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

    森鸥外也为此头疼了一阵,他姑且也算是个教育家,结果太宰治那边很显然是即成功又失败,还得给中原中也再找一个方法中原中也。

    “算了……你的身份和我不同,”森鸥外不知最终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摁了摁太阳xue,无奈道,“回来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鹰无彼岸拖了一把椅子和森鸥外相对而坐。

    森鸥外问道:“你刚回来的话,横滨的事情了解多少?”

    “大概都知道,不过像那个中岛敦我还是完全没了解,”鹰无彼岸想起刚才碰到的爱丽丝,不由得提了一句,“没想到爱丽丝会变成大人的样子,森先生您的喜好变了吗?”

    这种问题不管在哪里问前任上司都会十分的尴尬,但有可能是鹰无彼岸问的太过坦荡,带着一种“哎呀反正大家都知道彼此之间是什么样的还掩饰个什么”的意味,那种尴尬居然消失了。

    森鸥外对此习以为常,应该说不愧是鹰无彼岸,他耸了耸肩:“我需要个帮手,所以就重新编写了性格。”

    “中岛敦是从这家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他当了一段时间太宰的部下,因为小时候是在暴力成才的教育下长大的,觉得自己有能力了跑回来报仇却在杀了院长后发现院长想给他礼物,所以过不去心里那块,太宰暂时把他托付给我,等他什么时候放下心结了再说别的吧。”

    顿了顿,森鸥外抬眸注视着鹰无彼岸:“你们两个有相似之处,做得到的话帮帮那孩子吧。”

    这个世界上遍地都是被困住的人。

    鹰无彼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森鸥外紧蹙眉宇,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报告递给鹰无彼岸,“我原本还想和中也讨论一下这件事。”

    鹰无彼岸只是扫了一眼那份报告,瞳孔顿时一缩,同时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考试终极目标:关于首领太宰治死后化身咒灵的可能性之谜】

    鹰无彼岸:“?!”

    当即一个“卧槽”就砸到了鹰无彼岸脑袋上。

    别开玩笑啊,哪怕是临死前用高压政策妄想屠杀横滨最后被反杀的老首领也没有化身咒灵的待遇,那玩意哪是那么好诞生的。

    太宰治又不想回来。

    咒灵是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存在,人想要变成咒灵几率极小。

    森鸥外的下一句话解开了鹰无彼岸的疑虑:“这是太宰亲自交给我的,不知为什么他非常肯定自己有几率会变成咒灵,你知道什么吗?彼岸。”

    首领太宰治能够知晓未来的秘密来源于那本“书”,写在书上的字能变成现实。

    这个世界属于被书创造的分支世界,书的存在不能被超过三个人知晓,鹰无彼岸是穿越者所以不算在这个范围内。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本书动了什么手脚,看来知晓未来什么的并非是毫无代价的。

    鹰无彼岸捂住额头,心中骂了书好几声:“森先生,这其中有很多没办法说明的问题,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会解决的。”

    森鸥外并没有多问,他点点头,沉声道:“那就拜托你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吧,彼岸。”森鸥外缓缓前倾身体,一字一句道,“保护横滨,保护Mafia,保护首领,这三点现在全部都能做到的就只有你。”

    鹰无彼岸顿时有种全世界就剩下自己一颗独苗苗了的感觉。

    这也没办法,那么多港口Mafia的优秀幼苗要么被拔了要么自拔,还真是很头疼。

    鹰无彼岸和森鸥外谈完话之后,出去发现中原中也在陪那些孩子玩。

    尽管只是用异能让他们在空中上上下下的飞来飞去,中原中也本人似乎毫不在意的靠在墙边。

    听着这些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声音,中原中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刚刚拥有意识时待在“羊”的日子,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到两个人出来后,中原中也立刻把孩子们放了下去,下意识道:“首领……”

    “首领,你叫错了。”森鸥外打断中原中也,微笑道,“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吗,接下来也拜托你了,我这个死人是不可能再做出什么事的哟。”

    得知自己被太宰治骗了,森鸥外其实没死的事情后,中原中也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去把那个混蛋的墓扬了,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干的都是什么混账事。

    诚然一开始他是因为森鸥外才会心甘情愿加入Mafia,但是和他说一声森鸥外是假死的两个人之间也不至于有隔阂还几年,知道他一直压抑着疑问还帮他做事是什么心情吗?

    中原中也咬咬牙,垂眸道:“我知道了。”

    看着中原中也的神色,现在人设也算是骗了他好几年的混蛋的鹰无彼岸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千万别想起我千万别想起我……

    鹰无彼岸注意到不远处正在那里哄孩子的中岛敦,走上前道:“七十亿……不是,中岛敦。”

    差点叫错了。

    中岛敦愣了愣,神色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鹰无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前有一个玩具,因为是可怕的东西里极为难得递出的善意,所以我特别特别喜欢,就像是溺水的人对于救命稻草的那种喜欢,一分钟都离不开。”鹰无彼岸道,“后来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这个玩具其实什么意义都没有,哪怕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咬牙割掉以后就再也不想看到一眼了,我甚至没什么后悔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