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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评委突然问:“你讲述得很完美,但是没有其他的解法了吗?” 江毕愣了愣,但他也快速地回神,自他搬用奚随安的题目之后,他就已经有了应对的措施,只听他说:“我出题的时候,为了不让那些方法能够破解这道题,完全已经封死了路,目前为止也只有这种笨办法能够算得出来。” 评委听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夸奖了他一番,内心觉得冠亚季军已经基本可以定下人了。 但等到奚随安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更大的震惊中,但这并不是惊讶题目出得有多么好,而是因为—— 大屏幕上的题目和江毕的题目一模一样。 第39章 最垃圾的解法 一共有七种解法! 在轮到奚随安上场的时候, 他站起身看向台下,正巧和第三排那个再次让他失望的女人对视。 女人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在面对他的视线时, 眼神中又带上了几分祈求和期盼,又夹杂着几分可怜,希望他不要去拆穿江毕。 这是她一贯求人的姿态,她也最知道怎样做会让奚随安心软,因为她本就最擅长利用他的同理心。 如果说每个人都能伤害到这世界上的人, 那么奚随安就是最容易被她所伤害的人。 她的孩子心疼她,爱戴她,希望她一切都好, 所以如果想要她一直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就请一直这样顺着她的意愿去做事吧。 解读她其实很容易,奚随安从很早起就为了减轻家庭的负担去做兼职,这之间他接触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所以他很会去辨别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性格,或者说,是他能够了解到这个人骨子里是个多么恶劣的人。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他的mama在爸爸死后, 早就已经抛弃了原来的温婉贤惠, 反而成为了一个懦弱、自卑、虚伪、盛气凌人又傲慢的女人,她的心思也很好猜, 无疑不是想摆脱他这个累赘。 因为她在自己重组的新家里,本来可以去做一个什么都不用管的阔太太,每天的事就是挽着闺蜜的手,在一家又一家的奢侈品中闲逛,背着昂贵的包包, 行走在绚烂又光彩的灯光下,会照料着新家里有出息的儿子。 但是这一切都会因为奚随安的存在,而导致她时刻都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拖累品,还有一个捆绑她过去生活的镜子,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过去的自己究竟有多么不堪。 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设想该如何丢弃这个累赘,所以在别人欺负奚随安的时候,她只是装作什么不知道,在奚随安连学费都交不起、连吃穿用度都有问题的时候,她还是不管,她就像是一个冷眼旁观的陌生人,只等着奚随安自生自灭。 她以为自己这样做,就能把这个被自己擅自打上“垃圾”标签的东西丢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甩不掉,不管她到底抛弃了他多少次,这个孩子始终都不依不饶地待在她的身边。 所以她试着用更狠心的手段来对付他,甚至把这个孩子丢给了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男人,对这个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抱着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还把别人的儿子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把亲生儿子当作是仇人,只希望能够掩饰自己最不堪的从前。 现在女人还觉得自己仅仅是装装可怜,就能让奚随安放弃这场比赛,就能让奚随安再次抛弃自己心爱的数学。 看着女人的面容,奚随安闭了闭眼,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累,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很沉重又很压抑,内心像是被无数的坚冰和利忍刃划伤了一般,难以言喻的疼痛。 奚随安这次是真的对她失望了。 他再次睁眼把视线投向坐在第一排的顾先生,顾先生的视线仍旧是温柔而专注的,仿佛从来都没有移开过,也是从很早很早起就这样看着他了。 刚被寒冰侵蚀过的荒原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冰雪消融,春风化雨,浇在一片心田之上,瞬间仿若寒冬过去,初春已至。 奚随安没有再去看那个女人一眼,只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台上,他自信而从容地走上去,尽管向前的路上可能会有着躲不过的狂风暴雪,但是他的身后还有顾先生。 仅仅需要顾先生一个人就行了,就足够了。 凭什么总是要他去妥协,凭什么他的东西要交给别人,凭什么一定是他要去可怜别人! 该是他的东西,就一定要是他的,谁都不能再夺走。 奚随安在台上站定,镇定自若地放出了自己的题目,但台下的观众却明显发现这道题和之前江毕的题目一模一样,他们开始发出质疑。 “是不是题目没有放对啊,一般参赛者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吧,怎么可能照搬?” “后台出现问题了吧,赶紧调一下,别耽误了时间!该换就赶紧换。” “叫台上的参赛学生注意一下吧,别把自己的题目和别人的混淆了。” 工作人员看见这样的情况,也有些疑惑,他们去询问奚随安,见到奚随安朝他们点了点头之后便放下心了,以为他会自己调整。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面对台下各种质疑声的奚随安,却是淡定自若地介绍道:“大家好,我是奚随安,这就是我的题目。”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开始喧闹起来。 “这个人是没有脑子吗?抄别人的题目都抄的一模一样,别人才刚讲完,他就好,居然就把这道题复刻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