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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无彼岸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到鹰无彼岸站起来,立原道造惊喜了一瞬间,紧接着却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喊道:“鹰无先生?”

    肆虐的暴风雪中,鹰无彼岸没有回应。

    鹰无彼岸四下看了看,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瞬间消失。

    加茂宪伦也察觉到状况不妙,带着福地樱痴的身体就想逃跑。

    没想到下一刻他的喉咙突然一紧,鹰无彼岸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背后,单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鹰无彼岸的头发散开了,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手上力气大的宛如铁铸,和手接触的脖颈立即结冰,转瞬间加茂宪伦就动不了了。

    被他cao控的咒灵扑了出去再次咬住鹰无彼岸,想让他放手。

    被攻击的鹰无彼岸整个肩膀都差点被咒灵撕下来,他动都没动,仿佛没有痛苦,异能力再次加大,将福地樱痴的尸体化为了冰雕,直至完全粉碎。

    咒灵的契约也在那一刻消散了。

    鹰无彼岸捏碎那个大脑,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的伤口已经被异能力的暴走愈合了,头发也已经变成了全白色,宛如符咒的伤痕悄然爬了全脸。

    暴风雪以岛屿为中心,逐渐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不多时就波及到了横滨。

    人工岛上已经积了膝盖那么高的积雪,立原道造被冻的直打颤。

    一开始的信念是想要活下去才激发了异能潜能,现在鹰无彼岸的脑海却被破坏欲望占据了。

    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下意识在引发的风雪中抬脚向前走去。

    立原道造感觉事情再发展下去会很糟糕,他不管不顾的朝着鹰无彼岸冲过去,喊道:“鹰无先生!鹰无彼岸!”

    立原道造实在是无法在这么大的风雪里靠近,异能力cao控的金属都做不到。

    鹰无彼岸的背影突然抖了抖。

    鹰无彼岸竟然能在风雪降落的范围内“看”到里面的所有东西,被风雪吹过的地方,濒临折断的树木,瑟瑟发抖的人群,仓皇失措的神色……像是就在眼前一样清晰。

    立原道造的呐喊声和这景象同时传进脑海。

    心口有种空洞的感觉。

    鹰无彼岸突然想起了……他是为了保护横滨才遭遇这些苦难的。

    身体自身也在遭受着强大异能的反噬,细胞被低温肆虐破坏,鹰无彼岸捂住口鼻,有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清醒了一瞬间的念头立刻想着:不能破坏横滨。

    鹰无彼岸忍着剧痛开始尝试收回异能力。

    席卷的风声宛如龙啸。

    异能力都是基于自身对外界影响的改变,这样能直接影响自然的异能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中蕴含的能量难以想象。

    不收回来的话,鹰无彼岸就没办法再回去了。

    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想着森鸥外的那句话,抱着头跪倒在地嘶吼。

    他必须得回去。

    暴风雪的肆虐范围在外界看来停顿了一瞬间。

    立原道造惊喜道:“鹰无先生?”

    鹰无彼岸胸前的伤口在尝试停止异能时再次崩裂,又恢复成了致命伤。

    在回去和保护里,鹰无彼岸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保护横滨。

    死也无所谓。

    鹰无彼岸自身的意识进去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异能到底是什么到现在人类都没有摸清楚,不止一次发生过强大的异能力代替主人继续活着的事情了。

    凛冬将至是一团暴虐的能量,是一条被锁在名为鹰无彼岸的容器里的龙。

    它和鹰无彼岸相伴相生,二十五年第一次得到了降生于世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鹰无彼岸的意识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他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跌坐在地,疑惑的愣了一会,突然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变回了小时候。

    大概也就是四五岁的年纪。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堆满了玩具滑板甚至是手工做的日本刀,从细微的布置里完全能看出父母对孩子的疼爱。

    鹰无彼岸觉得这里眼熟,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他在昏暗的房间找到了一条透着光的门缝,便跑过去透过门缝去看外面。

    外面亮着灯的房间里围着桌子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背对着他。

    鹰无彼岸错愕的睁大了眼睛:“?!”

    那两个人他熟悉到哪怕十五年没见过,只看背景都能瞬间认出来。

    这个房间他也想起来了。

    那是他的父母,他的家。

    他心底里最想逃离的地方。

    “可恶!”男人突然一拳砸到桌面上,语气里充满了不甘,“明明是为了搞清楚彼岸的异能才去做的测试,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女人语气悲伤叹息道:“谁让我们都是普通人。世界各国都在找寻超越者为大战做准备,被注意到的话……”

    会被带走,从小训练成适合战场的战争机器。

    鹰无彼岸自动补全了这句话,心中冷漠极了。

    这个时候不甘有什么用,后来那么做的明明是你们自己。

    男人气馁的抓着头发:“本来以为……到了我们这种位置,怎么样也能给孩子自由选择想要生活的权力了。”

    “要是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都是妄想,那孩子以后要怎么办呢?我们没办法保护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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