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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娜试图转移话题,“所以分非要结婚不可的话,我建议您去找更合适自己的对象,您身边的那些人应该会非常乐意给您介绍身份高贵的小姐们……啊,其他的部分您还满意吗?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就去修改调整,改到您满意为止!”

    “嗯,我挺满意的,本人也喜欢你对的我评价,从观念上来说其实我们很合拍。”

    他突然话锋一转。

    “对了,你的腿伤如何了?”

    第四十七章

    珍娜发觉自己总是跟不上他转换话题的速度。

    虽然知道瓦伦泰是出于关心, 但珍娜突然莫名的不安,尤其是看到他头上出现了新的文字,整个人又忍不住开始焦虑起来。

    【腿伤好了的话, 那就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下一步……什么下一步?是指他打算继续和她谈结婚这件事吗?

    这让她感到非常心虚, , 但总觉得短时间内自己可能无法改变瓦伦泰的想法, 他似乎有种奇妙的偏执。也许她得找总统身边的那两个老头谈谈, 告诉他们尽快给他安排相亲了。话说回来,将近五万字的草稿内容里, 他为什么只在意那一点?

    于是她打算尽可能混过去。

    “……还没有, 先生。”

    腿伤没好,不能进入下一步!

    “是吗,那你还真是娇气。”

    瓦伦泰闻言不禁微微皱眉,然后他又冷不丁出声问道。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啊?可是有点不好意思……”

    珍娜不禁愣了愣,她有些犹豫。虽然她不是这个保守时代的人, 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给男人看自己的腿有点不妥。

    “没什么好害羞的。”

    瓦伦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我想要确认你伤口的状况, 这很让人担心不是么。”

    珍娜咬了咬嘴唇,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单纯的关心。她不应该怀疑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是的, 我明白了, 谢谢您的关心,先生。”

    瓦伦泰示意珍娜在椅子上坐下, 在瓦伦泰目不转睛的注视下, 她的脸红的厉害。她抓住自己纯白色连衣裙的裙摆, 小心翼翼把裙子提起来, 露出脚踝,小腿的曲线,伤口的一部分。

    瓦伦泰的呼吸变慢了,他的目光集中在珍娜的小腿上。

    其实伤口早就已经结痂了,基本也没有其他感觉,每天她洗澡的时候都会避过伤口用毛巾轻轻擦拭。但她不敢手贱去把痂抠下来,生怕会留疤,只能等它自己脱落。

    瓦伦泰盯着伤口看了一会,随即弯了弯嘴唇,很平静地告诉她,“那么我会小心一些,尽量不让你受伤。”

    “什么?谢谢您……”

    珍娜没有理解瓦伦泰的意思,然而这个时候,瓦伦泰单膝在她面前下蹲,那双带着皮手套的手已经抓住她的脚踝,轻轻将她的脚抬了起来。

    “先生?!”

    珍娜吓了一跳,她紧张地顿时想要抽回小腿,但瓦伦泰抬头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别乱动,我现在要处理这些结痂,否则晚宴时候会很难看。”

    他十分冷静地宣称道,珍娜立刻停止了挣扎,她突然感觉到无比羞愧。

    她在想什么呢?怎么会错觉以为总统想对她做什么……难道是那些怪梦给她造成了自己真是玛丽苏的错觉?

    “我还是自己来吧,或者让船医来处理。”

    她轻声地说着,但瓦伦泰完全没有理会她,他拿来了沾着温水的毛巾敷到结痂处,然后用牙齿咬下另一只手上的手套,从指尖扯下来。手指碰触皮肤的触感让珍娜浑身颤抖,然后她感觉到瓦伦泰开始撕她腿上的结痂。

    ……这感觉太暧昧了,就好像自己是被服务了一样。

    瓦伦泰的金发在他额头垂下,他的五官就犹如雕刻一样,他看起来非常专注。

    珍娜红着脸把视线移开,她感觉自己皮肤发烫,很快瓦伦泰就把结痂完全撕了下来,随后用湿毛巾仔细地给她擦起了小腿的皮肤。

    珍娜完全不敢看他。

    她心跳的很快,甚至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烫。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并不像她的上司,而像个非常浪漫的情人。

    “……已经好了,先生。”她紧张地出声提醒他。

    瓦伦泰在做完这一切后,他松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把毛巾丢到一边,俯视着珍娜。

    “那么就暂时到此为止,去准备一下,三小时后我们就要到达伦敦的港口了。”

    “明白,谢谢您,先生。”

    珍娜终于松了口气,她连忙也从座椅上站起,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瓦伦泰的房间。

    ……这真的很不妙。

    珍娜发觉一个问题。她可能确实对瓦伦泰有些不健康的幻想。

    比如刚刚他抓着她的小腿的时候,她竟然会想象对方是否打算对她做什么。

    她一定是疯了……她怎么会想这种事情呢?

    还是说她其实也有点喜欢他?当然也可能是那些梦境的影响,或者是荷尔蒙的吸引力……不管怎样,她都觉得这很不合适,不要陷入没有结果的感情关系中,反正她肯定不能和总统结婚的,到时候总统和别人结婚她也不能当小三,她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珍娜把脸埋在枕头里尖叫,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心中依旧羞愧。直到船终于快靠岸时候,她才感觉自己解脱了,她换上了正式的着装,随后跟着总统的使团一起,陆续走下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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