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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楚的知道,这份礼物有多贵重。

    计夏青手发着抖,藏在背后不让她看着,也不敢让小龙看见自己惨淡的脸色,勉强调动剩余魂灵力量施加了一个易容术在脸上,让自己看起来面色红润些。她闷着声音回复着,“这只是基础的功能,你可以试试主动催动它,应该能感应到的。”

    宿白尝试着与自己背后的禁术“沟通交流”,试图激发它。

    兀然间,海量的光元素宛若潮水般将宿白淹没,小龙全身被没入了一个光元素的海洋,甚至连烛火都黯淡了些。

    宿白仿佛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不知疲倦地尝试着激发,散去,再激发,再散去这一过程,乐此不疲。

    计夏青唇角含笑,“对了,这个禁术其实还有另一种使用手法,不过我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用到。”

    小龙闻言,开心地看向她,“什么方法?”

    “记不记得我教过你,所有的反应都是可逆的。”计夏青虚弱却又温和地说道,“这个禁术可以凝聚光元素,当然也可以在有足够光元素储备后将这些光元素全部释放出去。”

    “不过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可能……会死。”计夏青微微抬起还算能用的左手,扯过被子裹住了龙的身子,轻声说,“所以,这辈子都别用。”

    宿白郑重的点头,随后咬咬唇,犹豫地抱了上去。

    计夏青一愣,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任由小龙隔着被子抱着自己。

    宿白刚将人抱进怀中就察觉到了异样。

    怀里这人太冷了,比极地万年的寒冰和呼啸的冷风还要冰凉,冻得人生疼。

    她这才注意到,计夏青眸子里全是疲倦。

    “师尊……”她忍不住开口叫着眼前的人,眉宇间染上忧心。

    “怎么了?”计夏青知晓龙冰雪聪明,应该已经看出了异样,但还强撑着,轻声回复,语气温和又宠溺,甚至还能开玩笑,“还不松开,这么晚了,要是被人看见我们可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说不清楚吧,”宿白心中骤然泛起一阵阵的疼,看着面前毫无血色的唇,竟然比之前柔软红润的时候还想要吻上去,“我们何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她真的吻了上去。

    计夏青先是一愣,然后略有些恼,更多的是羞。

    她还没装睡呢!

    青帝陛下开始调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思索现在装晕的可行性有多大。

    只是龙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宿白一伸手,勾住了她瘦得一手可以握住的纤细腰肢,将人抱进被子,痛吻着。

    她的唇用力摩挲着计夏青的,她的手指扣上了计夏青的后脑,不断地想要攫取更多。

    被子被龙身上的温度捂得暖和和的,计夏青紧闭着齿关,抗拒着龙执拗的舌尖,手无力又坚定地推着她的肩膀,软得不像话地拳头一下下打在小白身上,苍白的脸上只有耳尖红得滴血。

    宿白不以为意,掐着她的腰就势躺下,将宛若瓷器般易碎精致的人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身上,吻也温柔了许多,一点点尝遍她唇的每一分滋味。

    计夏青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原本抵在宿白肩膀上的手也不知不觉间环上了她的脖颈,齿关似开似合。

    宿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揉着她僵硬的腰身——之前画禁术的时候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身子都有些僵了。

    青帝陛下在上下并行的攻势下,终于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软在了宿白怀中,让年轻女人guntang的身子温暖着她冰凉的躯体,一直强打着的精神在这舒服的怀抱中也慢慢松懈了。

    当宿白缓缓离开了那唇时,讶异地发觉,怀中的人竟然睡着了。

    不是装睡,是真的睡着了。

    宿白先是失笑,随后心中又泛起层层叠叠的疼来。

    “干嘛为我这么拼,”她轻轻抚摸着女人细软冰凉的发丝,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是只黑暗巨龙,也是第一次开始后悔当时和塔主怄气一怒之下选择了光明系,“如果我不任性,是不是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

    她看着怀中几乎已经是个虚影的女人,心中泛起巨大的恐慌——怀里的人仿佛随时有可能消失一般。

    宿白发觉自己眼角溢出了莫名其妙的水珠,晶莹顺着她的眼角流淌,没入早就被汗湿透了的床单。

    她这才发觉此处的“休息环境”称得上是极其恶劣,急忙抱着怀中的女人起身,为她裹好被子,捡起地上的睡袍,小心翼翼迈向一旁的客房——也就是两人同床共枕了好几天个午夜的地方。

    宿白将怀中的女人放在床上,加盖上了几层被子,自己草草套上睡衣,也钻进被子,攥着她的手。

    温暖的光系元素包裹着面前神色苍白的女人。女人呜咽一声,循着热源,钻进了宿白的怀抱,熟练地像是做了许多次一般。

    宿白一手搭在她背心,看着她的面色终于慢慢红润起来,总算松了口气。

    不比沉睡一万年造成的魂灵根本性损伤,这次究其根本还是精神集中太久又有些脱力,尽管严重,但还是没有伤到根本,慢慢休息还是能恢复的。

    宿白看着计夏青,唇角勾起,唇微微印上她的眉心。

    “师尊,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她也缓缓闭上眼睛,第一次心中这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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