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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并不希望自己与九津珀第一次约会毁在这些讨厌的猴子身上。

    “那个叫柯南的小孩子,好像非常积极的样子。”九津珀捏着鼻子,闻不到味道,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终于被压下去,他探头往外面看:“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在案发现场,难道他装作人类的样子是因为喜欢破案吗?”

    “也许。”夏油杰点头。

    警察迅速赶到,将店封锁起来,并且凭借他们的分析和柯南偶尔冒出来的“啊咧咧,好奇怪啊”之类的提示,锁定了三个嫌疑犯。

    被经常使唤的学徒,不愿厨师离开与其大吵一架的老板,和曾经被厨师性sao扰的女服务员。

    他们都可以出入厨房并且不会引起厨师的警觉。

    九津珀和夏油杰的听觉都比普通人灵敏,能清楚听到警察与毛利小五郎的分析。

    “是学徒吧。”九津珀兴致勃勃地猜测:“学徒一直在厨房中,动手的机会更多。”

    “据学徒所说,他去卫生间回来后便发现厨师倒在地上。”夏油杰打量着那三人的神色,随口分析:“虽然也有可能是杀了人再假装去卫生间,但凶手不是他。”

    “为什么?”九津珀睁大眼,不小心放下手,又立刻皱着脸重新捏住鼻子。

    味道一点都没有散!

    “看他们三个人的神色。”夏油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学徒的神色虽然不安,但夹杂着如释重负,总体的状态比较放松。而且他与其他人说话时,会下意识弯腰,避开视线,这种人没有勇气杀人。”

    “说不定是被压迫久了,一时激动。”九津珀歪头。

    他只是下意识地歪头,毕竟这是狗勾表示疑惑时的经常性动作,但是这一歪,夏油杰只感觉对方柔软的耳廓从自己唇上擦过,分析顿时停住。

    他在想象中对九津珀做过更亲密也更过分的事,但现实中发生时,呼吸却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怎么了?”九津珀还想听他继续说,对方却没了声音,倒是抱着他腰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没事。”夏油杰吐出一口气,目光在那雪□□致的耳朵上晃了一眼,压抑住心底涌起的情感:“以学徒的性格,激情杀人后不会是现在这种放松的状态。”

    “那你觉得凶手是谁?”九津珀沉思。

    “是店长。”夏油杰神色微冷。

    “他身上的负面情绪的确很多。”九津珀用空出的手摸摸肚皮:“之前我不是吞掉了一个能吸收负面能量的东西嘛,现在它还在运作,一直吸取着周围的负面能量。”

    “你能分得清是谁提供的?”夏油杰挑眉。

    “只有距离这么近的时候才能稍微分清。”九津珀道:“它吸引速度很快。”

    夏油杰垂眸沉默片刻:“也许有朝一日,你的存在能直接从根本上灭亡咒灵。”

    失去了诞生根源的负面能量,咒灵也会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不定呢。”九津珀眼前一亮:“那样杰就不用那这么辛苦了。”

    夏油杰笑着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

    因为动作太过自然,九津珀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安然靠在他怀里。

    那面的推理似乎也出现了结果,毛利小五郎用一个滑稽的姿势倒在椅子上,再开口时,不再是刚才引人发笑的内容,而是逻辑严密的推理,剥丝抽茧地将案件手法与犯人动机道来,并找出关键的证据。

    犯人果然是那个店长。

    “他一定要自立门户,还扬言说会抢走我所有的客户,这家寿司店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会让他这么干的。”店长跪在地上,捂着眼睛低吼。

    “不管因为什么,你都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毛利小五郎低着头道。

    “杰,你看……”九津珀用手指悄悄指着毛利小五郎坐着的椅子后面:“大佬的鞋子。”

    “刚才我看见他用手表射出了麻醉针一类的东西。”夏油杰也配合他,压低声音:“看来沉睡的小五郎背后站着的,是那个小孩子。”

    “一定是大妖怪。”九津珀笃定。

    “案子破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寿司店内有人问。

    警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太好了!”九津珀从座位上蹦起来:“这儿的味道太重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澡。”

    他拽着夏油杰想往外走。

    刚刚结束推理的柯南松了口气,从椅子后绕出来,听到这句话,忽的灵光一闪,从脑海中翻出了曾经见面的记忆。

    ——在冲绳的海滩上。

    那是出去玩时,工藤优作少有的没在酒店赶稿,亲自领他出门,中途在餐厅中遇见杀人案,他们两人推门进入,白发少年便一直说好臭。

    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旁边有着奇怪刘海的人倒是没什么,但白发的少年却几乎没有变。

    难道是那种药?

    不,那种药应该会将人变成小孩子,对方并不符合。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两人频频看向他——他们说不定发现他与十年前毫无变化。

    眼见着那两人马上要走出餐厅,他一咬牙跑了上去。

    “大哥哥。”摆出十分天真可爱的表情,柯南仰起头看他们:“你们两人是情侣吗?”

    “我们是朋友。”九津珀否认道。

    他在人际关系上一向咬得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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