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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 没了。 这不就行了,还需要讨论? 你意思是,既然名单上其他人我们都不认识,沈利又已经是进去了的,那就只剩下左商这个目标是我们可以接近的,对吗? 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余了站起身,朝曹焕摆了摆手,要他让开位置自己好出门。 等一下。曹焕把余了往回推了推,摁住门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到现在为止,左商对我们来说都只是一个名字,谁见过他了?谁都没有吧,除了名字熟悉,知道有这么个人外,对我们来说,他和名单上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要怎么接近? 而且左清源也已经去世。 想到这里,曹焕顿感失落与愧疚,左清源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他总认为是因为他去找了左清源,才导致的这个结果。一个人的一生里,想要碰到左清源这样的良师是非常不容易的,且左清源通透的思想也是他所敬佩的,可人却说没就没了。 怎么接近,当然是查啊,人只要活过,就会有痕迹。余了说着走回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个字后,将其中一个电脑屏幕转了过来,面向曹焕道,光坐在这里凭空讨论,到下个世纪都不一定能得出结果。 屏幕上是红星集团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临床科室鉴定人列表,其上就有左商的照片,跟曹焕想象不同的是,照片上的左商大约是染过发,一头黑发看起来既精神又年轻,一点都不像是莫达拉所形容的正在安享晚年,盯得久了,照片上人眉眼间还真的能看出与左清源的相似之处来。 我倒是奇怪,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医临床,竟然都不知道左商在红星任职,你是不是有猫腻啊? 余了眯眼道,曹焕噎了一下,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但这确实也不能怪他,主要是红星本身在业界比较奇葩导致的。 红星跟我们这些所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你刚回来不久,应该不太了解,红星集团最早是做小酒肆发的家,后来越做越大,开了很多大酒店,在整个东南亚都很有名气。有钱以后,他们也不满足于只做酒店业了,开始向其他产业延伸,比如日化、食品,其中也包括医疗产业,鉴定所就是他们医疗行业下的一个分支。安湖这里的红星鉴定所是总部,在其他地方、其他国家还有分部,且整体是半个外资企业。 所以呢? 所以浑身散发着资本主义的气息呗,开工资特别高,待遇好,有股份,每做一个案子都有提成,且非常爱挖人。反正闹得其他所人才流失严重,大家都避之不及,根本没什么交流,哪会知道他们所里都有谁啊。 你知道得挺清楚嘛,是挖过你了吧。 呃这 曹焕挠挠脸颊,被余了说中了,当他还是个助理的时候,确实接到过来自红星的挖角电话,工资非常吸引人,比在一般鉴定所做到高职称还要多一倍,更重要的是如果去了,每年可以定期免费去新加坡研修,跟国际上的鉴识人员进行交流。他那时年轻,默默纠结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了给过自己帮助的叶怀国,忍痛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实际现在想想也非常心痛,但如果不是选择留在了公义,他后来也碰不上谭北海,如此一来他心里好过多了,一个谭北海哪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可以去一趟。 去红星?你打算以什么理由过去? 谭北海在电话里问道,他大概猜到曹焕想以什么名义去见左商,因此语气略带急切。曹焕思考了会儿,回道: 正巧,我手上有个需要重新鉴定的伤残案子,原始鉴定者正好是红星,这个案子是上个月月初过来的,被检查人一直拖着不肯来做检查,本来近期要退,现在可以拿来利用。 谭北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确定左商知道这个案子吗?如果他并没有参与,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那不是。涉及到专业问题,曹焕就有很多话可以讲了,而且这是现在为止唯一一个他本人能主动出击的事情,多多少少是有点兴奋的,他把椅子拖近了手机一点,倾身道,虽然这案子里没有左商的名字,但他肯定是参与了的。我给你讲,临床这类案子需要非常严谨,一般一个科室会一起做,这是行业默认的,但总不可能把所有人名字都写上去吧,大家都是轮流来的。且一般不会写年纪大的老师,你想,万一要出庭作证,他们是折腾不起的,我敢保证,你现在去把红星的所有临床案件都调出来,有左商名字的不会超过十本。我只要以这个案子为由头,说找左商了解下情况以及得出意见的依据,那不就有正当理由去找他了? 谭北海不太确定地嗯了声,提醒道: 既然如此,你先把我电话挂了吧,打去红星预约时记得录音。 谭北海比曹焕心细,录音这事曹焕压根就没想到,他道了声谢,暂且挂断了和谭北海的通话,他把电脑屏幕往自己这边扳了点,对着红星鉴定中心网站上留的电话拨了过去。等待音响了好几下才有人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