拿过手机就出了门。

    大厅里围了一圈人,桌上还摆着饭菜。

    所有人都在,除了杜闵胜。

    沈乐看见莫许之来了,仿佛忘记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仍旧像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热情挥手,“莫老师,这里!”

    莫许之举起手来小弧度地挥了下,表情倦懒而淡漠,眼神轻轻一掠,没有在谁身上多停留一秒,问:“杜闵胜呢?”

    “他手机忘在了乐器行,回去拿了。”

    说话的是骆文云。他抬眼看向莫许之,眸光淡淡。

    沈乐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话,刚准备回答莫许之的话的嘴闭上,坐在一边跟着点头。

    “好的,”莫许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谢谢。”

    “不用谢。”

    听着两人平淡且正常的对话,包括嘉宾和工作人员的一众吃瓜群众表示震惊。

    这不正常。

    从今天莫许之刚上车时他们就发现了,但凡是和骆文云讲话,他脸上都挂着笑,笑得比花儿都灿烂。

    今天晚上的莫许之连眼神都懒得多给骆文云几个。

    他们原本还以为他对骆文云有些意思,现在看来,好像和其他人说的一样,他压根不在乎骆文云,只是想要趁此多几个镜头。

    骆文云像是没有察觉,也或许是根本不在意,他指了下还空着的座位,神色如常,说:“先吃饭,他应该快回来了。”

    莫许之摇头,“没人找他他估计今晚回不来了。你们先吃,我去把他带回来。”

    他的声音听上去跟白天有些不一样。很冷淡,语速不急不缓,很简单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多了些别样的味道。

    想听他再多说两句。

    莫许之还没从工作状态里走出来,直到被宾馆外的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些。

    节目组原本想要派一个摄影师跟他一起,顺便带一下路,他拒绝了。

    弯弯镇的布局结构已经印在了他脑子里,加上他只是去接一下杜闵胜,很快就能回来,不需要特意派人跟着他。

    从宾馆到乐器行并不远,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隔着一条绿化带莫许之就看到了用玻璃做墙体的乐器行里隐隐透出的灯光。

    走近了之后,很轻易就可以看到坐在一堆乐器中间的杜闵胜,他坐在高脚凳上,怀里抱着个吉他,看样子像是在哼歌。

    乐器行的玻璃是隔音的,莫许之也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一直等到他拨弄琴弦的手停了,这才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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