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辰昇殿
书迷正在阅读:抗战之丐世奇侠、那个夏天她睡了她的高中老师 (1v1 高H)、名器之花魁狠绝色nph、隔间、别万山、[综漫]忍者的咒术师指南、向包办婚姻低头[重生]、[综]叶上仙您吃好喝好、爱上爸爸的情人怎么破、我喜欢的人都要倒霉
天界。 仁王言仪正透着悬世镜查看人间百态,忽然一处青色山火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场青色炎火绝非人间寻常烟火,此火出现在槐山也绝非偶然。 槐山历来被一只万年槐树妖‘木鬼姑姑’占据已久,天界屡次派兵前往镇压均以失败告终,这方地界向来是天帝的一块心病。 天庭以前也曾尝试用雷火攻打槐山,奈何此地阴气太盛,根本无法燃着那一大片的槐树林。如今这奇异之火竟如猛兽过境一般,轻而易举地将槐树精的老巢焚个一干二净,如若不是高人出手,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而这普天之下善使青焰,并且有本事把万年槐树妖置之死地的,除了那位恶神本尊还有谁呢? 玉京的九霄旭龙庭之上,言仪正准备把槐山大火之事告知兄长天帝长宇,刚进这旭龙庭便发现了彦曲真君已归了位,正逢上他在大殿里向天帝复命。 “彦曲有愧天帝重托,并未完成人间统一大业,实在有辱使命,罪臣恳请天帝责罚!” 彦曲真君乃是天帝长宇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大殿众目睽睽他并不好偏袒,这时长宇见言仪刚好进来,人界之事他最清楚,于是转头问言仪: “言仪,你来的正好,人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会有如此变数,为何天庭到目前为止没收到一丁半点的消息?” “兄长有所不知,方才我在来的路上经过茂松老道的太合观,便想着进去问问人间有何异动,谁知刚一进观中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茂松道君素来爱酒如命也是众所周知之事,心料他极有可能是贪杯误了事,唉,果不其然,他正抱着一罐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呢!” “这老儿……唉!”长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茂松是神界三大御道圣人之一的丹圣,不归天庭管辖,就算那老道喝酒误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不是专职干这个的。 茂松老道善观星,懂天文知地理,能提早预知人间发生的大事,要是不出意外,有任何天地异样他都会提前告知天庭。 言仪又接着说:“茂松老道醒来之后说清了来龙去脉,而彦曲真君之所以未能完成使命是因为出现了两个变数。” “两个变数?” “是的,茂松道君再观星象,这两个变数如今已变作一个变数,但这并不妨碍天下大势的走向,人间诸国统一,盛世太平指日可待。彦曲真君虽未能完成最终使命,却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理应有功,得赏才是。” “你这么说本君倒糊涂了,不过既然是变数,此事自然不能怪彦曲。”长宇面色骤暖,笑呵呵道:“彦曲,你此次下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君特升你两阶官品,除此之外,你可有想要的赏赐?” 新任天帝长宇本就不想责罚彦曲,此刻有人为他说情这再好不过,于是便顺水推舟地提升他官衔。毕竟自己刚坐上天帝之位不久,需要几个能用得上手的心腹,而彦曲为人诚恳稳重,对他唯命是从,选他是再合适不过。 “彦曲不敢领赏,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天帝应允!”彦曲匍匐在地,态度十分诚恳。 “所为何事?” “梨花仙子冷沁花私自下凡,此刻正在瑶宫囚池中受罚,念在她此次下凡并非贪玩胡闹,而是在暗中帮助臣完成使命份上,臣希望天帝能网开一面。除此之外,彦曲别无所求。” 九阶龙台宝座之上,正襟端坐的天帝面色渐冷,方才他那眼尾的欣喜已化作了一抹残影。 “此事不假。”言仪心善,也不忍梨花受罚,遂在一旁帮着说情。 “彦曲,我知你与梨花仙子关系不错,但她不仅私自下凡,回来之后还胆敢跑去茂松老道的太合观中盗取仙丹!此乃罪上加罪!更何况梨花仙子归天后宫管,本帝不好干涉!此事就此作罢,莫再提了,退下吧!” 私自盗取仙丹?他奉旨下界时,为救天下于水火,转生为宰相之子杜胥远,后遭jian人所害,身子落下沉疴,久治不愈直至离世,今日才得以重返天庭。 可没预料到梨花仙子也偷偷跟着下凡了,莫非是想救凡间的他才私自回宫取药?! 彦曲内心仿佛悬着块巨石,忽然狠狠地往下一砸,撼天动地。 言仪摇了摇头,这些个儿女情长之事处理起来最是繁琐,也幸亏自个还没成家,不用理会情爱之事。 “兄长,有一事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言仪向长宇使了个眼色,长宇即刻便明了,于是宣布退朝。 待众仙家退去,长宇从龙台信步款款而下来到言仪身边,一手搭在他肩上将他拉往一边问:“言仪,你方才神色有些不对,到底何事需要私底下讲明?” “兄长,此事非同小可,我用悬世镜查看人间万象之时发现槐山有异,你猜是何事,这千万年久攻不下的地方竟然被一场大火烧个一干二净!” “什么!你是说上古五魔老中木鬼所在的那个槐山?”长宇惊问。 “正是。” “槐山阴气极重,怨念滋生,妖祟汇聚盘踞,天庭久攻不下,是什么样的火能烧光这样一处顽瘴痼疾之地?” 言仪道:“那火呈幽青色,熊熊燃起十几丈高直冲天际,槐山地界之内均无幸免,除此以外并无波及其它山林。” 当长宇听到‘青火’两个字眼时不由皱紧眉头,面露诧异,与言仪不约而同地对视了眼,一个不详的念头横生出来。 长宇心中一惊,忽而扼腕道: “你是说被青焰所焚?莫非是……青暝炎?!难不成是那位出手了?” 言仪递了个默认的眼色:“八九不离十。茂松老道说他喝的那坛醉魂酿乃是朽月灵帝所赠,这未免过于巧合。从诸多迹象可以看出灵帝确实去过人间,不仅如此,恐怕还插手了人间之事,茂松所说的变数极有可能是……” “这下糟了……”长宇愁眉深锁,左思右想后开口:“朽月灵帝素来隐居幻月岛,已许久不管这天地之事,若说有何事能让她亲自出山的,想来就只有那一件了!” “兄长你是说槿花神女那事?这朽月灵帝若已知晓此事,唉,这不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你我也无需太过杞人忧天,当时是父君亲自裁夺此事的,木槿神女破坏阴阳时序是大罪,她灵帝怎敢有何异议?” 就在长宇刚说完,殿外就有仙使上前来禀报:“天帝陛下,不好了,朽月灵帝把辰昇殿给烧了,此刻她正和您父君伏桓龙帝在轩辕台混战呢!” “什么?!!!”长宇骇然大惊,急得躁火攻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言仪忙用手代扇替他扇了扇,劝道:“莫气莫气,伤肝。” 天帝情绪稍缓了一会,大怒道:“那朽月灵帝也太肆无忌惮了些,枉顾天地秩序不说,还胆敢挑衅咱们父君!简直是目无天规王法,未免太过轻狂嚣张!言仪,你我一同前去支援,说什么也不能让如此莽妇灭我天家威仪!” 长宇十分激愤昂扬,不管不顾便要拉着言仪准备赶往战场,大有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架势。 论起干仗,不就得一家人整整齐齐? 可事实是如果他加入那场争斗不仅讨不到好处,反而会让矛盾激化,落个双方破罐子破摔的下场。 言仪怕事态扩大,忙阻止他,“我说兄长,你也不是不知道朽月灵帝何许人也,她脾气臭可是出了名的,你这要是再插上一脚,她非把你这旭龙庭给烧咯!你想想,这些年被她烧掉的仙宫神殿少也有上千座,这父君的辰昇殿之前就已被她烧过三回啦!” 长宇一时愣住,言仪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于是继续点醒他: “你倒是见她哪次受到天规法度制裁了?