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啊你们去哪里了啊?又累又饿出阵一天的加州清光抱怨着,回到本丸发现里面没有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尤其是看到留守太刀们拎着一大堆购物袋的样子后就更酸了,这明显是刚逛完街回来在别人浴血拼杀的时候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啦!他也有很多东西想要去店里试试看的。

    哦呀,你们已经回来了吗?髭切眨眨眼,去约会了哦,因为你们都不在的缘故。

    约会?乱从后面冒出个脑袋,是那种充满了粉红色气息的吃饭看电影还有购物吗?

    除了粉红色之外都没错,大狐狸回答,给三日月他们买了很多衣服,要不要一起来看?

    要来要来!乱眼睛一亮,等我一下,我帮一期哥传个话就来!

    三日月皮笑rou不笑地拉了一把大狐狸的头发,小狐丸表示完全不痛不痒。

    从审神者那里拜领了秘密任务的一期一振走在长廊上,平素总是挂着的谦和笑意不见踪影,面色冷峻的有些可怕。

    一期!幼鹤从走廊另一头扑闪着手臂跑过来,快看快看,我像不像仙鹤!

    身上穿着白色小披风背后还装饰着一对小翅膀的白团子跑来的时候确实很像一只小白鸭。

    一期一振马上就笑了起来,他蹲下身耐心地与鹤丸交谈:非常像,是新衣服吗?

    是的!白团子骄傲地回答,是打败了敌人的奖励!

    于是太刀的脸色又不好起来,想起审神者解释关于敌人的前因后果,他只能强笑着转移话题:鹤丸今天怎么不叫我一期哥哥了?

    总跟着粟田口的短刀们一起玩耍的幼鹤也学会了一期哥的叫法,虽然知道称呼不妥当但是这感觉太好了所以多享受一会也没关系吧?

    嗯?总感觉,不应该这么叫你,鹤丸仰着脸思考,一期虽然现在看起来比我大,但实际上比我小,就是这种感觉!

    是、是吗?太刀心虚地回应着。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鹤丸摸摸他的脸,为什么?

    没有不高兴,只是

    一期一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白鹤踮着脚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被亲亲了就会高兴啦!鹤团子快乐地说,鹤丸今天刚学会的,特别特别有用!

    然后幼鹤就又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喊着前面的人:笑面笑面!我是不是很像鹤?

    围观全程的大胁差脊背一僵,因为幼鹤一反常态地靠近加快了步伐,然而还是被拉住了肩头的白装束。

    一期一振呆呆蹲在原位,直到乱路过轻轻推了推他。

    一期哥?你在干什么嗯?听不太清?

    要是一直都是这样多好一期一振深深地叹息,孩子们都是世界的珍宝啊

    乱一脑袋问号,不过很快就放开了疑惑:一期哥,我带你去看三日月,他新买的衣服超可爱的!我们去拍照片!

    我说你啊,带着孩子都在看什么呢?

    一身狼狈的大胁差咣的一声倒在审神者身边的椅子上发问。

    普通的爱情电影而已又去池田屋了吗?审神者看了眼笑面青江身上的血迹,伸手替他愈合伤痕,带着伤到我面前来真少见。

    你的鹤丸要用亲亲替我疗伤呢,大胁差舒适地叹息着,背着女鬼的怨念已经很沉重了,实在不想再多加一个长大的他啊。

    他不是都不怎么去找你玩吗?因为你总是用见鬼的表情躲着他,京墨顺手为大胁差做个灵力梳理,突然间就关系突飞猛进?

    这可是他自己靠过来的唷,笑面青江放松自己享受着,是不是记忆有恢复的迹象?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我会多注意的。印象里三日月突然开始粘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审神者点了点头。

    话说,那个你找到解决方法了吗?

    那个?审神者一怔,然后明白过来,完全没有既不靠近也不远离,真是令人头痛。

    那就考虑一下我的方法怎么样?大胁差兴致盎然地翻身起来,说不定会很有用哦。

    不是开玩笑的吗?

