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厂督的心尖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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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咱们东厂最尊贵的督主大人被玷污了,罪魁祸首还是一只小肥鸡。 他不过进小厨房想看阿珠在干什么,刚进门便被这一坨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给袭击了,甚至现在还敢在他头顶上“咯咯”叫着。 阿珠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挥着菜刀去赶,母鸡吓得一哆嗦,忙从陆慎的头上飞了下来,还没落地便被阿珠一把抓住了鸡脖子。 陆慎拿掉了头上的鸡毛,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阿珠尴尬地笑了笑,心虚地开口:“督主,您头上还有一根呢。” 陆慎的脸瞬时黑了。 “来来来,让奴才给您拿掉。”阿珠说着便踮着脚要伸手去拿,却被陆慎一把握住了手腕,冷声道。 “别碰我。” 见男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抓母鸡的手上,阿珠瞬时了然。敢情这是在嫌弃她手脏呢。 呵呵,她就不明白了,您老的头都被这玩意当成窝了,还在乎这些细节干嘛呢。 心里腹诽归心里腹诽,面儿上,小娘子自然还是乖乖甜甜的。 “好好好,奴才不碰你。”阿珠收回手,眉眼弯弯道:“督主要是没什么事儿,奴才就杀鸡去了哈。”阿珠说罢朝陆慎举了举手中那只已经放弃挣扎的母鸡。 陆慎嫌恶地别过了脸,抬手摸了摸头顶,拿下了那根鸡毛,冷着眼斜睨着那只鸡,整个人都往外飕飕地直冒冷气。母鸡睁着它那双绿豆小眼,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害怕地哆嗦了几下。 阿珠拎着母鸡,准备去磨刀,忽听身后一记清冷的嗓音传来,仔细听可能还带着几丝颤音。 “站住。” 阿珠回头,“督主,您还有什么事吗?” “让我来。”男子这话说得是咬牙切齿的,上挑的桃目微微眯了起来。 小娘子闻言瞪大了眼。 陆慎这是要杀鸡? …… 已是正午,日头正盛。 院墙上的积雪已有消融之势。 小娘子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厨房的门槛上,托腮望着那庭院里坐在磨刀石前的男子。 “霍霍”的磨刀声一阵儿又一阵儿。 “督主,您都快磨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好吗?”阿珠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那只被五花大绑的母鸡,正懒洋洋晒着太阳呢,快睡着了。 “督主,这刀都这么利了,杀只鸡绝对够了的。”阿珠望着阳光下那冒着寒光的菜刀,别说一只鸡了,就是十只鸡也能杀的完啊。 陆慎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磨着手中那把菜刀。 阿珠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蹬蹬蹬地小跑了过来,圆嫩的小脸凑到了男子跟前:“督主,您不会是不敢杀吧?” 陆慎闻言一个眼刀扫了过来,“谁说我不敢杀?” 阿珠望了望离陆慎起码有三米多远的小肥鸡,再看看搁这儿磨刀磨了快两个时辰的督主大人,愈发觉得自己猜得十分靠谱。 “那您继续,那您继续。”阿珠抿唇笑,圆眼弯弯。 陆慎冷哼了一声,提着那把磨得光利的刀走向那只小肥鸡。 肥鸡正晒着太阳,忽然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绿豆眼一抬,发现竟是持刀而来的陆慎,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陆慎拿着菜刀,狠狠往下一挥。 “咣当!”菜刀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肥鸡无辜地“咯咯”叫了几声。 “今日不吃鸡了。”陆慎冷声,头也不回地出了小厨房的院子。 逃难似的。 阿珠走过去,小脸挂着一抹幸灾乐祸地笑,嘿嘿,她就知道。 原来名声在外的东厂提督,竟然怕鸡! …… 做好了牛rou炖萝卜,辣椒炒白菜,鸡蛋炒黄瓜,天色也渐渐黑了。由于陆慎说不吃鸡了,最后阿珠便炖了个蘑菇猪rou汤。 小母鸡逃过一劫,怡然自得地挺着肚子晃悠着,趁着阿珠做饭期间还将胡萝卜的菜叶子啃得一干二净。 阿珠将菜端到了桌案上,陆慎也似乎刚出浴不久。 