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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这人也太好骗了吧?” 路采看得津津有味,看到男生要打架时“哇”了声,再嗦一口手上的冻柠茶。 赌场的侍者知道萧远叙的身份,殷勤地过来给他们添了点心茶水,见路采在凑热闹,还趁机搭了几句话。 “真是造孽,一个只是找乐子,碰上另一个当真了。”侍者道,“等会让安保把人请出去。” “那个人好伤心啊。”路采道,“唔,可是对方不领情,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这种事见惯不怪了,一般是自认倒霉咯,纠缠下去多难看啊。”侍者道,“萧先生,你说是吧?” 想来身处娱乐圈的萧远叙见得更多,对此更加风轻云淡。 萧远叙被提及后没回应,先是瞥了眼路采,路采困惑地歪过脑袋表示无辜。 “……不知道。”萧远叙只觉得膝盖疼,冷漠地敷衍着。 发现贵客不是很想讨论这类感情纠纷,侍者知情识趣地退下了。 路采瞧见男生被魁梧结实的安保们驱赶,于心不忍上前帮忙打圆场。 安保们不敢对客人动粗,态度缓和了些,不过男生依旧被赶到了外面不让再进去。 男生又愤怒又悔恨,气得脸上通红,不停咒骂着渣男不得好死。 “我他妈的以为自己遇到真爱了。”男生道,“我才不是那么放浪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和别人上床的!” 路采不懂这些事情,把口袋里的糖塞给了男生。 “你别生气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男生把糖嚼得咔咔作响,仿佛咬的是渣男的脖颈,道:“别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妈的,下次有机会看我整不死他!” 路采吃惊,原来人类翻脸后能对真爱那么狠的吗? 回去以后大厅里还有人在讨论这件事,同情的调侃的还有羡慕的,什么态度都有,而萧远叙安静地坐在其中一角。 路采想着男生的失魂落魄、满心期待都成了一厢情愿,感叹:“真是个人渣!” 萧远叙淡淡附和:“是啊,真是个人渣。” 虽然老板神色一如往常,但路采敏感地觉察出了不对劲。 “你的语气怎么听上去怪怪的?”他问。 萧远叙道:“没啊,看那个人敢大声嚷嚷,我佩服还来不及。” 路采总觉得这人在阴阳怪气,却搞不懂矛头指向哪里。 他对人类的了解还不够多,萧远叙此刻的情绪太复杂了,自己猜不准确,感觉似乎是对男生的行为很有意见。 为什么讨厌那个男生呢? “唔,你也被这样过吗……”路采隐晦道。 萧远叙一愣,说:“什么?” 路采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地盯着他,那眼神带着些许关切和犹豫。 他还以为路采记起了些什么,然而路采支支吾吾道:“你也穿上裤子不认人,被指着鼻子骂过?” 萧远叙:“…………” 路采说完就后悔了,即便这件事是真的,但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能直接问出来? 董哥说过,要是自己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当做不知情就好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 但不等路采补救,荷官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萧先生,您今晚不多玩一会?”荷官将筹码兑换成的支票递给他,“老板今天在这里,等下会来开两局。” 路采眼馋这里的生意:“你们老板每天能赚多少钱?” 荷官道:“如果每位都像萧先生那样,可得赔钱啦。” 他没有直说,主要是因为周家的财富很难估计,已不是常人能够想象。 这处家族产业在这里扎根了上百年,招牌经营得很响亮,排除赌场的盈利不计入,光靠游客食宿和购物的收入就很可观。 而且据他所知,周鸣庚在其他行业也有投资,同样做得风生水起。 “你们老板回这里了?”萧远叙道,“真难得,上次见到他还是前年的事情。” 他没说留或不留,荷官没有多问,只恭祝了今晚愉快。 路采道:“你们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萧远叙看他如此好奇,道:“不算认识,一个衣冠禽兽。” “禽兽?”路采难得听见萧远叙这么不客气地评价一个人。 萧远叙道:“是的,夏泽的前男友和他有过一段,当晚直接进了抢救室。” 路采纳闷人类的感情生活怎么总是带着血,一会要整死真爱,一会把人送医生。 “反正这个人……”萧远叙蹙了下眉头,“你离他远点就行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采道:“你对他好像有意见。” 萧远叙无所谓地说:“他对我可能意见更大吧。” · “萧远叙敢来我的场子里?”周鸣庚道,“他竖着来了,你们居然没让他横着出去?” 女人说:“我倒是想让他躺着呀,你出出主意怎么才能睡到他?” “再说了,你那么凶干什么?”她道,“他和你有过节么?” 说过节其实不太算,有些敌意和不爽都是间接形成的,以及性格所致的天生不对盘。 还有那种同类之间只想占上风的胜负欲。 在看到萧远叙的第一眼,周鸣庚就觉得对方很棘手,是最难对付的那种竞争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