    并不是哦,有时候刀的心情还是要刀才明白呢,来,试试看吧?笑面青江笑着单膝跪在审神者坐着的椅子上,双手压着椅背慢慢凑近身下的人,亲一下伤就会痊愈了,对吧?

    金色的眼瞳越靠越近,两张脸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咚!

    廊下发出一声巨响,京墨挑了挑眉毛。

    龟甲捂着脑袋有些晕地站起来,好一会儿才找到正确的方向与审神者四目相对,然后那张脸慢慢就泛上一层血色。

    不愧是主人!明知道我的心意,还要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实在是太棒了!

    身穿白西装的青年满面酡红地说:不行还不能在这里请容我先告退,呵呵呵

    随后他就用不太自然的步态离开了。

    失败了。审神者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看向一脸惊呆的大胁差,而且引发了新的奇怪反应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真是上钩之后的反应难以预料呢,笑面青江若无其事地直起身,下次再试试怎么样?

    等你有把握了再说,审神者回答,我先向宗三请教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幼鹤来说,亲亲是万能的!

    对于鹤丸来说,是能让他自闭的黑历史吧

    其实我还挺想看看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喂)

    龟甲还是那么令人头痛,跟青江是两个类型呢,挫败的滋味交给笑面青江了ww

    最近工作上有变化,压力巨大留言回复大概会变晚且很不规律请小天使们谅解

    不过我每个都有看好几遍=v=

    最后是按例感谢~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心上人~还有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流无端、七七、慕子、空空、....~爱你们~

    94、接受疼痛的理由

    命令他就好了。

    粉发的美人神态慵懒地回答, 然后毫不客气地cao纵着自己的角色将笑面青江的一拳KO。

    他可不是想要被温柔对待的类型,宗三意兴阑珊地断开了游戏连接,实力差距太大打起来也没意思,我和他只是在德川家相处过, 那是个奇怪的家伙呢。

    他很少和我交流, 审神者苦笑起来, 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他。

    只要一有接近的意图他就跑的比短刀还快, 虽然抓也抓得到,但是对方那么认真地逃走,被抓住了应该不会高兴。

    德川家的生活是很枯燥的,宗三看了他一眼,那牢笼可是密不透风, 就算他是新面孔,我也没多少心情观察他, 不过, 有件事我的印象还蛮深刻的。

    审神者认真地听着。

    在那个魔王得到我的时候,曾被磨短过一次,打磨、重铸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一讲起以前的事, 宗三就低下眉眼, 然而, 他对待被打磨这种事却是很兴奋的。

    被打磨成新的形状,说明我还是被需要的吧,这就是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心情, 宗三忧郁地说,而我并不想再被任何人这样需要了。

    兄长大人小夜放下手上的终端靠过来,就算是黑暗的执念, 只要还有人愿意使用,我们也一定能

    话题变得沉重了呢,趁机赢了一局的青江插话说,怨气也好,复仇也好,执念也好,都是附加在刀上的东西罢了,我们是刀,人类的感情只会让我们更锋利。

    宗三摸摸弟弟的头:我明白的,只是想不通

    继续说龟甲吧,粉发打刀稍微提起了点精神,我觉得他和长谷部是一类人,不过比起长谷部来可要坦率多了,所以,下回你就命令他到你面前来坦白一切吧,他肯定会听的。

    许久以后审神者回想起这天时还会为了宗三的一语中的深深叹息。

    还不如不知道。

    让龟甲到我房间来一趟。等到宗三他们离开后,审神者想了很久才对山姥切说。

    山姥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有点佩服,随即转身打算出门。

    你和他一起回来,审神者叮嘱他,每次打刀帮他去叫人的时候都会消失,等谈话人走了一会后才又悄悄出现在房间的角落,如果他拒绝的话,就告诉他是我的命令。

    让我待在这里也是你的命令吗?打刀问。

    是我需要你,审神者闭上眼睛按了下太阳xue,虽然决定这么做了,但还是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妥,所以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奇怪的人,居然想要仿品陪在身边。打刀拉了拉脸前的白布,低着头匆匆走出去了。

