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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鸥外已经和福泽谕吉相见,并且对话如同预料之内的那样在进行。

    一条手臂打着石膏的太宰治却不由得时常瞥一眼港口Mafia众人来的方向。

    鹰无彼岸应该不会缺席这种场面,怎么想港口Mafia都不可能只让这些曾经被武装侦探社打败过的异能者护送首领前来。

    太宰治尽管在分心,还是能及时回过神:“都是些战争学者呢,以前被某人教过。”

    也只有森鸥外注意到了太宰治的分心。

    武装侦探社今晚要去从组合那里夺回诅咒异能者Q,可是到最后和港口Mafia的合作谈的依然模棱两可。

    临别前森鸥外对心不在焉的青年道:“再见了,太宰,我说的……”

    “轰!”

    不远处一声什么东西撞碎的巨大声响打断了森鸥外的话。

    森鸥外停了停,重新道:“我说的邀请你回来……”

    “砰!”

    森鸥外:“……?”

    这附近突然开始拆迁了吗?

    太宰治皮笑rou不笑道:“哎呀呀,老天爷都不想让您说出这句话呢。”

    巨大的声响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并且声音传来的方向在逐渐逼近,越来越密集。

    要让这帮异能者来说的话,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战斗。

    广津柳浪突然接到了外面留守人员的通话,他来到森鸥外身边,低声道:“首领,他们刚才说找到鹰无先生了,就是……”

    “咻——”

    一个黑影突然从众人目光能看到的视线外急速飞了进来。

    看那个抛物线的架势像是被什么人扔进来的,但更可以肯定的是黑影的轮廓看起来像是个人啊!

    这个角度掉下来大概会正好砸到森鸥外和太宰治。

    广津柳浪立即反应过来,喊了一声保护首领,然后伸出手打算动用异能。

    千钧一发之际,鹰无彼岸突然从斜侧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

    他动用凛冬将至给自己加速,利用冰的摩擦力总算在黑影还差几米的时候一脚踢中他,硬生生改变了他的飞行轨迹,让他砸进了旁边的草地里。

    “轰”的一声,草地直接被砸出一个坑。

    鹰无彼岸稳稳落地,却因为右腿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感后退了一步。

    广津柳浪愣了愣:“鹰无先生?”

    森鸥外眼神一沉,他盯着鹰无彼岸流血的右腿看了看:“组织的袭击吗,彼岸?”

    刚才鹰无彼岸踢出那一脚的时候,人影反应极快的掉转手里的刀捅穿了鹰无彼岸的腿,并用掉落的力量进一步在拔出刀的时候扩大了伤口,造成了颇为严重几乎要露出骨头的伤势。

    鹰无彼岸立即用冰暂时封住伤口,解释道:“抱歉,首领,不是组织的人,是……”

    “啊,的确没料到进步了这么多啊。”草地的坑里传来的懒散声音打断了对话。

    众人顿时都戒备的看着不知是敌是友的从坑里爬出来的人影。

    国木田独步看到那个随意用帽子拍着身上的灰尘的影子,顿时愣了愣:“军方的人?”

    异能特务科都因为组织外国人的身份不能出手,军方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满脸嫌弃拍着灰尘的时透什无动作一停,皱眉看着他:“谁是军方的人,我自成一方。”

    国木田独步:“???”

    自成一方是个什么cao作?

    时透什无被扔进来的方式感觉比较狼狈,但他身上毫发无损,反而是鹰无彼岸的伤势更重。

    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双方的领袖看清那个人的外貌后纷纷一愣。

    森鸥外立刻将情绪收敛了,福泽谕吉则是震惊道:“师兄?”

    因为曾经看过照片,所以认出时透什无的太宰治睁大双眼:“社长的……”

    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正打算接着上前继续打的鹰无彼岸也停下了脚步。

    “哦,谕吉啊,从道场出去后很多年不见了,”时透什无不战斗的时候稍微正常点,起码表情不那么疯了,他将帽子戴回去,一副像是要和福泽谕吉聊天的样子,“我也听说你开的侦探社被卷进这次的事件了,还想着顺路来看看你。”

    鹰无彼岸的脸色不太好。

    时透什无说的异己,证明他肯定想从几个组织里挑出来一个闹一闹,但他要是会挑侦探社,就不可能在这边和福泽谕吉回忆以前的事情。

    “许久不见,什无师兄,”福泽谕吉的眼神有些困惑,“您怎么会突然来横滨?”

    时透什无和鹰无彼岸对视一眼,他啧了一声:“过来教训不学好的外甥啊。”

    政府的猎犬里卧底在港口Mafia的立原道造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还得努力控制着脸上别流露出太多不对劲的神色。

    他非常了解时透什无是什么人,可之前怎么完全没接到这个人会来的情报呢?

    而且说什么为了外甥来的,开什么玩笑!

    鹰无彼岸不想搭理这个人,他回身朝着低下头,道:“首领,处理好这个人后我会去领罚的。”

    护卫的工作都被耽误了。

    “哦,真像一个合格的看门狗,”时透什无将刀插在地上,拍了拍手,玩味道,“我可是很理解彼岸你的人生追求的,所以更想为民除害了。”

    在场所有人,哪怕是福泽谕吉的心理都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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