鸦青色的长发披散着,发尖微湿,身上还带着几分水汽,也不知道泡了多久。 一回想起陆慎被小肥鸡突袭时那茫然无措的模样,阿珠就想笑。 阿珠抿抿唇,将飞扬起来的嘴角拼命下压。行了,不能想了,再想可就憋不住了。 “督主,快来吃饭吧。”阿珠脆生生地喊。 陆慎睨了一眼,淡声:“我不饿。” “督主您就吃点吧,奴才可是做了好久呢。”阿珠软着嗓子撒娇,举着碗筷,白嫩的小模样很是讨好。 陆慎走近,看了眼小娘子精心准备的年夜饭,还是坐了下来。 阿珠忙给陆慎布菜,“督主,您可不要嫌弃,不是奴才说大话,就我这做菜的手艺,谁吃了都得说好!” 阿珠给陆慎夹了一筷子牛rou,“您快尝尝。” 在小娘子满怀期待的目光下,陆慎持著尝了一口,顿时隽秀的眉头微蹙。 小娘子杏眼儿圆润,眼巴巴地望着陆慎:“督主,怎么样啊?” 陆慎僵硬地笑了笑:“不错” “哈哈,我就知道。”阿珠咧嘴笑,又殷勤地陆慎夹了好些,督主,好吃您就多吃点。 男子望着面前那堆满一个小瓷碗的牛rou,秀美的面色有些扭曲,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意,“你也吃吧。”说罢陆慎便给阿珠也夹了几筷子牛rou。 小娘子受宠若惊地捧住了碗,没想到陆慎竟然还如此体恤下人呢。 阿珠想着便咬了一大口牛rou下去,霎时一阵咸意在舌尖上迸发,小娘子瞬间就冒出了两滴泪,连忙将牛rou吐了出来。 “嘶…好咸!好咸!”阿珠这会儿只想喝水,看到小案上一个白瓷壶就拿着往嘴里灌。 “等…”陆慎刚想开口制止,小娘子已将瓷壶里的东西喝得一干二净。 第22章 阿珠两手举着玉瓷罐,…… 阿珠两手举着玉瓷罐, 只觉方才喝的液体冰冰凉凉,还有些甜津津的滋味。阿珠咂巴咂巴了小嘴,回味了一下口中的味道, 顿软声嗫嚅:“好甜呀……” 陆慎狭眸半敛,眼底的神色神色不明:“这是葡萄酿。” 西域进贡的葡萄酿,圣上特赐一坛给了陆慎。此酒入口甘甜, 后劲却极大。 小娘子脑袋有些晕晕乎乎,捧着瓷罐,感觉眼前的人影变成了两道,“葡萄酿啊, 怪不得这么甜呢……” 阿珠红着小脸,身形摇摇晃晃,捧着罐子差点就要栽倒。陆慎上前立刻接住了瓷罐,一把握住了小娘子纤细的腕子。阿珠脚下一个踉跄, 跌倒在了男子的怀里。 霎时一股少女的馨香涌上了鼻翼。 小娘子白嫩的小脸上染着两抹酡红, 瞧向男子的乌润杏眼儿雾蒙蒙的, 神色娇憨,模样呆呆的。 只觉面前的人儿双眸漆黑, 姿色浓艳,挺直的鼻梁上还有一点熠熠生辉的红痣, 微抿的唇薄薄的,色泽殷红夺目。 “好漂亮, 你是仙女吗?”阿珠抬手抚向近在眼前的那张秀美的脸, 嗓音软软的。葡萄酿的后劲显然上来了,小娘子现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仙女?陆慎蹙眉,这蠢东西竟然把他当成女子了。 “李元珠。”陆慎冷声喊。 “仙女jiejie……你好漂亮…真漂亮啊…”阿珠圆眼儿迷离,娇着嗓子自顾自地叫着, 俨然一副沉醉的样子。 陆慎挑眉,轻轻拍了拍小娘子软嫩的脸颊,“李元珠,你清醒一点。” 阿珠伸出殷红的小舌头舔了舔粉润的唇瓣,两只圆眼无辜又澄黑, 男子眸色漆黑,神色黯了黯。 “好甜,还想喝,还想喝……”小姑娘嗓音带着迷糊迷糊的软糯,有些吐字不清,抬着胳膊就要去抢陆慎手中的瓷罐。 陆慎挑眉,伸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指节直接掐住了少女肥嫩的小脸,指尖透着盈盈的白。 “李元珠,信不信我把你以后的晚膳通通罚掉。”陆慎冷着脸,嗓音凉浸浸的 小娘子被掐得脸颊上的rou挤成了一团,红润的小嘴嘟着。 “呜呜…仙女jiejie好凶……”阿珠小嘴一瘪,乌溜溜的眼瞬时盈着几点泪珠,小模样瞧着可怜兮兮的。 见小娘子泪眼汪汪,陆慎顿时蹙眉,冷声:“你又哭什么。” “呜呜呜…呜呜!”小娘子哭得愈发大声了。 昔日陆慎在诏狱,见多了那些受刑时哭得涕泗横流的犯人,因而早就练就了一副冷硬心肠。 可此刻小娘子抽抽噎噎,哭哭啼啼地红着眼眶,陆慎莫名觉得有些无措起来。 “你别哭了。”陆慎无奈,松开掐住阿珠脸蛋的手,指腹抹去了小娘子眼角豆大的泪珠。 阿珠吸着鼻子,秀气的鼻尖红红的,杏眼儿含水,愣愣地望着面前隽秀的美人。 “仙女jiejie…” “不准叫我仙女jiejie。”陆慎冷声。 小娘子闻言又瘪瘪小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好好好,让你叫行了吧。”陆慎无奈地开口。 小娘子破涕为笑,瞧了一会儿面前的人,白嫩的小手微抬,忽然“啪”地一下拍中了男子的左脸。 陆慎不妨,被阿珠拍了个正着,顿时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便错愕地瞠大。 “有蚊子…有蚊子……好大一只胖蚊子……”阿珠咬着舌头,嗓音软糯不清的。 陆慎气坏了,这冰天雪地的哪里来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