    如果时间上能宽裕一点,审神者更愿意多了解一点对方后再这么做,不过借着受伤由头得到的休养时间有限,不趁着这会抓紧时间的话,自己变小后就更不好处理了。

    和龟甲一同出过阵的付丧神们对他印象都很不错,认为是个可靠的同伴,应对敌人时冷静认真,是少数会仔细进行战后总结分析的类型,但另一部分刀们对他的评价就比较五花八门了。

    太郎太刀坚定地认为他在身心洁净前不能接近京墨三米之内,听说经常大清早拎他前往后山的泉水处进行净化仪式,龟甲虽然每次都乖乖跟去,但大太刀似乎并不满意。

    歌仙和长谷部等一小部分人觉得他是在想方设法吸引审神者的注意力,种种怪异行径皆有目的,对此反应比较有趣,龟甲的寝当番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轮空就是个典型例子。

    鹤丸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是现在完全帮不上忙。

    就审神者自己来说,龟甲就和他显现时给人的感觉一样,白菊之下隐藏着看不清的东西,反倒比盛放的花朵更引人注意,所以他还是打算试一试宗三的建议。

    只要他有抗拒或者勉强,我就不再这样做。

    京墨叹着气给自己定下了准线。

    几分钟之后,山姥切就带着龟甲回到了审神者的房间,看来并没费多少口舌。

    主人,是你命令我前来吗?

    在近侍习惯性坐到房间角落里后,打刀有些兴奋地问。

    是的,今天让你过来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审神者示意他在对面的椅子上落座,会让你觉得不快吗?

    啊,既然是主人的命令,我当然会绝对地遵从,龟甲立刻坐好,唇含笑意地回答,请发问吧。

    对方过于配合的态度让京墨有些惊讶:那么,我想知道你总是要避开我的原因。

    因为我得克制自己,一接近你就会心旌动摇,神思不属,这样就没办法做别的事了,打刀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好像这才是正常付丧神在遇到审神者时该有的反应,虽然这感觉很好,但也不能过于放纵,要自觉地给自己绑上束缚的绳索呢,呵呵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个什么感情色彩的描述,京墨谨慎地追问。

    这是要我详细地描述吗?龟甲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也好,这样的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令我蠢蠢欲动呢。

    角落里的山姥切抬头专注地看过来。

    就从那次说起吧,打刀评估性地看了一眼山姥切,继续自己的陈述,虽然显现了,但我对待主人,也不是很随便的啊,必须要有能值得我委身的地方才行。

    审神者点头表示认可,初期时感受到的评估感应该就是源于此。

    观察一段时间后,我就发现了,虽然看起来是位温柔的主人,但在这平静表面下,应该隐藏着什么很惊人的东西吧,龟甲的手轻轻抚上自己被衣服严密包裹的锁骨,果然,虽然没能看到你愤怒的样子,但在走廊上那股令人悚然的战意,就足够让我臣服于你,那种状态下的你有一种凛冽之美,没人能够抵御得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还是非常迷惑。

    京墨不得不说得再明白点:这会影响你到不能正常接触我的程度吗?

    呼你对我的吸引,就正如利刃对人的吸引一样呢,打刀轻轻笑着伸出手,明知道会被锋利的刀刃割伤,但还是情不自禁要让它出鞘,以手相触,享受流血的疼痛与快乐

    他的指尖悬浮在离审神者脸颊很近的位置,隔空勾画着。

    其实我很想再靠近你一点,想看到你冰冷的眼神,斥责我过于放肆的样子,龟甲微笑着,深灰色的瞳孔透过眼镜直直看向审神者,就连你给予我的疼痛,都是特别的东西不过展现得太多会吓到你吧?

    啪!

    他的手被拍掉了。

    近侍警惕地护在审神者面前,憋了半天之后才蹦出来两个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