一次也没有啊!你也知父君在枯阳元尊面前弹劾她几千次了,但是元尊他老人家护犊的功力这些年只增不减,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管得了她?谁也管不了她!你见过她打架打输过吗?没有吧!” 长宇:“……” 言仪的一通话倒说得长宇无言以对,朽月灵帝劣迹斑斑早已有所耳闻,昔日她曾以战力值高居众神榜首,人送‘恶神’外号,乃上古神魔皆惧的传奇人物。 单就这女帝的来历,那可是颇有来头。 朽月灵帝为枯阳天尊座下四大神尊之一,镇八方妖邪鬼魅,斩天地邪害之徒,鬼神畏之,人魔骇之,这个嚣张的女帝‘恶神’的头衔绝非浪得虚名。 她因手段狠厉,杀伐决断,以恶制恶以暴制暴,更无视天规法度,天庭也无可奈何。 反正归根结底一句话:哪有破事哪有她! 尽管如此,长宇仍然觉得天家金字招牌被砸,脸面无光,气愤地狠狠一甩袖:“难不成我们要坐视不理么?” “兄长莫急,我一人前去劝架便可。你若出面会牵扯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看灵帝她也并非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只是她的脾气和父君的固执性子刚好杠上,恐怕还不分伯仲!事出紧迫,我得赶紧去劝劝这两人,兄长只需好生留在此地静候消息便可!” 言仪行的是中庸之道,认为能两边不得罪才是上策,说完便提裾捻袖匆匆飞往轩辕台。 等他赶到之时,轩辕台那处早已炸开了锅,辰昇殿俨然已成一堆灰烬。 上空出现无数条青色火龙如猛兽般乱蹿,期间还能听见一阵阵如山摧海啸的打斗声,伏桓的斥骂声以及朽月嚣张跋扈的嘲笑声…… 顿时九霄之上风云莫测,几十道闪电狂劈乱砍,地上全是乱逃乱窜的仙界小辈们,哭天抢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本想前去先稳定诸仙的秩序,可怜言仪实在分身乏术,若不制止二人争斗,这九霄玉京怕是会被夷为平地了! 万丈高空之上,两位神帝的打斗越发激烈,两人杀得那个叫昏天暗地,完全无法立刻劝止,稍一上前很有可能殃及自身,小命难保。 再观硝烟弥漫的天穹,两人战得正酣,朽月向龙帝伏桓不断步步紧逼,伏桓以九霄雷电奋力抵抗,奈何对方速度之快连闪电也不可及! 雷霆重击撼天动地,但显然没有一道闪电能将朽月灵帝劈中,反而殃及了底下那群抱头鼠窜的仙辈们,还有不少宫观仙宇被伏桓的道道天雷给劈得四分五裂,迅速解体。 有句话叫‘大水冲了龙王庙’,用在这里倒是十分应景。 朽月仍以光速闪躲,行动时不见其人不见其影,伏桓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背后就无端遭受一击爆裂的冷焰。 伏桓龙帝乃是上届天帝,虽然如今退隐,可堂堂万神之尊哪里肯吃这个亏?何况底下还那么多人观战,若输给对方一介女辈,在神界中恐留人笑柄,颜面尽失不说,他这张老脸也实在挂不住! 一阵狂风呼啸,龙吟声贯彻天际,伏桓居然幻化天龙真身继续与朽月缠斗,然朽月也是不服输的个性,周身瞬间燃起炫目的青色焰火。 一掌击出,瞬间漫天开出绚烂之花。 这股铺天盖地的暝火如地狱的鬼爪,泰山压顶般欲将天龙擒住,伏桓在爪下苦苦支撑,战况十分焦灼,形势愈演愈烈! 言仪看事情不妙,连忙向空中朽月那处挥手大喊:“灵帝,快快住手,有什么话可以和父君坐下来好好商量,没必要非得大动干戈!就听小辈一句劝吧,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二老好歹都是神隐派的同门,枯阳元尊看着呢,两位千万别伤了自家和气啊!” 朽月听底下有人叫她,低头一看,教她认出来了,原来是那伏桓的二儿子言仪! 也许是言仪的话起了作用,朽月略一思索,真就停了手。 遍身青暝炎还尚未完全熄灭,空中凄惨的龙吟响彻天地,她即刻改变了自己的行动方向,转首便向言仪那处飞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