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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离婚前我失忆了 第22节

    没过多久又接到有人聚众闹事,匆匆赶来,果然是路远白被堵了。

    女警察看了路远白一眼。

    原本还在比大拇指的路远白,瞬间老实下来,低下头意识自己做错了事。

    随后女警察又将躺在地上的男人拉起,“先生,走一趟吧。”

    男人瞬间就慌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们刚才没看见是他打的我吗?”

    “你看看这个所谓的大明星,把我头发都扯成什么样了!”

    男人气愤的指责着路远白。

    “我刚才脸都充血成那样,眼睛都睁不开了!”

    路远白倒是没反驳。

    手里还抓着把从男人头上薅下来的头发。

    男人目光看向路远白,

    路远白同样也看着他。

    小少爷“哼”了一声,

    满脸写着,

    是我干的,怎么了?

    男人气极,“你们看他这个样子,凭什么我要跟你们走一趟。”

    女警察:“这附近有监控。”

    那男人一听瞬间老实了下来,随后狠狠的看了路远白一眼。

    趁女警察转身,路远白小声对那男人凶巴巴道:“你要是再敢说我老婆,我就把你牙拔掉!”

    男人:“……”

    就离谱!

    路远白跋山涉水,终于到达了自己的最终目的地。

    然而进公安局还没来得及看出车祸那天的监控,就被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还因为聚众闹事要写检讨,并通知家属让人来接。

    写检讨?

    这我熟啊!

    路远白左手拿着笔,在纸张上面奋笔疾书,当年高考都没有现在这么有思路。

    段誉推门进来时,就看见趴在一警察桌边像似小孩子写作业一样,正写着两千字小检讨的路远白。

    此时小少爷目光落在桌面的纸张上,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甚至有些直往天上翘,面向他的侧脸有些脏。

    段誉今天还在酒局上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

    “是路远白家属吗?”

    一位警察见段誉走进来迎上去。

    段誉:“是。”

    警察:“和路远白是什么关系。”

    段誉一双锋利的眉眼瞧了瞧趴在桌子上写检讨的人,“他丈夫。”

    警察:“好,麻烦先来这边交下罚款。”

    其实段誉刚走进来,路远白就知道他老婆来了,但是一直没抬头看。

    因为他不敢。

    此时路远白就好似闯了祸的熊孩子,根本不敢去看家长的脸。

    段誉交完罚款后,迈着步子走过来,随后在路远白桌边站定。

    路远白拿着笔的手顿了下,低着头开始装鸵鸟。

    段誉垂眸瞧他,两人不过几天没见,对方就成功把自己从医院搞到了警察局。

    本打算当成小猫小狗养着,无聊的时候打发打发时间。

    但现在有些事与愿违,

    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惹了不少。

    “路远白。”

    男人冷漠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路远白趴在桌子上小幅度的抖了下。

    撇了撇嘴,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小声回道:“老婆。”

    小少爷的声音很小很轻,没什么底气,但又好似带着丝委屈。

    段誉深黑色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瞧着路远白,“怎么来的警察局?”

    路远白像小老鼠一样,悄咪咪抬起头看了段誉一眼,发现对方此时也在看他后,忙低下头移开视线,有些心虚,“就……”

    段誉:“就什么?”

    “就……”路远白缩了缩脖子,怂唧唧道:“就拿腿走过来的。”

    “……”

    第十七章

    路远白倒是没说错,

    他确实是靠腿走进来的警察局。

    段誉垂眸瞧他,“原因。”

    虽然他刚才已经跟警察同志了解到了基本情况,但倒是想看看路远白怎么说。

    路远白抿着唇,耷拉着脑袋,显然不想说。

    但又觉得把老婆晾着不好,声音闷闷的道:“干了男人都会干的事。”

    “……”

    好一个是男人都会干的事。

    此时的路远白就好似在家里上窜下跳,自由飞跃而失jio打碎了花瓶的猫一样。

    低着头,揣着手,不看人就当作没发生。

    “抬头看着我。”

    路远白拿着笔,随后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抬头去看段誉。

    小少爷一双眼睛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头发凌乱,白皙的脸颊两侧还有不少尘土,整个人灰头土脸的,额角的部位还红了一小块。

    和男人视线相对,不知怎得路远白鼻尖有些酸,紧紧抿着嘴巴。

    路远白一双桃花眼好似包着无尽的不甘和委屈,瞧着他。

    段誉锋利的眉眼在看见路远白额间的一小块红肿时皱了起来。

    见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就好似一只在求原谅的猫一样。

    但路远白确实做错了,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写检讨。

    段誉深黑色的眸子看着他,面上没什么情绪,声线低沉,“路远白,你还委屈上了是吗?”

    路远白不再看他,声音闷闷道:“没有。”

    “没有?”

    路远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段誉看着他因低头而从后领露出来的一节白皙的脖颈。

    “要我哄你?”

    下一刻就见路远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撇着嘴,声音闷闷的道:“要。”

    这一个“要”字又轻又小,夹杂着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这莫名的情愫却也直接砸进来段誉心里。

    他在酒局上接到电话,第一感是觉得麻烦,路远白被动的打乱的了他的规划,这都不在他的计划内。

    再看到人后,了解到路远白聚众闹事被带来警察局,段誉皱起了眉眼,开始想着当初接下路远白这个麻烦,利和弊到底哪个大一些。

    现在看到人后,本打算责问对方,但却又因为那一个委屈的要字变了想法。

    说教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段誉情绪复杂,随后叹了口气,好似认命了一般,将那些责问的话咽回去。

    随后伸手抬起路远白的脸颊,

    鬼使神差般的拿手指在路远白泛着殷弘的眼角擦了擦,声线不再冷漠,

    “哭过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路远白更委屈了。

    但路远白又觉得在老婆面前要男人一点,这样才能给老婆安全感。

    “没有。”

    虽然嘴上说没有,但脸颊还是委屈的再段誉手心蹭了蹭。

    手心里传来光滑温热的触感,段誉动作为不可察的顿了下,随后伸手蹭了蹭路远白脸颊上的尘土。

    段誉看见路远白额间的红肿,越发觉得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