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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两面宿傩的袭击,这个木屋已经不能呆了。

    四人趁着夜色出发,立神爱刚刚清醒,还没有什么力气,一路仍被继国岩胜背在身上。最令人震惊的是,出发前,继国岩胜居然还专门紧急做了一个木制的大箱子,将他装了进去,就是为了白天也能赶路。

    立神爱初次见到的时候都惊呆了,难道他进化成了立神·灶门祢豆子·爱了吗?

    珠世则是自己撑着伞,跟随着两位剑士。

    四人最终到了较为繁华的城镇,换了新的安身之所。继国兄弟一个要查找鬼王的踪迹,另一个则要回鬼杀队述职,只有珠世能留下来陪着立神爱。

    但是,事实上,继国岩胜还是不放心把立神爱单独留给鬼。虽然珠世表现得很好,他却依然不能完全相信她。

    最后还是立神爱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和缘一一起离开。

    “珠世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在两兄弟离开以后,立神爱才有机会跟珠世认真道谢。

    梳着一头微卷长发的女人面色温和地微微摇头。

    珠世的药不能完全祛除鬼化带来的影响,需要定期摄入少量的人血。因为这座城镇规模较大,人口流动也频繁,安顿下来以后,珠世顺势隐藏在这里成为一名医生,在为病人治病的时候,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获取极少量的鲜血。

    在这个住处屋子背阴的房间,立神爱趴在窗台边上,看着外面的阳光,幽幽地叹了口气。旁边的书桌上,摆着半杯明显没有动用过的红色液体。

    他感觉自己似乎和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现在只要他用心听,隔着500米都能听见一只兔子的心跳。实力也上升了一大截,有种仿佛世界就在自己脚下的错觉。

    醒来以后他内心其实特别膨胀,只是还留着理智让自己不要在两个师父加一个小jiejie面前留下黑历史。

    如果现在鬼舞辻无惨站在他面前,他未必没有一战之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使我痛苦者必使我强大,敌人就是前进的动力?

    “还是喝不下吗?”珠世拉开门,看着那个没有被动过的水杯,微微凝眉说道,“我现在研制的药物也不是万能的,长期这样你应该不会好受。”

    立神爱回过头,苦着脸说:“珠世小姐,我现在还保留着人类的味觉,这个血腥味闻起来真的好不习惯啊。”而且,一想到要喝别人的血,他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反正鬼的恢复能力强,如果我放点自己的血,然后喝掉是不是也可以?”立神爱突发奇想,并认为自己真的是绝顶聪明,竟能想到这样的好办法。

    听了男孩的胡言乱语,珠世无奈又嗔怪地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这当然是不行的。”

    立神爱捂着额头,眨眨眼露出无辜的目光。

    “珠世小姐,我可以问问你,能不能做出延长人类寿命的药吗?”立神爱突然转换了话题,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脸上带斑纹的剑士不能活过25岁,我有点担心我的两个师父。”

    “这样啊。”珠世有些错愕,虽然她曾被迫跟随过鬼舞辻无惨,但并没有资格获得这种信息。

    “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开启了斑纹以后透支身体的潜力,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寿命就走到了尽头。”立神爱有些低落,“珠世小姐,除了研究消灭鬼的药物以外,能不能劳烦你在这方面也做一些研究啊?”

    “我会随时帮忙的!”立神爱补充,“哪里需要往哪搬。”

    珠世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我知道了。缘一大人是我的恩人,岩胜大人同样也是很好的人。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消灭鬼王,所以,你所说的,我会尽快研究的。”

    在立神爱和珠世这边岁月静好的时候,继国缘一与鬼舞辻无惨相遇,并把它切成了上千片,然而最终还是被鬼王逃走了。

    虽然没能灭杀鬼舞辻无惨,但是得到这个消息后,令珠世非常振奋。这说明,完全杀死它是有着极大的可能性的,并非没有希望。她的医学研究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这是需要出门采买的一些药材清单,你帮我去上次我们常去的店里买来吧。”珠世对像往常一样无聊地趴在窗台前的男孩说道。

    闻言,立神爱顿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轻车熟路地接过那张纸,说道,“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感谢珠世小姐,教他读书认字,让他在这个千年前的世界终于脱离的文盲的范畴!

    珠世温和地看着男孩充满活力的样子,她知道,男孩因为无法接触阳光,不能正常地出门,一直还是有点失落的。因此常常给他采买药材的任务,好让对方能出去放松。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立神爱将衣服的最上一颗都完完整整地扣好,手上也套好了手套,再戴上既是为了遮住他异于常人的样貌,也是为了遮住阳光的帷帽,在珠世面前转了个圈,确保身上的衣服严丝合缝,没有一丝露出来以后,他就快乐地出发了。

    这个城镇里药店在天黑后就会关门,因此他要抓紧时间了。

    进了店门口,见到他的打扮,药店老板取笑道:“天天都穿这么严实,真有那么冷吗?”

    他去珠世的医馆看过病,因此也认识立神爱,不过在外人面前,男孩一直都遮着样貌。药店老板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善意地没有多问,只是熟悉以后,偶尔会调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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