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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东方的男孩子都和你一样这么热情吗?”急不可耐的沙哑声音在耳畔响起。

    陆采的第一反应是,接触到了,但的确是个普通人。

    第二反应是,自己怎么热情了?

    他不过是想借着乐于助人的掩饰,在对方给他剑的时候,顺势接触对方的手而已。

    眼前的发展远超出了陆采的预期,粗粒的手掌十分有天赋的解开了陆采的衬衫纽扣,这个速度怕是能得什么单手解胸罩大赛冠军。

    总之,等到陆采的衬衣被解开一半,他才后知后觉对方误会了什么。

    就他妈离谱!

    陆采的面色倏地涨红,下意识想动手,单间的门却在下一秒被人狠狠踹开。

    他一顿,顺势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奔到来者身边。

    他以为来的一定是泽西亚,所以近似于拉架地抱住对方的腰,以免泽西亚下手没轻重,真的在别人的地盘上把人给宰了或者吞了。

    但两秒钟后,陆采感觉不太对劲,怔怔抬起头。

    金发青年头颅高昂,垂着眼漠然地睨着陆采,他深褐色的眼瞳没带多少温度,平静开口:

    “会议还有两分钟开始,二位能在两分钟内结束吗?”

    结束?

    结束什么?

    被陆采推倒在隔间里的骑士慌忙站起来,一边哆嗦一边穿好裤子:“抱歉副团长!我立刻!马上就去!”

    对方慌不择路地冲出洗手间,做什么都很快。

    陆采脑袋发昏,羞耻带来了心跳加速和血液更快得流动,让他短时间内忘了思考。

    他是谁他在哪他应该做什么?

    不好意思,想不到,但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应该先松开对方。

    可阿尔伯特没如陆采的愿,他沉吟片刻,神色考究地一把攥住了陆采要拿开的手。

    短暂的接触,隔着厚实的手套,陆采一时间没挣开。

    一个愤怒的吼叫从门外传来:

    “放开小鹿!”

    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陆采下意识绷紧了身子,但那股力气在接触到他之后却立刻化成了一个温柔的拥抱,把他从陌生的骑士身边拉了过来。

    下一刻,泽西亚的拳头再次从身后锤向阿尔伯特,冷漠的骑士眼中闪过一抹阴沉,伸手接住。

    作者有话说:

    陆采:等一个棕头发的男人,像在飞机场等一艘船

    泽西亚:都给爷死!

    *

    周末结束了,我的心好冷,提前晚安,感谢大家还在

    第50章 气味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耳边被放大成轰鸣。

    陆采蓦然瞪大眼,猛地伸手抱住泽西亚的手臂。

    不说拦不拦得住,起码能让泽西亚稍微减点速,不至于把阿尔伯特锤成一滩rou酱!

    说到底是陆采认错人在先,阿尔伯特为什么要拽住他尚且不清楚,但这毕竟还没到要动手的程度。

    好在陆采及时出手阻拦了,泽西亚显然有顾忌,迟疑地皱了皱眉头,力道放弱了一点。

    也仅仅是一点,因为最初他是怀着满腹怒火出手的!

    龙的愤怒,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消退的!

    却没想到阿尔伯特沉着脸,一只手接住了他的拳头。

    两人短暂地僵持住。

    直到洗手间的地砖在两人脚下发出一阵难以承受的碎裂声,陆采猛地一振,抱紧泽西亚沉声喊道:“泽西亚!停下!”

    泽西亚被陆采拉开,金色的眼瞳紧紧眯起,难以置信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居然有人类可以接住他的攻击?

    “你是什么人?”阿尔伯特也陷入了迷惘。

    他看着眼前的银发青年,对方穿着很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要说特殊,他只听团员们提起过,说基金会这次来的人,有个长相非常俊美的西方人,那必然就是眼前的泽西亚。

    泽西亚面容俊美出挑,体型是完全的黄金比例,匀称结实,连腰身都像用严苛的卷尺细致勾勒过。

    但越是这样,阿尔伯特就越震惊。

    因为除非是精心凹造的、像健身房里的花瓶一样的身躯,实战中的身体不可能这么按照比例生长!

    如同阿尔伯特自己擅长使用右手剑,所以右臂的肌rou明显强于左臂。

    他自己是圆桌骑士团的副团长,几乎可以说是欧洲地区的巅峰战力,哪怕世界范围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饶是如此,他的手掌还在微微颤抖。

    泽西亚刚刚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花瓶能有的。

    没等到泽西亚的回答,阿尔伯特上前几步,不确定地追问:“你是力量系的异能者?”

    这是最接近的解释,但力量系的异能者也有天花板,像泽西亚这种的,阿尔伯特至今没见过。

    泽西亚原本也有点好奇,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不禁皱起眉头: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骑士礼仪都被你吞进肚子里了吗?询问他人的信息之前,礼貌的绅士需要先自报家门!你是什么异能者!”

    陆采深知再问下去搞不好要出问题,他们的谈判、对骑士团的调查还没结束,所有的事情都要暂且按住。

    他把泽西亚拦在自己身后,沉着脸对阿尔伯特说:

    “副团长先生,很抱歉发生了这样的误会,我的朋友是因为担心我才贸然出手,如果有任何逾越,应该是我向您先道歉,他只是我的朋友,并不隶属基金会,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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