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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去添了,朕不饿。”萧毓在桌边坐下,脸色阴沉。 林歆禾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嗻。” “是。” 一屋子的太监丫鬟都退到了门外垂首而立,主子有事要说,他们在场自然是不合适。 见人都散尽,林歆禾也懒得同他去装什么贤良淑德,直接就在他对面坐下,开口之词也丝毫不客气,“陛下来臣妾这,既不是为了用膳,那是为何,总不该只是为了给臣妾摆脸色看吧。” “哗”的一声,萧毓面前的茶盏被扫落在地上,碎瓷四溅,“林歆禾,林相是没教过你何为尊卑吗,还是你林家的人素来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听这意思,是在父亲和兄弟那里闹得不快了。 林歆禾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又重新替他沏了杯茶,“我父亲向来恪守君臣之道,陛下此言差矣。” “恪守君臣之道,恪守君臣之道便是他父子二人连同满朝文武逼朕就范吗?” 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但想到长昀的性子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弟弟的安危,林歆禾难得的放缓了语气,“陛下消消气,长昀不懂事,还望陛下见谅。” 到底是他心底的女子,只要林家不踩他的底线,不去做逼宫那种大逆不道之事,他总不会真的对他们怎么样。但看今日百官的态度,林楚恒在朝中也确实是势大。 “长昀还小,朕便不与他计较,可夏亦峥却步步相逼,逼朕减免赋税,就差没指着朕的鼻子大骂昏君了。”萧毓可以看在林歆禾的份上宽恕了林初淮,但他却不会放过夏亦峥。 林歆禾闻言眉心一跳,这夫夫二人没一个省心的。她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却被打断。 “你不必替他求情。朕在你这儿坐会儿便走。”萧煜并不是想来这冲林歆禾发火的,只是他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长信宫,大概是习惯了向她倾诉心事,不吐不快吧。 夏亦峥同林初淮的关系始终是件棘手的事,萧煜破天荒的为自己当初的赐婚感到后悔,他若是想对夏亦峥下手就还得顾及林家人的感受。为今之计就只能离间,倘若他们夫夫二人的关系破碎,闹到和离的地步,那便再好不过。 萧煜细细的一想,最近东夷正准备遣使臣送公主来天煜和亲,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兴许还可一举两得,寻个给他治罪的机会。 但他心中的这些想法,坐在他身侧的林歆禾却是一概不知。 晚间夏亦峥还在为了白日林相的话而犯愁,他先前并不忧心于长昀的安危,横竖他都能够护好,但他却没有想过以后,他不能够自私的将长昀带到北境去,且先不说长昀是否能够适应那里的水土,便是他那一腔抱负也难以施展。 只要萧煜还在帝位上一日,他与长昀就一日不能得安宁。既如此,那不如…… 但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被夏亦峥掐灭在了脑海中。 萧煜为帝虽说不贤,但到底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他若弑君便是乱臣贼子,他可以不在乎骂名,却不能令夏氏一族蒙羞,他不能让父亲死后也不得安宁。 但倘若战事再起时,萧煜不顾边境百姓的死活肆意妄为的话,便不能怪他不顾最后这一点君臣之义了。 林初淮就看着这人的脸色一变再变,时而沉重时而复杂最后又决绝,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他伸出手在这人面前轻轻晃了晃,“怎么了?” 长昀的声音成功地拉回了他飞远了的思绪。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其实林初淮心中并非没有答案,但他不想挑明,他对前路也还有些许迷茫。 “没什么,有些饿了,在想晚膳会有些什么。”这可以说是很不走心的敷衍了。 林初淮看了一眼窗外,此时阳光正好,距离他们用完午膳从相府回来也不过才刚过了两个时辰。这饿的未免有些太早了。但他却没有拆穿这人,往后的事也只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过早的思虑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让厨房先给你做些小食垫一垫。”虽说这兴许只是这人的一个借口,但林初淮还记着他胃不好,不能挨饿这件事。 “不用,再过一个半时辰就用晚膳了,不必麻烦。”夏亦峥不知自己最后会是何选择,但想来他不会牺牲长昀的仕途,当长昀能为百姓做些什么时他的眼中是有光,自己终归是不舍得剥夺这份耀眼的光芒。 林初淮闻言点头,如此也好。 时光流转,不经意间已是夏日,气候总闷热地令人透不过气来。 林初淮始终记着自己有心学武这件事儿,近来人几乎是住进了相府,夏亦峥晚上抱不到媳妇儿,一个人孤枕难眠难受的很,这不没撑过三日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叩响了相府的大门,还被林母调笑说他俩太腻歪了。 夏亦峥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了,腻歪就腻歪吧,能抱到媳妇儿就行。 不得不说,林母的教习成果要远好过于他,虽说沈静婷对林初淮也很是宠爱,但在该严格的时候也是绝不放松的。这段时日长昀虽然在武学上没什么太明显的进益,毕竟花在上面的时间还不算长,但身体素质要好上不少,至少不会跑上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的。 而这段时间的朝野还算太平,没出什么大事,他们夫夫二人也没主动给皇帝添堵,表面上倒是一副君臣和谐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