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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岑:“……” “宝贝不可以耍赖哦。”林陆睁着一双特别真诚的眼睛看着他,里面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单老师要以身作则,不然下次你还怎么教育学生,是吧,单老师?” 单岑:“……” 不是! “我会画十张色彩。” 林陆:“不行,要亲亲。” 单岑冷着声音,“同住规则。” 一招毙命! 林陆:“……” “哦!” 他家宝贝怎么老不按剧本走呢? 单岑面不改色的抽回自己的衣袖,已经被林陆攥出褶皱来。 林陆见状,忙不迭的给他抚平了。 单岑红着脸收回手,示意他让开,“我出去一趟。” 林陆一惊,“去哪?” 单岑脱口而出:“上班。” 林陆顿时笑了起来,“那我陪你去。” 昨晚那个叫蒲骁的都敢在他面前挑衅了,他可不敢放宝贝一个人去学校,虽然知道宝贝不会喜欢上对方,但放个人在宝贝面前,他也觉得跟膈应。 “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马上。” 说完,就冲回了自己房间。 单岑:“……” 林陆再不恢复记忆,他怕自己会动手。 他缓缓吐了口气,一偏头,就和露台门边的单小白对上了视线。 单小白:“喵~~~~~” 单岑转头看了一眼书房门,抬脚走了过去。 见到单岑过来,单小白喵了一声,慢腾腾的挪了个方向趴着,再次拿屁股对着人。 单岑蹲下身,试探的伸出手。 单小白没躲。 他的眼睛亮了亮,手又靠近了几分。 单小白突然歪过脑袋看了他一眼,一脸的鄙夷,呵!胆小的人类! 单岑眨了下眼,见单小白没有躲开,他的手终于覆上了那层柔软的毛发,大概昨晚被徐阿姨梳过毛,摸起来又顺又软,手感好得不得了。 他慢慢的顺着单小白的后背摸了一下,蓝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单小白大概是觉得舒服,不自觉的动了动毛绒绒的尾巴。 单岑眼睛一亮。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单小白很不善的喵了一声。 单岑眯了一下眼睛,“乖,不摸尾巴。” 单小白:“喵~~~~”哼! 林陆站在门后定定看着,直到单岑摸够了直起身来,他才推开门走出来。 单岑听到开门声,很明显的僵了一下,他恢复成了面无表情,冷冰冰道:“它刚刚在叫。” 林陆‘哦’了一声,“大概是没水了,我给加一点。” 单岑看了一眼七分满的自动喂水器,‘嗯’了一声,默默的转身去收拾准备出门的东西,仿佛睁眼说瞎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陆也不拆穿他,去厨房接了水,把喂水器装满,然后蹲下来撸了好一会单小白。 他摸摸那小脑袋,夸赞道:“做得不错,晚上给你加鱼罐头。”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鱼’这个字,单小白拿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还喵喵叫了两声,仿佛在说,哼!本喵可是付出了后背的毛。 “知道你厉害了!”林陆拍拍它的脑袋,“在家好好待着,不许再闯祸。” 单小白:喵!!!!你才闯祸! —— A大美院小礼堂。 讲座结束后,单岑起身往后面休息室走,边对林陆说:“你去外面等我。” 今天是美术界,和已逝苏青苏老先生齐名的大家,王明远王老先生来A大美院开讲座。他和王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现在讲座结束,他理应过去打声招呼。 林陆却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我也去。” 单岑见他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带他一起去了后台。 工作人员都认识他,所以没受什么阻拦就进去了。 见单岑突然带个人进来,大家都好奇的看过来。 一位留着波波头的女老师也是美院的,只是教的是美术史,名叫张琪。 她一见林陆跟着进来,就笑着打趣道:“单老师,这是带着家属来听讲座吗?” 单岑脸有些发热,他朝几位老师点了点头,“这位是林陆,他陪我过来。” 林陆礼貌的和大家打了招呼。 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教授突然笑了起来,“对象啊?” 不等单岑说话,林陆就已经点头应下,“对,我是岑岑的对象。” 老教授抚着胡须,连说了三个‘好’字。 王老先生已经八十七岁高龄,精神却极好,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小单是真喜欢我啊,听讲座还不忘带着家属。” 林陆因为林母喜欢苏老的画,加上绘画又是单岑的专业,所以当初要追人时,下了狠功夫补课,他知道王老的地位,笑着应声,“王老说笑了,是我仰慕老先生的才华,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的。” 老先生的讲座一票难求,这么说倒是没有错。 王老闻言来了兴致,故意问他,“哦?既然这位小朋友喜欢我的画,那不如说说最喜欢哪一幅?” 经过一段时间,已经接受自己突然从十七岁变成二十三岁的林陆:“……” 小…小朋友? 单岑也怔了,不过不是因为小朋友。 他知道六年前的林陆对美术界了解得挺多,虽然说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但他不确定失忆后的林陆是不是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