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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楚玉珏收起乌篷船, 环顾四周,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毕竟她很小就已经被囚禁了起来,楚玉珏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但是脸上却已经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她从离开天元宗开始,一步不停的驱使乌篷船前进,现在应该已经离的够远了。

    洛清音也为楚玉珏的逃出生天感到庆幸,要知道楚玉珏的行动中, 只要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她就别想成功。

    洛清音正想走进一些的时候, 突然场景变换,楚玉珏遍体鳞伤的出现在一间地牢里。

    洛清音惊怒的看着楚玉珏身上的伤, 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她, 走了两步再也没办法前进了。

    “还不说吗?”突然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洛清音寻声望去, 是一个老头, 他站在不远处,一半脸隐在黑暗里, 看起来阴鸷极了。

    “咳,咳”楚玉珏咳嗽两声,吐出一小口血来, 她冷嗤一声, 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冥顽不灵。”老头见此也动了真怒,他向前有了两步,洛清音这才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条长鞭。

    “你想干什么?”洛清音怒气勃发的挡在楚玉珏面前, 但是无论是这个老头还是楚玉珏好像都看不见她,而老头扬起鞭子的时候,她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到一边,无能为力的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啪,啪,啪”鞭子抽打在楚玉珏的身上,洛清音看着她趴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扣在地上,指尖磨破,在地上留下道道血痕,她紧咬着牙,除了身体不能自控的颤抖之外,硬是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发出来。

    洛清音伸手想要拦下长鞭,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碰不到长鞭,只能看着长鞭落在楚玉珏身上。

    可恶,洛清音身上的灵力控制不住的爆发,要知道她当初收下楚玉珏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雪团子,她是看着楚玉珏一点一点长成英姿勃发的少女,她没让楚玉珏受一点伤,看着自己细心呵护的少女被认真这么伤害,就算洛清音知道这只是楚玉珏前世发生的事情,也让她恨不得把这个伤害楚玉珏的老头挫骨扬灰。

    本就伤痕累累的楚玉珏身上的伤更多了,她的背上皮开rou绽鞭痕交错。

    “骨头还挺硬,希望接下来的刑罚你也能坚持下去。”老头说完,扔下鞭子,先离开了这里。

    等到老头离开,楚玉珏这才放松紧抓地板的手,她轻喘着,额头上冷汗淋漓,她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焦急的向自己奔来。

    洛清音在老头走了之后发现自己又能接近楚玉珏了,她焦急的跑向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楚玉珏,试探的触碰她,等到指尖毫无阻碍的碰到楚玉珏时,洛清音这才心疼的为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但洛清音看着一身伤的楚玉珏还是气的不轻,她避过楚玉珏身上的伤,小心的把人抱进了怀里,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为楚玉珏输送灵力。

    楚玉珏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的趴在一个柔软温暖中带着馨香的怀里,这个怀抱如此的熟悉,但她分明又从未得到过,无力的手猛的收紧,紧紧扣住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腰肢,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洛清音感觉到楚玉珏的动作,在楚玉珏耳边轻声的安抚道,“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玉儿一定会没事的。”

    洛清音觉得自己的安慰苍白无力,她明明拥有能轻易打破这个简陋的地牢,和将刚才伤害楚玉珏的人挫骨扬灰的实力,但却一点也发挥不出来,她痛恨自己的无力。

    而楚玉珏却在洛清音的安抚下,放松了下来,就连紧紧箍着洛清音腰肢的手也放松了些。

    洛清音摸了摸楚玉珏的头发,这才知道当初楚玉珏修炼是,为什么能紧咬牙关,就算受伤也要掌握力量的原因,明明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但对于自己却十分的狠的下心。

    原来楚玉珏早已受够了无力的痛苦,洛清音叹息一声,自己输送进楚玉珏体内的灵力石沉大海。她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完全没有用,但还是固执的给楚玉珏输送灵力,就好像这样能让她轻松一些。

    正当洛清音抱着楚玉珏的时候,场景再一次变换,楚玉珏浑身浴血的站在了一处小宅里,她眼睛血红,四周都是残肢断臂。

    “饶命,饶命……”除了楚玉珏之外唯一的活人是那个趾高气扬的鞭打过楚玉珏的老头,他委顿在地,神色惊恐的求饶。

    楚玉珏什么也没说,她上面一步,就是这一步,逼得委顿在地的老头,惊恐的后退。

    “别过来,你这个怪物。”老头惊恐的说道。

    “怪物……”楚玉珏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的所作所为,当不得这个称呼吧。”

    她上前,持剑的手划过,老头的手臂齐根掉落,鲜血喷涌而出,楚玉珏的脸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啊……”老头大声的惨叫,他另一只手按住断口,磨蹭着往后退,看着楚玉珏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嗜血的怪物。

    楚玉珏看着老头惊恐挣扎的样子,突然没了兴致,她持剑刺穿了老头的心口,看着他抽搐着失去了所有的气息,这才拔出长剑。

    楚玉珏有出大门,沐浴着月光,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了,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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