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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礼白:“……”

    把余礼白噎得说不出话来,季镰才回答他的问题,“没来多久。”

    闻言余礼白松下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到季镰慢悠悠的接上一句,“只听到你一个人在里面演双角。”

    顿时要松下的这口气卡在余礼白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变为一串咳嗽喷出,季镰见到他呛到还帮他拍了拍后背。

    ……特么的大喘气,真是够了。

    他巍巍颤颤抬起头,面对季镰平板无波的目光。

    青年的眼神他完全看不懂。

    两人对视半晌,余礼白才偏过头摸着后脑勺,“哈哈哈什么双角?”

    两个人的声音,难道以为他听不出来吗?季镰心说。

    军……均……君……

    是哪个“jun”字呢?

    看着这个家伙各种惶恐却抱着没有被拆穿的期盼佯装镇定,真的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心中转着各种念头,但是面瘫如季镰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出手来,“户章。”

    “哦哦哦。”这才想起户章没有还回去,余礼白从袖子中掏出代表一家之主的印章——偷偷围观的妖灵们全都不忍直视的掩面——放到季镰手上。

    “怎么了?要用?”他问。

    季镰点头,“电话。”

    “电话是什么?”余礼白疑惑。

    “泰律丰。”季镰解释。

    “哦哦,”余礼白眼前一亮,“那个什么公司来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千里传音法宝,看我去给你买个最好最贵的。”

    季镰嘴角抽搐,举起拳头。

    片刻——

    “哎哟!”余礼白捂住发红的额头,“……明明很久没有打了,为什么又打我?!”

    季镰:“……”

    因为你那个嘚瑟的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太让人手痒啦。

    第39章 传音(三)

    “这是我们公司推荐的三种泰律丰款式,每一款都有朝廷补助的哟,客官您看,这款盘座上雕刻着喜鹊梅枝的泰律丰是卖得最好的一款,名为喜盈门,原价一千,朝廷替您补贴六百零一元,所以客官只要付上三百九十九就可以拿到,您喜欢吗?”

    上门的姑娘一脸殷切推荐到,她手上拿着的是三张绘好图样的纸,被她递给余礼白的那一张,上面的图案正是这款打折价三百九十九的泰律丰。

    是三款之间唯一的中华国风格设计,外壳是木制,打磨光滑又上了清漆,看起来和古董摆件模样差不多。

    但是和另外两款只要九十九的西洋风泰律丰相比,价钱上昂贵的不止一点半点。

    余礼白尤不满意,“模样还是太匠气了些,只有三款吗?你们公司接不接受私人订制?”

    闻言小姑娘双眼还没来得及发出金灿灿的钱光,一只手迅速的将被标上“大肥羊”三字的余礼白给拖到后面去,仿佛移形换影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相貌虽然不输“大肥羊”,但是脸色阴沉尤其可怕的青年。

    季镰将三张图都拿着,将上面欧罗巴文的小字说明一一看清楚,问道:“内核?”

    推销姑娘:“……哈?”

    过于呆愣的表现降低了季镰对这家公司服务的评价,他脸色一黑,对着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姑娘重复道:“内核一样?”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姑娘像是被拿住弱点一般,气势降下去,“……是,是的,三款泰律丰的内核零件都是一样的,不过我发誓,喜盈门在外表上的花费绝对够得上三百……”

    季镰又将被他挡在身后的余礼白给提回来,指了指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余礼白,“匠气。”

    尽管思维完全没有跟上季镰的节奏,但是见到他指向自己,余礼白下意识点头说:“是的,没错,雕刻的水平实在是太低劣了。”

    推销姑娘遭到对面两人一人一个会心一击。

    她还努力的露出笑容试图挽回,季镰再次开口,“提成。”

    “您您您您怎么知道我能分到提成?!”姑娘受到了惊吓。

    于是最后这款有着喜气名字的泰律丰以九十九元的价格成交。

    推销姑娘欲哭无泪的收下只有五十元的订金。

    明明……明明差一点就能赚到一大笔了。

    尽管露出的笑容都有着一股苦闷的味道,好在她还记得后面的工作,抽出表格给季镰填写签名,“明天泰律丰公司会派遣人员过来替您安装线路,并且送上您家的号码,府上的位置有些偏僻,所以工作人员可能会晚一些到达,请客官注意一下。”

    季镰点头。

    推销姑娘一脸生而无望的表情离开了。

    余礼白还在沉思为什么价格从三百九十九变为九十九了。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想了。

    余礼白转过头,对着季镰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

    “刚才那个姑娘,长得很可爱哟。”

    季镰挑眉,眼角瞥他,竟然附和着点点头,“唔。”

    余礼白:“……”

    唔是个劳什子东西啊摔!你不是一向不对美色感兴趣吗?

    ……也不想想是谁先提出这个问题的。

    ***

    离开季府的推销姑娘擦擦泪水,拿出白河镇的地图看了看,确定这是她负责辖区的最后一家,才气息奄奄的往集合地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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