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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你知道我一身怪病,虽然他是外科医生,但是别的方面他也很厉害。我经常麻烦到他,一来二去跟爱丽丝他们也熟悉了。”这个答案很安全,我对谁都能这么回答。 鬼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绑架的现场直播。我估计他们还讨论过要怎么干掉我,因为我知道太多了,兄弟。 “你好点了吗?”老师还没来,课堂上到处都乱糟糟的,贝拉的座位离我很近,我们中间就隔了一条走道。她身体倾斜过来,这种距离刚好可以说悄悄话。 “这病估计没法好,我只要不照到阳光就没有问题。”我早已经习惯了大太阳底下要躲到室内,晴朗天要戴帽撑伞的日子。 你比我们还像吸血鬼。卡伦家每个人都这么说。 而事实却是,那些市面上流传的大众料,通通都是他们的权利机构虚构出来混淆视听的。 什么十字架大蒜怕光等等,全是才华横溢的沃尔图里杜撰出来糊弄你,让你听着乐呵的玩意。 一群骗子,我是如此夸赞。 这辈子别想我路过意大利,我对着美国的星条旗发誓。 “这听起来让人觉得很遗憾,但我相信医疗技术会越来越好,你总有一天能被治愈的。”贝拉不自在地用手指捋了一下弯弯的发尾,她对于自己竟然提到这种话题而显得懊恼,她不想伤害我。 “当然,我也是这么相信。”这种问题不足以伤害到我,我真想伸手抚平她眉间的阴郁,她来到福克斯后就没有真正笑过。 这里真是一个让人愁绪满天的鬼地方,她大概只有这种感受。 不喜欢雨水的人来到这里,就是在经历一个漫长泥泞的噩梦。这我真的没有有效的经验能帮助她,因为我无法感同身受。也许下个星期六我能陪她到天使港购物,顺便看场轻松没有营养的爱情电影,让她轻松点。 “你觉得……爱德华,就是卡莱尔医生的养子,他是不是……”贝拉憋着气,本来她很想不经意似的提起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她明显失败了。她发觉自己的语无伦次,很难受地叹息一声,然后就闷不吭声起来。 如果不是我很注意她,很轻易会忽略她含糊不清的话语里,爱德华这个名字。 “你是说爱德华-卡伦?”难道这就是命运的齿轮重重碰撞的结果?问题是,我想不起他们相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承认,一部特别多年前看的电影,你能记住俩主角的名字,就已经算是记忆的优待。剩下的,我就是抓光头发,也没法想起多少。 贝拉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她有什么话在嘴里,却没有说出来。 “他不好相处,很固执,有点自以为是,对了,他还特别讨厌乡村音乐……”对于一个喜欢这方面音乐的人来说,爱德华对于现代流行乐或者乡村乐的偏见,真是顽固到让人想抽他。 “当然,你不用怕他,这家伙就是一只纸老虎,他经常神经衰弱,看起来是这样。”我认真地点头,我还老觉得爱德华有些厌世情绪,估计他时常会想些怎么拯救世界的哲学题,越想越脾气诡异。 贝拉没想到我会这么评价,毕竟她问的是别人的话,得到的肯定是英俊潇洒高贵无比校草一枚的无营养赞美。她估计是想说些什么,最后总算是哼哧出一句,“你很喜欢他?” “恩,我蛮喜欢他。”我没防备地顺着她的话说,我喜欢卡伦家的每个人,虽然我不打算当艾思梅的第六个养子,但这不妨碍我将他们当成家人对待。 教室刹那间就安静下来,你无法想象一秒内,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如此一致地闭上嘴,不去谈论那些漂亮的裙子口红,八卦野餐电影昨晚酒吧的邂逅六人约会的一夜情。集体的失声让我有些迟钝,找不到原因。 我看向教室门口,是瑞克站在那里。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可以杀死人的残暴,离他最近的某个女生吓得想逃跑。 谁看到他都会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校园枪击案的杀手走出来,胆子小的估计在心里疯狂刷屏,这个家伙口袋里藏了多少把手枪。 他在看我,愤怒到极点的锐利。 我沉默而奇怪地回想,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他,难道我对他做了什么可怕无可挽回的事情?问题是我们昨天是第一次见面,甚至昨天早上他的车子差点将我压成rou饼,我都没有生气他生毛气? 他……他走过来了。 我连忙低头整理自己的桌子,摆好课本找好纸笔,老师要来了,这等凶残学生还是交给他来处理,不关我的事。 还有,为什么我每节课都能看到他。我有种可怕的预感,他的课程表跟我一模一样,连时间都是相同的。 你一定无法想象,某个人带来的压力能那么沉重,更像是一种威压。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不急不缓,就是脚步很重,给人他会踩碎这里地面的错觉。 我在心里不断念叨别过来别过来,你都当了我一天的同桌了放过我一节课吧。 贝拉不安地看着我,她也觉得气氛不对劲。 我沉住气将椅子拉远点离开贝拉,让她不用面对这个不好惹的新来转学生。 我更加怀疑,这个从大城市里转学到福克斯的人,一定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跑到这里来的吧。聚众打架校园暴力欺负老师勒索同学威胁校长……这都是没有证据的想象,但是谁能说他做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