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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终于要动手啦。好啊,好啊,终于盼到了这天了。”好多封密信通过驿站快马加鞭送到了边防城关守城大将的手上。政和帝不似文渊帝重文轻武,在政和帝一朝,武官地位提高得非常之快,与文官并列,这叫武官们极为高兴,恨不得立马上阵杀敌,得以保家卫国,加官进爵。“圣上的意思,将军应该明白了。”送信的密使开口道。“臣愿效犬马之劳,为圣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施大将军手举密函,向京城放下跪拜叩恩。“圣上有一言,施大将军多年戍守边关,劳苦功高,乃朕之利器,国之栋梁。此次大战,朕慎之重之,望将军不负朕之所望,杀敌万千,使之从此不敢南下。”密使开口道,一字一句,叫施将军不由地眼含热泪,再次叩谢天恩,并立下誓言:“请圣上放心,臣定不负圣上所望。”

    此时,韩遂以及其他将领各带队伍,兵分几路,赶在十月之前,秘密会合与雁门关,嘉峪关等城关,与各关将领和其守军汇合,再进行整合作战,此战须得必胜。

    “放心,咱们这一仗定然旗开得胜,不仅要打胜战,还要把这些家伙狠狠地打,打得他们不敢再回来,就像当年汉武帝一般,漠河以北再无匈奴的踪影。”李安笑眯眯地道,“况且有你这么个户部尚书在,这粮草问题我可不愁了。”“难得叔齐兄对在下如此欣赏。”贾珍笑眯眯地道。

    贾珍心里多少都是有些紧张,虽然说这次无粮草之忧,无武器之患,悍将强兵,定然能够一举得胜,可是战场变化万千,终究还是叫他难以安心。“伯希啊,这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李安在这方面倒是要比旁人要潇洒得多,显出几分洒脱来。“叔齐兄还是小心些,咱们那些言官可憋着一肚子的坏,就等着参你几本呢。”胡济提醒道。

    “继安啊,你别吓唬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上日理万机,一举一动尽牵国之福祉,自然有所忧心。我却不同,身为他们的上峰,倘若我不信他们,这仗可真没法打了。那群言官啊,不谈也罢,来来回回换了那么多人,也不没见有多少长进。都说文死谏,武死战。嘴长在人身上,咱们可怎么管?”李安这些年呆在兵部,改革的压力也是不小,没少和各部以及下属打口水仗,愣是练出极好的嘴皮子功夫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叔齐兄这嘴上功夫也是见长,我可是说不过了,还是叫伯希来和你打口水仗吧。”胡济立刻投降,道。“难得李大人可以安我心,我可不会故意去和他吵架。”贾珍听了李安的话,倒是放下心来。

    “若不是重任在身,我还真是想上战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李安喝了酒,又在极好的朋友面前,难免有些放纵,竟是吟起诗来,甚至还举着筷子敲着杯盏,唱起了军歌来,唱到动情之处声音还有几分哽咽来。这把利剑磨了将近十年,总算是能够出鞘了。

    贾珍能够理解李安等人的情怀,便是他在当日面对拔寨出发的大军都有几分激动,豪情在胸中涌动。

    而此时韩遂,卫若兰等将领正率军秘密赶赴边关。“将军,雁门关已经就在前头了。”卫若兰驱马上前,开口道。“嗯。”韩遂点了点头,问了一声,“陈达他们可到了嘉峪关和其他几处要塞。”“得到传令官的话,与咱们差不多,都快到了。”卫若兰沉声道。

    施将军已经接到了传令官的报告,不由地有些吃惊,竟是比他预期地早了将近半个多月。施将军戍守边关多年,虽耳闻朝廷之事,可到底不清楚得多。这些年来,政和帝狠狠整治了官场,使得吏治清明,虽说国库这几年可以说是相当紧张,但是对于一些城镇的基础建设,比如修路,政和帝还是相当地看重。好在因为道路修好,使得商贸更加通畅,政和帝又解放了不少商人身上的枷锁,因此这两三年,国库可以说是相当充盈,这才有了财政基础可以打仗。而这些基础的道路设施使得大军推进的速度也变快乐不少,再之韩遂等人带领的大军都是纪律严明的部队,加急赶路,早上半个多月并不叫人惊讶。

    “见过施将军。”韩遂等人与施将军等戍守边关将士一一见过。“韩将军客气了。”施大将军忙笑着还礼,“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老了,老了。”施大将军,名骏,字行之,可以算是两朝元老,如今年已不惑,乍然一见那么多少年儿郎,不由地感慨道。

    “施将军客气了,我等尚要跟施将军多请教才是。”韩遂忙笑着道。“行了,咱们都别客气了,大事要紧啊。”施将军笑着道,“咱们这里苦寒,比不上京城繁华,就是人啊也不能和你们比,粗俗得紧。”

    “这些年来,金人与蒙古人屡屡侵扰我边境,杀我子民,是为国仇。这一战务必叫他们疼得再也不敢忘记。现下已经是九月,大概还有半个多月的准备时间。”韩遂指着地图侃侃而谈,说出自己想法来:兵分三路,最后对金人与蒙古人形成合围之势,一网打尽。

    “难。”施骏微微皱眉,开口道,“金人与蒙古人都非善类,不宜围而攻之,如此反于我军不利。韩将军带来的兵马虽然骁勇善战,又能长途奔袭,但是同时和金人与蒙人作战,并非良策。”

    “施将军,可据我所知,蒙人和金人乃是姻亲,这些年来亲密的紧。若是专打一方,只怕会被另一方钻得空子,让我们腹背受敌。便是我军驰援及时,怕是也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韩遂立刻虚心求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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