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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又将小兔子捞到肩膀上,?问道:“师尊,郁栖呢?” 小兔子看着他装作不懂。 顾愿道:“凤凰——鸟。” 他说的如此直白,小兔子再也不好意思装作不懂呢,?垂着的尾巴又翘了起来,前爪往雪地里一指。 不得不说,师尊的本体小尾巴虽然很短,还是白色的,一眼看过去就像一个小毛团融入另外一个大毛团里,根本看不清。 但当小兔子努力的翘起尾巴时,顾愿还是一眼就能看到身后的小尾巴。 顾愿没忍住,又上前摸了两把。 果真如想象中一般温暖,就宛如他在寒冷冰雪中碰到的那一星半点的温暖。 顺着小兔子所指的方向,顾愿隐约能从中看到一点红色,看起来像是……被人拿起来后,又重新埋进去的。 顾愿将目光投向小兔子。 颜·罪魁祸首·星君用澄澈的眼睛看着顾愿,“叽?” 顾愿抓着郁栖的尾巴,将他身上的雪掸干净时,小兔子不时用软绒绒的毛蹭着顾愿的脖子,使得顾愿总不由微微低头,看向他。 带着小兔子走到湖水旁,顾愿用湖水洗了一把脸,看到从雪地里钻出来的兔子,忽然轻轻笑了下。 小兔子身上的毛有的地方已经打结,卷在一起,小兔子还不知情,偶尔舔着毛发,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顾愿。 因为雪崩,小兔子身上有些脏。顾愿想,师尊大概最狼狈的时候,都是在遇到他之后吧。 说他是师尊的劫难也挺对的。 可那又怎样?除非师尊不要,否则他死也不会放开。 顾愿将小兔子待到湖泊旁,问道:“师尊,要洗洗吗?” 小兔子其实听不懂师尊的含义,但每当顾愿喊他时,总会加上这两个字,渐渐也明白,这两个字应该是在称呼他。 小兔子蹦跶着来到河边,刚要拒绝,忽然看到河水里他的倒影。 脏兮兮的,毛都卷在了一起。 小兔子伸出爪子,轻轻点了一下湖面,湖面泛起涟漪,同时湖中的那个兔子也作出了相同的动作。 这还真的是它?! 小兔子可怜地道:“叽!” 顾愿抱着小兔子的腰,将它慢慢往水里带,同时注意着小兔子的神情,生怕小兔子感到害怕。 好在小兔子虽还没诞生灵智,但也不至于像普通兔子那样怕水,等到小兔子的脑袋都没入水中后,顾愿动作一顿。 小兔子腿太短了,根本够不到水底。 小兔子两只前爪扒拉着顾愿的手,脑袋几乎也是耷在顾愿的手上的,身体被拉长浸没在水中,碰到水,它有些难受地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询问顾愿,怎么还不把他放下去啊。 对上小兔子的眼睛,顾愿沉默了会儿,一只手改拎着小兔子的后颈,另一只手沉到水下,摸着小兔子的后腿。 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里,小兔子忽然开始乱蹬脚。 顾愿还以为师尊是觉得难受,连忙松开手,问道:“师尊?伤到你了吗?” 小兔子半个脑袋都沉到水中,水咕噜咕噜冒着泡。 顾愿不放心,拖着小兔子的手往上一浮,谁知道小兔子挣扎的更厉害了,顾愿没办法,只得作罢。 小兔子毕竟是师尊,应该不至于溺死……吧? 本收回的手重新伸了过去,将湖泊里的水带到小兔子身上,又揉搓着毛。 小兔子不通灵识,不会说话,顾愿却像是上.瘾似得:“师尊,难受吗?” 在顾愿的抚摸下,小兔子渐渐开始放松警惕,四肢软在顾愿手掌心中,一个翻身,想将小肚皮露出来。 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将四肢悬空,小兔子忽然想起来什么,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又回到先前的动作。 同时重重地“叽”了一声。 这人太可恶了,摸着摸着就让他放松警惕了,还想让他把肚皮露出来,简直就是臭流氓。 顾愿不明所以,将小兔子全部洗完后,又是一个白色的兔子,他将小兔子身上的毛烘干后,放到一旁,又拿起郁栖。 对待郁栖,顾愿就没有那么柔顺了,抖了抖郁栖身上的雪,又传了一点灵力给郁栖,郁栖悠悠转醒。 郁栖化回人形,摸着后颈,有些奇怪道:“怎么那么疼?” 小兔子乖乖坐在顾愿身旁,郁栖看了一眼后,视线便又绕了回来,嘟囔道:“这雪崩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见顾愿没答话,郁栖又问道:“我们这是掉到了哪儿?” 顾愿慢悠悠将胳膊上的脏洗完后,才缓缓站了起来,道:“不知道,洞口已被大雪封住,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郁栖看了一眼周围:“咦,这昆仑山竟也有这等草木丰盛之地?” 顾愿将昆仑地图随意甩了甩,说道:“昆仑山一向被看作神坛,有进无出者多,昆仑山的地图甚至只有个轮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昆仑山在很久以前,就莫名自我封山,一旦有外人进去,都有去无回。 倒的确未曾料到,还有这片山水画似的地方。 和印象中的昆仑雪山,完全不同。 但顾愿又觉得有一丝熟悉,觉得昆仑山,本就应该有草有木,即使原来没有,后来也会被人栽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