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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尚书在心里盘算了许久,才开口说:“圣上,臣赞成兵部尚书的提议。首先,这些草原虽然可作畜牧之用,放牧牛羊,甚至在东北一带的土地可做耕地之用。但是这些短期内并不能增加税收,反而我们要移民开垦就要投入无数银钱。其次,正如兵部尚书所说,边关边防将士如果增加了,那么相对而言,朝廷的财政支出也要增大。还有,若是为了长期考虑,建造雄关边塞便必不可少,这更是一笔极大的支出。目前,我朝的财政收入虽然不错,但是难以支持这般消耗,毕竟我们还要投入到海军,武器,民生等各方面的事情中去。”

    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反对政和帝的提议,却没有让政和帝发怒,因为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出发点都不是反对自己的提议,而是提出了cao作性的问题,这几个问题也困扰了政和帝很久,他示意其他的人继续下去。

    礼部尚书柳鸿飞接着道:“臣以为圣上的想法确实很好,但是正如刚才两位大人所说,姑且不算移民开垦,倘若要修建边塞城池,那么不仅是银子上的花销,只怕要加重徭役。眼下我们虽然打赢了此场战役,但是日后还有别的战争需要准备。民力有限,万不可竭泽而渔。”

    贾珍开口道:“臣以为徭役倒是不必担忧,我们可以征用囚犯,也不必给他们太多花销,除了必要的一日三餐之外,表现的好的囚犯可以给予减刑,譬如死刑可以改为终生□□,具体裁夺衡量当然得须刑部尚书拟定。当然,为了防止那些囚犯□□,监工可以选用军队的人,一边担任巡视边防,一边监督边塞工事完成,一举数得,再者,圣上不是烦忧那些佛教太过兴盛,僧侣过多,与其让那些僧侣利用香火钱重建寺庙,倒不如征选他们来建造工事,至于奖赏的话,倒也简单,赐匾题字皆可。道教,天主教等也可以循此例子。”政和帝虽然大大削减了道佛两教,甚至取消其特权,但是短期内尚未得见成效。

    工部尚书开口道:“臣等所忧虑的还是钱粮的问题,别的不提,光是边塞修筑,非数十年不能完成,这其中所需要耗费的银钱难计其数,别的不说,就砖瓦一项恐怕就得耗费甚多。”工部尚书对于这些再是清楚不过了,很快就给了一个大致的估数。

    韩昌突然间开口道:“几位大人说得都极为在理。移民垦边,臣倒觉得大可不必。草原一带本就利于畜牧,可供开垦的地倒是极少。倒不如鼓励当地百姓发展畜牧,我朝征税主要以粮食和银钱为主,对于这些畜牧的边民倒不如改为牛羊,在最初几年可以以粮食和减免徭役来鼓励他们发展畜牧,这次这般,财政虽有支出,但是仍有盈余。至于修建边塞城市的事情,我想我们可以先圈定几个地方修建边塞,使得将士们有边塞可倚便可,剩下的工事待到日后,甚至数年,数十年之后也是可以,对于军队,尤其是骑兵怕也是很好的训练。”

    常言胡虏无百年运,说的便是目光长远的问题。修建边塞难以一朝一夕完成,便是秦始皇穷尽民力,也完成不了如此浩大的工程,秦修长城隋挖运河,皆是长远之举却败在求速之上。

    “臣觉得此举倒妥,因为气候等问题,越往北越罕无人迹,北方虽有俄国,但却不足惧,以他们的能耐染指不了这地方,咱们可缓缓而图之。”礼郡王开口道。

    “人力倒是其次,关键还是在于银两。”户部尚书仔细地盘算了一下,便是这般缩减,能够抽出来的银钱也是极少,堪堪达到所需的十至五六,前期工程倒是足够,只是收尾部分还有欠缺。

    贾珍此时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着一个想法――以邻为壑,以邻为壑并非古法所提倡,因为作为与多国接壤的大央朝,如果以邻为壑,反倒会让其他周边众国心生异心,不断地自扰边界,打断国家的计划。再者西藏新疆等地虽然臣服中央,但是由于民族众多,当地还有地方首领,时有动乱发生。这几年因为军队实力大幅度提升,已经安分许多,便是那些叛乱的也都被镇压下去了,使得政令通达,削弱了地方首领,土司等的实权。

    然而以邻为壑并非不可行,倘若这个邻居离开大央朝十万八千里的话,那就根本没有问题。例如英国,英国是一个岛国,海权思维便是由它发起。作为一个岛国,在航运发达的当今尚有被边缘化的可能,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下手的话,那就不如选择英国。

    “圣上,臣有一法子。正如诸位大人所说的一般,我们不能采取增加徭役和赋税的方式,这样的话只会竭泽而渔。所以唯一的法子不是对内,从百姓身上得到银两,而是对外。对外的话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战争,一种则是贸易。战争目前对于我们来说并不可行,反而会增加我朝财政负担,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贸易。”贾珍开口道。

    “继续说。”政和帝微微皱起眉头,示意贾珍继续说下去。

    “圣上,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说,目前葡萄牙,西班牙属于上风,欧罗巴(欧洲)还在整合发展中,唯有一国置身事外并且拥有足够的资本和实力的还有一个国家,就是英格兰,他们的女皇伊丽莎白一世也在进行改革,采取各类手段积累财富,就包括不平等的贸易掠夺,甚至贩卖黑奴。”贾珍顿了顿,这些消息自从政和帝派人出洋,解开商人的制约,就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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