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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段嚣的手指忽然收紧,一如昨天那样。只试了那么一下,他发现沈喑真的没有丝毫的紧张,手里的人放松得不像话,这种任人宰割的状态又令段嚣疯狂嫉妒,他疯狂地想让他沾满自己的痕迹,又嫉妒这样的自己,凭什么配待在沈喑身边。 段嚣松开手,怔怔地坐在一旁,沈喑也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里衣的领口: “因为在这个世界,我跟你最熟悉,我没办法、也不想对你保持警惕,那样太累了。” “我从前不是这样活的,你不知道,我总觉得,从前挺没劲,还不如现在。” 他摸了摸脖颈上的淤痕,轻叹一口气:“都青了吧,不就两道印子吗,请我吃顿火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从前真的挺没劲的,他的思绪飘回从前,说不上来是有多没劲,以至于硬要他此时此刻想点什么有趣的事,大概就是热腾腾的火锅,于是这个陌生的词汇就被脱口而出。 “火锅?” 段嚣没听懂。 “就是一口铜锅里头炖各种菜,还有切成薄片的牛羊rou,配上葱花儿芝麻酱辣椒油......热闹着呢。” 沈喑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他们班上的几个朋友三五成群地下馆子,涮火锅,那时的氛围就像热锅里滚沸的红油一样热闹,他太羡慕了,他们一起欢笑,心里却总觉得隔了什么东西一样,融入不进去,只能干羡慕着。 “就这样?” 段嚣的嘴角挂着一丝错愕,却很认真,心中默默记下了葱花儿芝麻酱辣椒油这些稀奇玩意,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把玩沈喑的喉结。 沈喑有些痒,不由自主地做出吞咽的动作,喉结颤动,段嚣回过神来,看着沈喑,沈喑的目光是肯定的,真的就这么简单。没什么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现代人诚不欺我。 段嚣的目光落在沈喑的耳垂上,莹白如玉,现在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如果我做了更过分的事呢?” 沈喑看向段嚣,甘泉般清澈的眼神对上他眼里的灼热沉炽,更过分的事是什么?原书中那些不堪的描写稀里哗啦涌入沈喑的脑海,每一个激烈的场景,每一种奇怪的姿势,每一声惊心的喘叫都撩拨着他心里那根弦,他甚至能想象那种疼痛,却无法理解疼痛之外的快乐。 他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把这虚假的故事活得愈加有血有rou,他已经懒得计较烂作者的书写的有多毁三观,反而开始好奇,那字里行间的描写当中透露出来的,压抑的隐忍的痛苦之外的快乐,一抹绯红爬上玉色的耳垂。 段嚣坦白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身世我的动机我的欲念你通通不知道,而我却尽数知悉你的秘密,清楚你的空灵体,清楚你有比起体质更加诱人的灵魂。 “如你所见,我在报仇。” 段嚣声音低沉:“这永州城里有两个人必须死,现在他们已经死了。我义父的死,有他们一份,却还不够,该死的人太多了,他们在帝都。” 沈喑点点头:“嗯。” 他不知道该说点啥,想说“那我帮你吧”,可是感觉废物一个,软手软脚也帮不上什么忙,想说“那我陪你吧”,好像又很奇怪,又不是陪好兄弟去剪头发这种简单事,这样说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思来想去,也就说去一个“嗯”,不过,他那句“更过分的事”,指的是报仇吗? 沈喑为自己刚刚不正常的联想感到尴尬,被子里的脚趾都蜷了起来,喃喃道:“报仇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段嚣似乎看到了沈喑双颊的绯红色,可那实在太浅了,段嚣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揶揄一句:“师兄以为,什么是过分的事?” 沈喑:...... “滚!!!” 然后一蹦三尺高地从床上下来,火速洗漱穿戴完毕,靠在门框上不耐烦地催促段嚣:“你看着我做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去帝都。” 晨露未歇,是个晴天,两人一路向西走,很快来到永州城郊。赶路一段时间后,沈喑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好困,腰酸腿痛,不该赌气这一大早就匆忙赶路的,好像没怎么睡醒,困死他了,越走越困。 正巧,前面不远处看起来有一座城隍庙,庙宇修缮完好,门口宽敞干净,不像是那种随时会闹鬼的破庙,沈喑在心里评估一番之后,觉得可以过去歇歇脚。 而且,城隍庙的门庭大开,看起来香火鼎盛。陆陆续续有村民走进去,他们大概来自永州城郊一带的村落,衣着打扮比永州城中央的人朴素很多。 城隍庙中大多供奉着当地特色的神佛,这里也不例外,庙宇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神像,沈喑认不出这是神话传说中的哪一位,却能看出当地人的恭敬。庙内纤尘不染,神像前面供奉之物都新鲜着,往来之人都会跪在蒲团拜上一拜。 沈喑和段嚣二人走进去,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是在城中裁的,上等的面料引起不少村民侧目,不过也没别没的。村民瞥了他们一眼,便转头虔诚地跪在神像面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沈喑拉着段嚣站到一边,他本身不信神佛,但是既然借人家的地方休息,那是不是也得入乡随俗一点? 正思索着,忽然身畔带起一阵疾风,眼前掠过一道红色的身影,耳边听到张狂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