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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女不解地看着自己老板,遮在头发下的眼睛满是困惑。

    鬼舞辻无惨转身离开:“我先去外面寻找鬼杀队的踪迹,送走他们了记得把我传送回来。”

    待到无惨离开之后,鸣女久久没有动作,黑死牟提醒她:“还不快行动?”

    鸣女波动琵琶的弦,脑子里思索无惨大人刚才出去的原因是因为害怕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无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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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不正常的波动传来,鹿笙抬头警惕地看着周围。他这动静明显不简单,锖兔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笙察觉到了,这动静明明就是上次送走无惨的那个。他拔刀出鞘,冷声说道:“该死的空间系,被我抓到了。”

    下一刻,他的身体开始消失在扭曲的空间之中。

    锖兔担心地看着他目前的状况,跳起来将快要消失的他抱在了怀里。扭曲的空间直接将两人传送离开。

    这是一个极度空旷的世界,由各种房间以及悬挂在空中的走廊组成,踏错一步,下方便是万丈深渊。鹿笙抬头看去,那是一个拥有六个眼睛的男人,在他最中间一层眼睛里,写着“上一”的字样。

    鹿笙觉得自己密集恐惧症快要犯了。

    这个男人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的额头上有那个时透无一郎身上出现的斑纹,手上也拿着剑的模样。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剑士。

    在考虑到他的鬼的身份的话,那就是一个背叛了的剑士。

    鹿笙提刀冲向男人。也许这里就是猗窝座口中的无限城,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杀了那个男人,便可以见到无惨了吧。

    锖兔从他身上掉下,立即跳到了一块悬空的桥上。鹿笙已经冲出去很远,他立马追了上去。

    这里不对劲,他绝不能离开鹿笙。

    黑死牟在原地没有动弹,看着少年冲来,只是静静等待。

    一道琵琶声弹奏起来,下一刻,周围的空间再次扭曲。

    鹿笙感受到不受控制离开的身体,对于空间系的厌恶越发浓烈。

    若不是时间之神克洛诺斯与奥林匹斯神系关系恶劣,他一定要定住此处的时间,给那个空间系一个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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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限城中的外来者消失,鸣女按照吩咐,把老板传送了回来。

    计划居然按照设定好的开始了,鬼武士无惨心情的大好,走到鸣女身边询问:“把他们送去了哪里?”

    鸣女回答:“找了一片距离无限城最远的山里,把他们全都送……。”

    血鬼术使用之后,眼珠分.身立即赶往了鹿笙他们所在的地方,待到查询完周围的情况之后,鸣女声音戛然而止。

    听她不说话了,鬼舞辻无惨不悦地催促道:“怎么了,不是传送好了吗?”

    两人没有掉到正确的地方,鸣女第一次遇到事业上的滑铁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木然说道:“大人,传送错地方了。”

    鬼舞辻无惨没想到她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责问道:“那送去了哪里?”

    鸣女:“大型工厂,里面全是粉碎机。”

    沉默数秒,鬼舞辻无惨忍着喜意骂她:“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第24章 那什么酸味

    鹿笙感觉身体处于失重的状态,似乎是在下落之中。

    那个空间系把他们传送出那座城以后,掉落到一个大型工厂之中,下面粉碎机哗哗响。锖兔那个笨蛋不趁着灵魂状态赶紧跑还想抱着他逃出去。无奈之下,鹿笙只能使用神力试图将他们两个传送到工厂之外。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好像又因为不成熟的神力波动,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身边流水哗啦啦,太阳光刺到了脸上,给身体护上了一层温暖的薄膜。

    锖兔不见了,鹿笙喊他的名字:“锖兔,你在吗?”

    “我在。”锖兔的声音有些奇怪,仔细听去,似乎是从身下传来的。

    鹿笙低头看去,一个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成年锖兔把他抱在怀里,狐狸面具挂在脑袋后面,二十岁的锖兔比起十四五岁的样子成熟了许多,少了少年的稚气,面容更加凌厉英俊了一些。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坐在下面的这具身体是温软的,也就是说,锖兔现在是人类的身体。怪不得他觉得下面坐着什么以至于一点都不硬。

    锖兔现在情绪很懵,大脑已经处于放空状态了。

    死亡之后第一次获得真实的人类身体,怀里抱着的鹿笙触感温热,更加证实他确实有了一个活着的,可以在人间行走的身体。怀里这家伙还不安分地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轻微的痛感让事实更具有说服力。

    锖兔慌乱地拽下面具,轻轻拉住鹿笙再一次伸过来的手腕,慌乱催促道:“你先起来吧。”

    鹿笙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只能从刚刚没过大腿的水里站起来。身上已经被水浸湿了,原本剪裁修身的洋服以及身上轻飘飘的羽织都重了很多,一捏就有水掉了下去。

    沾湿的衣服把修长的身躯全都显露出来,锖兔微微转过脸颊,自己也站了起来。

    鹿笙看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刚刚在水里没发现,等到锖兔站起来再看,这哪来的流浪儿。年龄的增长自然自然不会只体现在面容的增长上,现在的锖兔长手长腿,胳膊露出来一截,腿已经撑破裤子了,至于鞋那就更不行了,已经彻底离开了锖兔,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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