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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挽留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的话,我当然是支持的,只是你要坐船回家,也需要办一些手续才是,再留一段时间吧。”

    他说得有道理,正好鹿笙心中有一些犹疑,见此点头答应下来。

    锖兔回到鹿笙住处,里面全是走动声。

    他奇怪地走了进去,房间整洁一新,大大小小的行李还摞在一起。

    他抓住一个隐的人员,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队员擦了一把帽子下面的汗,站直回答道:“鹿笙大人要回家了,我们在帮他整理行李。”

    要知道鹿笙大人可是他们鬼杀队的大恩人,是他们极其尊敬的人。

    听到要为他做事,隐一个个干活的时候都非常有劲。

    鹿笙要走?锖兔愣在原地。

    他刚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少年就要走了?

    第30章 那什么召唤

    担心鹿笙的情况, 锖兔很快就找到了义勇。只是没有想到, 在他询问义勇和鹿笙的对话之前, 还要先给自己这个好友解决一下心理问题。

    就连锖兔也没有想到, 自己的死给义勇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在遇到炭治郎之前,义勇一直认为自己不配成为水柱,因为他在那场选拔之中只是被拯救的对象。

    后来遇到了炭治郎, 在少年的提醒下, 他才振作起来,认识到自己要延续故友托付的任务。好好活下去,杀死鬼。

    即便如此,富冈义勇还是认为,若不是锖兔救人精疲力尽,也许是可以在手鬼手下逃脱的。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想?”锖兔砸他一下他的肩膀, 眉毛竖起,斥责道,“假如是你的话,你会放任队员和好友被鬼杀死,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不配成为柱的一员吗?”

    富冈义勇摇头。他当然不会这么想。

    假如他当时也有锖兔那样的实力,必然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这就对了。”锖兔眉目舒展,笑容挂在脸上, “你一直在小看自己,义勇。说实话, 要不是在缘一先生手下训练多时, 现在的你肯定可以轻松打败我”

    锖兔握住好友肩膀, 鼓励道:“你是真正的水柱。”

    肩膀上传递出一股力量,似乎蔓延到了全身,那是好友认可的力量。

    富冈义勇没想到,锖兔还能亲口对他说:他是真正的水柱。

    情感表达的匮乏让他无法做出哭泣这种事情,只是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真的是太好了。

    能见到死去多年的好友太好了。

    能得到他的承认也太好了。

    正是因为鹿笙,他们才会再次遇见。

    富冈义勇感激说道:“鹿笙是一个好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锖兔就想问了:“你和鹿笙具体聊了什么,他怎么闷闷不乐的。”

    富冈义勇完全不清楚,重新复述了一遍和鹿笙的谈话经过。

    锖兔听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些对话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鹿笙的心思太难猜了。从一开始,他就捉摸不透少年在想什么。

    更何况无论是他的来历还是他本身,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这让锖兔有些担心,鹿笙会不会就突然消失。

    难得有朋友在,他没忍住倾诉道:“你觉得,要是你老是想一个人,脑海里都是他的事情,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他有问题,富冈义勇义不容辞,冷着脸沉思半晌之后,他认真说道:“打架,训练。”

    锖兔噎住。

    这个回答绝对是有问题的。

    他略有些羞涩,摸了摸脸,实在难以启齿。富冈义勇认真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锖兔还是说了实话:“那要是做梦经常梦到,想到他和别人一起就心里觉得不舒服呢?”

    这个问题,是富冈义勇的盲点。

    他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可是锖兔很想知道答案。

    富冈义勇绞尽脑汁,努力思索,最后终于,找到了参考人物。

    伊黑小芭内。

    鬼杀队的蛇柱。

    每次他看到恋柱甘露寺蜜璃和别人走在一起,脸总是黑黑的。

    根据虫蛀的说法,这是因为他在吃醋。

    富冈义勇恍然大悟,肯定说道:“吃醋了。”

    这个应该是正确答案吧。

    能帮到锖兔真的真太好看。

    然后,富冈义勇看着锖兔的脸,一点一点又一点地沉重了下去,脸上闪过了不敢置信,窘迫以及恍然大悟等等他难以理解的复杂神情。

    他略带不解,忐忑问道:“说错了吗?”

    锖兔经过震惊无措等情绪,终于冷静下来。

    他把狐狸面具盖在了自己的脸上,闷声说道:“不,你说的很对,谢谢你,义勇。”

    能帮上他忙,富冈义勇心情愉悦。

    锖兔强迫自己冷静,和富冈义勇分开之后,直接去找了鹿笙。

    鹿笙问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当时他是否定了的。可是现在,锖兔有些不确定了。

    也许他该找到鹿笙,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只是锖兔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先面对的问题不是究竟喜不喜欢鹿笙,而是鹿笙就要离开了。

    回到他的家乡。

    他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人都没了,他还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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