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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梅嗯了一声。

    “要是我昨天晚上真的被抓走或者跑掉,两面宿傩会惩罚你吗?”狗子眨眨眼,故意用无辜的语气道:“毕竟这也算是你的失职。”

    白发僧侣的步子顿了顿,伸手压在他脑袋上。

    自然不是对狗子亲昵的摸摸头,而是带着凉意的暗中威胁:“宿傩大人不会被那些垃圾绊住。”

    所以九津珀所说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头皮发凉,九津珀怀疑对方用冰把自己的头发冻住了。

    试探一下而已,真小气。

    他一矮身拯救出自己的头,伸手摸摸,虽然有几分湿意,但并没有明晃晃的冰块。

    “不要用这么凉的东西碰我的头发。”狗子嘀嘀咕咕:“太刺激头皮会加重脱发的。”

    里梅不想回应他这句话。

    他也没见饕餮掉过头发。

    “如果把头发剃掉再长出来,会不会变回白色?”九津珀扯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自言自语,结果发现黑色部分又长了一小截,顿时皱起脸:“变成全黑的可能性比较大吧,可恶。”

    都怪两面宿傩!

    他在心里怒骂对方,连到嘴的咒灵都不香了。

    到底该怎么把自己的毛发变回白色……或者说,他的**为什么会变成黑的啊,这也太不合理了。

    九津珀胡思乱想,痛击咒灵的动作忽的一顿。

    体内的灵力刚刚被抽离了些许——是付丧神。

    单向契约中,只要距离过远就无法为付丧神提供灵力,也就是说,有暗堕刀子在能得到灵力供应的范围内。

    可惜九津珀也不知道这个范围具体是多少。

    他小幅度地四下望望,还没来得及干什么,身后的里梅便开口:“怎么了?”

    “……没事。”九津珀动作一滞。

    他都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了,里梅怎么还能第一时间发现他想干别的事!

    “隐瞒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里梅平淡地道:“宿傩大人虽然现在对你有兴趣,但并不代表你能过于随意。”

    “我当然知道。”九津珀朝他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咒灵吞掉:“刚刚只是在闻周围的味道罢了。”

    就算他想要利用付丧神们回到现世,也绝不是现在。

    里梅和两面宿傩都在这么近的距离,他怀疑自己就算拿到时空回溯机也没有使用的机会……更何况还不知道那些付丧神是什么情况,万一他们是为了抓他回去,那岂不是两边都是虎xue,去哪都会被吃干抹净。

    必须从长计议——虽然小狗勾完全想不出计划。

    九津珀加快速度多吞了几个咒灵,感受到体内贮存的灵力,稍微安心了些。

    现在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灵力储备!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狗:逃跑需要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嗯……计划这两个字怎么写来着?

    今天也是只会干饭的狗狗呢!

    第68章 70

    “珀已经走远了。”鹤丸国永看向脚边的花狐狸:“两面宿傩不在,刚才是一个带他回去的好机会。”

    “刚才在九津君身边的里梅是使用冰的术师,他的能力足够将你们拖在这儿等两面宿傩过来。”狐之助舔着自己秃了—截的尾巴:“暂时看来他并不打算对九津君做什么,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从长……”鹤丸国永冷笑了—声:“谁也不知道时空溯行军甚至检非违使什么时候出现,必须尽快将珀带回去。”

    他眼里闪过几分狠厉:“就像你从我们中将他偷渡过来那样,我们拖住两面宿傩,你直接带他走。”

    狐之助不由自主停下动作:“这么做你们一定会被破坏掉!”

    “不需要你强调这种简洁明了的事。”鹤丸国永微微眯眼:“托你的福,我们现在不但要警惕检非违使,还要注意随时会找来的时之政府,如果不能在那之前送走珀,用你那终于清醒的脑子想一想会发生什么。”

    狐之助沉默片刻,反唇相讥:“如果我没有叫来时之政府,他的下场大概是永远被你们关在天守阁中吧,别以为我没有发现,那天早上你们就已经做好神隐的准备了。”

    如果不是它过于相信时之政府,情况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糟糕,它愿意接受九津珀的责备,但这些人却没有资格指责它。

    鹤丸国永被它噎住,也不再言语。

    他们一人一狐向九津珀的反方向走去。

    九津珀并不知道刀剑们的决定,他只觉得回程的路中很多窥伺的目光,若不是里梅在他身边,很有可能已经被不明人士拦下了。

    “放着不管没关系吗?”他转头问里梅。

    里梅摇头:“—些小虫子罢了。”

    虫子这种东西驱赶起来比较麻烦,但就算放在这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是些连饕餮都打不过的家伙。

    当然,这句话他没说出来,不然九津珀肯定又要生气。

    里梅—直看不透饕餮,若以之前他饿极了也忍耐着不吃人rou的事来看,性格可以说是坚韧,但平时又总是因为奇奇怪怪的小事生气,甚至会因此流眼泪,反而更像是被娇惯长大的孩子。

    说不定是装出来的,想要凭此降低他们的戒心。

    他想着,暗暗又提高了—层警惕。

    等回到院子中,原本以为早就离开的两面宿傩却懒洋洋地躺在阳光正好的走廊处,像只休憩中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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