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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惊觉不太贴切,对,还差了点意思。夏亦峥的身形是矫健挺拔的,没有女子的柔弱,多了男儿的刚毅。 一行一止间,潇洒俊逸,剑端挑逗着阳光,满院生机,令人心折。 林初淮眯了眯眼,不欲打断他,但又记着天明要给他请个大夫来看看这件事。站在原地又看了一会儿才上前。 而夏亦峥从他出现在院子里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在他走过来时便及时收了剑,生怕伤着了他。 “怎么一大早就在舞剑,你的身体?”林初淮这话里有些隐隐的不悦,不那么明显。 但夏亦峥听出来了,笑的眉眼弯弯,略显严肃的五官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那模样,很是惊艳。 夏亦峥就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喘着,道:“没事,昨晚是个意外,已经没事了。” 这副身子,比之前弱上不少,这要放以前,舞上这半个时辰的剑,何至于喘成这样。 尽管夏亦峥这么说,但林初淮还是不放心,将人叫进屋,让早晨来服侍的小厮去请府医。 为了能好好帮夏亦峥调养身体,梁御泽一个以游历天下为毕生理想的神医来做了侯府的小小府医,也着实是屈尊了。 梁御泽到时,夏亦峥和林初淮正一左一右的坐在软塌上,一人在看书,另一人……在假装看书。 见府医进门,林初淮放下手边书册站起了身,便想着出去避避。他并不是很想知道夏亦峥的真实身体状况,那人不用御医,而是在府中另聘了府医,想来也是有这一层的考量。 而他这一走,夏亦峥也没拦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护着他的小公子一世安稳,他不欲让他看见自己更脆弱的一面。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做的是长昀的守护神,而不是一个需要对方小心呵护的病秧子。 人走远了,梁御泽还犹有些好奇的在张望,见夏亦峥没有要介绍一下的意思,略感无趣的一撩衣袍,随意的坐在了榻上,捞过夏亦峥的手就搭了两指上去。 “唔,脉象有些乱,你是不是剧烈运动了。” 梁御泽只搭了一会儿脉就松开了。 “不算剧烈,练了会儿剑。”在夏亦峥看来,就这种强度,远远谈不上剧烈二字。 “练剑?夏亦峥你知不知道你心脉受损的程度,你不卧床静养就算了,你还练剑,你怎么不上天呢。”梁御泽气结,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自己辛辛苦苦给他配药,帮他调养,结果这根本就不是个肯遵从医嘱的爷。 那种你拼命要救,结果人家自己根本不拿命当回事的感觉真令人抓狂。 夏亦峥不咸不淡的瞪了他一眼,似是不满他这态度。 “你还瞪我,瞪我也没用,这剑在你心脉修复的差不多之前你最好别碰了。” 梁御泽要是怕夏亦峥也不会跟他成为关系不错的兄弟了。 “知道了。” 看着那人一副表面知错,死不悔改的模样,梁御泽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但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福至心灵,当时就笑出了声。 闻声夏亦峥瞥了他一眼,生怕这人被自己给气出什么毛病来。 “云霁呀,你要是不好好遵从我的医嘱,我就告诉林大人你这伤要紧的很,让他来好好督促你。” 刚刚这林大人离开时这人没拦着,但又并不像出于谨慎或是忌惮,倒更像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伤重一般。梁御泽也是个人精,再细细一想大概是知道点什么了。 闻言,夏亦峥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大有一种“你要是敢爷就弄死你”的威胁在里面,可梁御泽也丝毫不在怕的。 难得看到夏亦峥吃瘪的模样,他是越想越开心“行了,我不打扰你养病了,我写个方子,你等会儿让下人来取,别倒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喝,好好修养,我保证不在林大人面前多说半个不该说的字。” 说完,梁御泽便准备离开,却在院中被林初淮拦下。 “梁大夫,不知他的身体可有大碍?”细节他不好多问,但一个无关痛痒的答案还是可以询问的。 “哦,无妨,心脉有些受损不算太严重,但还得好好休养,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还有,他胃腹也有旧伤,要少饮酒。”梁御泽骗起人来,倒也一贯是脸不红心不跳,既弱化了夏亦峥的真实情况却又留有余地。 林初淮自然也不会疑心这是假话,当即颔首道谢“如此,便有劳梁大夫了。” “好说好说,我还得回去配药,先行告辞了。” “梁大夫慢走。”林初淮侧身让出道来。 看完大夫,时辰已经不算早了,今日陛下虽免了他二人的早朝,但这到底是一桩御赐的婚事,进宫谢恩是断断不能免了的。 林初淮再进屋时,夏亦峥已经换了朝服,就等着与他的小公子一同进宫了。 想着刚刚大夫说的无碍,林初淮又不经意的打量了对方几眼,看着确实是不像有事的模样,心下也安了几分,只当昨日许是酒饮多了导致的。 这外界传的镇北侯伤重难愈,命不久矣之言多半还是三人成虎的谣传罢了。当即也不再多做纠结,避开夏亦峥的目光去换上朝服便准备进宫了。 许是因着昨日同乘一骑惹了林初淮不快的缘故,侯府门口今日停的是一辆马车。 目光触及此,林初淮看了夏亦峥一眼,并未多言便上了马车,而夏亦峥也紧跟在他身后钻进了马车“瑾轩说我现在不宜费力驭马,便陪你坐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