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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

    “对不起,我也用了点不那么常见的技巧。那个,国木田,我是治愈系异能者,然后我恰好可以治疗你脸上的伤。顶着一脸鼻青脸肿进行剩下的测试会让你很为难吧,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国木田独步瞪圆了眼睛,显得十分惊讶。

    他乖乖地没有提问为什么治愈系异能者能让他碰到两个,尽管好奇的目光快要射穿眼镜的阻隔了,但还是规矩地待在原地。

    生命树。

    绿光亮起,国木田脸上rou眼可见的伤痕全都快速愈合,他的手不禁在那块刚治愈完毕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他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还有不需要经历痛苦就可以治愈的异能力。”

    ……经历痛苦,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能治疗成功还多亏了太宰,他之前在短信中用极为隐晦的语言告诉她能力的使用方式,并不会被百分百的信任所局限过多。太宰首先问她治疗时的条件是百分百的信任,那么是长期还是短期?是治疗时那一霎的信任吗?百分百究竟是个关于什么的信任条件?通过这些反问,太宰向她诉说了最终结论,百分百信任的条件更趋向于是对织田信抱有绝对的善意、且认可她治疗能力的存在。

    织田信愿意相信,会为差点伤到女生的脸而道歉的国木田独步对她不会存在恶意。

    至于认可能力,只要说自己是治愈系异能者,在最开始治疗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会有过多的质疑。

    要是特别多疑那就不治了,她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的人员。

    国木田独步扶了扶下滑的眼镜,说:“之后的测试对你来说也不成问题,但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之前……在茶馆说的前后辈的关系,即便你加入武装侦探社,也不需要喊我前辈。直接称呼我为国木田就好。”

    “好哦,国木田。”

    被遗忘的早田乙木挠挠头部,弯着腰朝他们两大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能震起一圈灰尘,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可脸上还是笑得很和善。

    “哈哈,能战胜国木田,织田很厉害啊。唉,当初我可是连十招都撑不下来,输得特别凄惨,像织田这样的人,不需要参加后续的测试,直接宣布通过也没问题吧。”

    国木田独步一副不太赞同的严肃面容,这次他没有答应同伴的提议。

    织田信觉得奇怪。

    作为侦探社的一员,都说了该走的流程不能缺少,早田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要是直接应下基本上就是永远没有再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可能了。这也是考验吗?一个实地测试其实包括三个小考?

    织田信把疑惑按进心底,他们略过了这个小插曲,直接进入了下一个环节———实地调查。

    织田信本以为会是追踪大盗之类,听起来就很需要调查员的事件,实际上是帮助街道上的花子阿婆找到失踪的小狗。

    呀,找小狗也不错,至少很轻松!

    ……对不起。

    并不轻松。

    织田信举着从商店买来的香肠,撕开包装伸进不在工作的废弃通风管道,国木田独步在对面用狗粮吸引,而早田乙木则在第三个出口处捡了个狗尾巴草在那边逗狗。要是有路过的人,看到的就是三个人撅着屁股不知道在管道这边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没办法啊!谁也没料到小狗跑得飞快,进入管道中就不肯出来了,这还是综合考量下得出的方案。

    里面的小动物缩紧尾巴,躲在角落处小声呜呜地叫唤着,照片中原本蓬松的毛变得乱糟糟,好多毛发还打了结,似乎还有红色的液体从毛中往下滴,前肢看起来也不太正常,全程都没有动过,像不听使唤了一样。

    织田信不敢直接捞,一是那样会让小狗产生应激反应,二是它可能会直接上嘴咬,别看狗身体小小,咬人的本事一绝。

    目前只能看香肠、狗粮和狗尾巴草,小狗更偏爱哪样了。

    慢慢的,或许是饥饿占据上风,小狗朝着香味更加明显的香肠极为缓慢地用挪动的方式前进。织田信小心放下香肠,在小狗啃上去的同一时刻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后颈皮将小狗抓出管道。

    紧接着发动能力治愈好小狗的伤势,用衣服下摆朝上裹住它,暂且安抚住被惊吓到的小狗。

    终于松下一口气,织田信才发现手臂蹭破了一块皮,似乎是没注意管道的大小、用力也过猛的缘故,她顺带着治疗了一下自己。

    还好可以治愈,不然怪痛的。

    国木田独步和早田乙木从另一头赶过来,织田信挑眉,略显得意地给他们看在怀中拱着她撒娇的小狗。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一开始朝她呲牙的小崽子会变得如此亲近她,也许是因为伤口痊愈了,不痛了所以心情也好起来了吗?

    她低头看向小狗,撒娇归撒娇,香肠还是在吃,不愧是它。

    后来他们检查完小狗的伤势无碍,选择在宠物理发店帮小狗整理好后,带着它回到花子阿婆的身边。

    满头白发的阿婆拄着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她的女儿在一旁着急地想要上前搀扶,被阿婆坚决地拍开,说她还没有虚弱到走不动路的程度,是个很有个性的老人。接过小狗的动作很轻柔,她轻轻地抚摸着小狗因清洗而变得干净顺滑的毛发,杜绝了任何人的帮助,单手抱着小狗,对织田信等人表达了感谢,然后花子阿婆敲敲拐杖,让女儿把由侦探社垫付的理发钱还了,喊着“又不是没钱,不能欠着”,注视着她的女儿还钱和国木田收下的全过程,又朝他们点头示意,便颤颤巍巍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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