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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按在表示紫微星的小点上,“咔哒”一声,牌位下方弹出一个暗盒。

    江凝紫抬头看向唐无影,眼中还带着不知所措。

    “拿给我。”唐无影向江凝紫伸手。

    接过牌位后,唐无影用一块锦帕包住手指,从暗盒中取出一物,是一枚小巧的毒蒺藜,由十三片铁叶子拼成,上面淬了十三种不同的毒。

    配制十三种毒对唐门来说再容易不过,难的是发出毒蒺藜的唐门独门手法最关键之处早已流失。毒蒺藜本是唐门中人使用最多的暗器,现在却因无法发挥出最大效果而极少有唐门弟子使用。

    之后的每一代门主都尝试复原手法,却始终没研究出手法的本来面目。

    幸运的是,江凝紫送来的书册中正巧提到了发出毒蒺藜的具体手法。同样尝试复原过手法的唐无影只稍看上一眼,便明了这才是最正确的手法。毕竟他复原的与之只有毫厘之距。

    失传多年的唐门技艺终于可以继续在唐门流传,唐无影心情大好,连毒蒺藜带手帕抛给江凝紫,笑道:“江丫头,这枚毒蒺藜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快乐!过年放假开心吗?

    很抱歉我这几天发文时间不定。我觉得这篇文我写的问题很大,每天都要纠结很久。

    我很喜欢凝紫,但是我好像并没有写出她的好。

    西门吹雪我好想也ooc了,剑神未尝一败,怎么会受伤呢?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还愿意继续看下去,亲亲~

    第44章 、唐门6

    条件反射接过毒蒺藜的江凝紫捧着它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想过穿越到几百年后,还能得到故人的旧物。这种经历太过特殊,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江丫头别愣神,这机关盒不能空。”唐无影单手将唐薇的牌位举起,提醒江凝紫。

    这是唐门的规矩,唐门弟子在外出历练之前,就要准备好自己的牌位,以便在外面突发意外离世,远在家中的亲人也能祭奠他们。牌位下面的机关盒也是由他们自行设计,放入自己的私物,算作留念。

    显然唐薇的机关解锁是按顺序触碰北斗八星,留下的是一枚她惯用的毒蒺藜。

    像她这样一名普通弟子,或许牌位搁在祠堂百载千载都不会有人去研究她留下来的机关、旧物。江凝紫能打开,本就是她们之间的缘分。

    唐无影愿意成全这段缘。

    只是按照唐门规矩江凝紫要留下一样自己的东西,放在机关盒中。

    江凝紫想要这枚毒蒺藜,但她身上除了随她穿越而来的玉佩和残影剑,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可是这两样她是不可能将其留在唐门的。

    “什么都可以吗?”江凝紫向唐无影确认。

    唐无影点头,他本意不是要江凝紫的东西,只是规矩就是规矩。

    江凝紫垂下眼帘,思索片刻后,找守祠人要了笔墨纸砚。

    等他拿着这些东西回来,江凝紫取下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用沾满浓墨的笔在玉佩上涂抹,仔细将正反面拓印在纸上。

    唐薇和江凝紫聊过她的家族,唐门是一个大家族,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亲戚。她的父亲已经是很远的旁支,她们一家和嫡支的争端扯不上关系,日子过得单纯而幸福。

    江凝紫的师门中,大多是身世可怜之人,无父无母之人有十之七八。江凝紫还算幸运,她身上还有一块玉佩为证。

    唐薇说这块玉佩成色很好,父母给她戴着,想来是疼爱她的,劝她收好,说不定哪日能凭此寻得父母。

    江凝紫原本就对此不报希望,何况穿越百年,纠结这些更没有意义。但玉佩随她穿越,本身就意义非凡,自当收好。

    江凝紫将拓印好的纸小心折叠,放入机关盒中,交还给守祠人。

    “这样可以吗?”江凝紫看向唐无影。

    “自然可以。”唐无影把玩着手中的口脂盒,示意守祠人和那位推轮车的唐门弟子离去。

    他抬手随意拂出一掌,厚重的房门应掌而关,屋中只余他和江凝紫两人。

    祠堂的灯火晃动,一排排牌位静立。

    摩挲着口脂盒上的纹饰,这位饱经风雨的老人长叹一声,问道:“既然你先辈与我唐门有故,此事便说与你听。你必须要保密,外面的帝王谷萧丫头你都不能说。”

    “好。”江凝紫虽不解其因,但她本就不是好奇心重的性子,就没多问缘由。

    她没想到,她不问,唐无影却想说,他冷哼一声,道:“她爹抢去了我心爱之人,怎能让她来搀和我唐门事。”

    原来,唐无影与萧王孙确实有旧,有的不是旧缘,而是旧怨。

    唐无影认出萧飞雨之前躲糖使的是帝王谷秘传轻功迎风回柳,立刻便想到了昔年情敌萧王孙,只是他还要武林前辈的面皮,不能将情绪发泄在她身上。

    若不是江凝紫的师门确实与唐门先人有故,就是得了情人箭的机关图和毒|药,他也不会透露半分自己知道的事。

    萧飞雨家的事情颇为复杂,江凝紫只见过萧三夫人一人,就觉得此人甚是麻烦,对萧家其他人也没兴趣了解。她从未主动向萧飞雨问及帝王谷旧事,也不知唐无影钟情的究竟是萧王孙三位夫人中的哪一位。

    当年情仇唐无影不愿多提,挑开口脂盒,看着两块色泽分明的毒|药,他问:“你可曾听过催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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