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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九津被带走了呢。”灰原看着五条悟走远的背影,后知后觉。

    海不感兴地垂下眼。

    第一次上课就逼迫新生翘课,再次确认,五条悟果然是一个不值得尊敬的家伙!

    “五条君,你要带我去哪?”九津珀蹬蹬腿“这个姿势好难受啊。”

    “那这样呢?”五条悟换成公主抱“这可是五条悟的公主抱,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傻狗你再挣扎可就不识好歹了。”

    “上一次你抱天内桑,还被打了一巴掌。”九津珀无情地帮他回忆过去。

    五条悟翻脸不认人,瞬间把他抗到肩上“你还是闭嘴吧。”

    这种不懂得看气氛的傻狗不配享受公主抱。

    九津珀的胃被他肩膀顶着,虽然没东西可吐,但也足够难受“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去。”

    “放下去就会跑掉吧。”五条悟笃定道。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九津珀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不妙。

    五条悟一摁着他的腰,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把你卖给除妖师了,开出了很高的价格呢。”

    虽然九津珀看不到,但还是比划了一个数字“足足有这个价格。”

    他说的煞有其事,九津珀炸毛“杰不会答应的!”

    “但是他出任务去了。”五条悟笑嘻嘻地道“是一级任务,来回要一段时间,等他回来你早就被牵走驯化成式神了。”

    话音刚落,脖颈处忽的传来一阵刺痛,竟是九津珀一口咬了上去,而且咬的还不轻。

    “你这家伙!”五条悟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松口,一把将他丢在地上“真是不可爱。”

    不过,几乎已经变成被动的无下限居然对这一口没有反应……

    九津珀跌坐在地上,又立刻跳起来,脸绷得紧紧的“是五条君太过分了!五条君是坏人!”

    他似乎咬那一口还不解气,呲着牙还想再来一口,不过扑上去没过一会儿,就被开着无下限的五条悟制住,攥住腕压在墙上。

    五条悟背着光,恶人范很足,弯腰凑近他“傻狗,你给我适可而止,别太过分了。”

    这个人干了坏事还倒打一耙!

    九津珀又急又气,但是一切攻击都被无下限挡住,根本碰不到对方。

    少年骨骼纤细,腕更是细得很,五条悟一只就足够制住。他用另一只摸了摸被九津珀咬到的地方,发现这次九津珀用了力气,几乎见血。

    再一看九津珀现在还恶狠狠地瞪着他,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眉头顿时高高挑起,捏住九津珀的脸往外拽“很痛诶,你还真是一点没有留情。”

    “坏人!”九津珀口齿不清地重复。

    五条悟磨了磨牙,阴森森地道“如果不是怕卖相不好,价格会低,我一定会打你一顿!”

    听他的话还是要卖掉自己,九津珀环顾四周,僻静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与味道。

    卖给除妖师,不管是被封印还是变成式神,都意味着会失去自由。

    杀了五条悟……他打不过,而且五条悟是杰的朋友,他不能真的伤害对方。

    九津珀抿着唇,气恼和委屈涌上来,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虽然在对方面前哭鼻子很丢人,可最终还是没忍住,哭得脸都花了,哽咽着控诉“为什么要卖了我,我没有惹事,也有控制食量,昨天虽然弄塌了楼,可咒灵有好好祓除掉,五条君让我戴猫耳我也戴了……”

    五条悟没想到会把人惹哭,心里的恼怒散了大半,下意识松开,看九津珀从墙上滑落,抱着膝盖蜷着一团,不停地抹眼泪“我以后不凶你了,哪里错了也会改的,不要卖掉我,我不想变成式神。”

    糟了……要是让杰知道他把人惹哭,肯定会杀了他的。

    虽然性格恶劣,但是面对哭得惨兮兮的九津珀,五条悟也无法放任不管,更别提就是他惹出来的事。

    “别哭了。”他半蹲下去,叹气“我不卖了。”

    “真的吗?”九津珀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真的。”五条悟道“刚才是骗你的,我还不缺那点钱……不过你真是对我毫无信任感,居然真的以为我要卖了你。”

    听他这么说,九津珀这才把眼泪擦干,鼓起脸“不要开这种过分的玩笑,吓死我了。”

    “是珀酱太傻了。”五条悟摊开“不管是说要卖掉,还是说不卖,都立刻相信了呢。”

    他这么说,九津珀更气了“五条悟是坏蛋!我不理你了!”

    “这种小儿科的生气方式,小学生都比你会生气。”五条悟摇头“怪不得杰不敢单独放你出去,简直分分钟就会被拐走。”

    “才不会。”九津珀嘟囔。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摆“所以五条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现在连敬语都不加了吗?”五条悟有了点狗子在生气的实感。

    九津珀把头扭开不看他。

    “虽然不是卖掉你,但是要见除妖师是真的。”五条悟道“劝你不要和我生气哦,等下只有我能保护你。”

    他推着九津珀往前走“都是那些老家伙,非说要除妖师确定你对人类没有危害……话是这么说的,打的算盘肯定更糟糕,为了防止他们动脚,我这个最强才会百忙之间抽出时间陪你过来哦。而你不但不感谢我,还狠狠给了我一口,真是超级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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