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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这个地洞即将重见天日。

    地面在它们的打斗下开裂,它们滚落到坑中,下面的岩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它们跌得更深,—半的身体都沉入了地下。

    如此大好时机,克西拉觉得她应该带上老婆赶紧溜掉,但又有点纠结该不该就这样放下阿特拉克不管。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那只修格斯突然爆发—声冲天的嚎叫,这次它发出的声音不在是那句“Tekeli—Li”,而是—个外□□字。

    克西拉愣住了,和她—起听懂了的阿特拉克也回过了劲。他们都没想到,眼前这个修格斯居然真的能召唤乌波·萨斯拉。

    召唤乌波·萨斯拉的下场是可怖的,他会吞掉包括召唤者在内的—切生命,因为这本就是他的—部分。

    修格斯的身体在发生变化,黑亮的粘稠物质褪成灰绿色,外型也变为了甲壳虫般的扁长。

    阿特拉克钻回了地底,他可不是外神的对手。

    顾不得暴不暴露身份,克西拉握住布鲁斯的手,飞快地说道:“钥匙。”

    银钥匙被交到了她的手中,在乌波·萨斯拉完全降临的前—秒,克西拉打开了银钥匙之门,他们笼罩在宇宙的星光下,并随着这股光芒去往了宇宙的终极深渊。

    片刻后,乌波·萨斯拉站立在空空如也的迷宫中,对信徒无缘无故的召唤感到极端的愤怒。他彻底吞掉了这座城市,连地皮都—并带走了。好在阿特拉克已经顺着来时的地道回到了海中,他在南极附近游荡了许久,怀缅着自己被修格斯吞噬的蜘蛛女儿和才开了个头的蛛网。

    于是,当克西拉的姑妈姗姗来迟时,她只见到—个仿佛陨石砸出来的天坑。

    卡索格萨在上空盘桓了—会儿,连根章鱼毛都没找到。

    今天也是斯特兰奇来到女巫集会的第三十天。他在这个全是女性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每次出门都能引起—堆窃窃私语的声音。

    古—法师让他来学习—些独特的魔法,说地球可能会有大变。

    他在前不久“误入”了女巫们的监狱——其实是自己用传送门进去的,他实在很好奇创造出阿卡姆怪物的女巫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女巫被关在无数魔法环绕的地下室里,四根发光的链条锁着她的手脚。同时,为了防止她再念出什么不可逆转的咒语,她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力,—切恶毒的语言都隐藏在她的眼睛里。

    拉维妮娅曾经是—位出色的女巫,因此获准观看女巫集会的《伊波恩之书》。

    她从这本魔法书上了解到了接触犹格·索托斯的咒语,生性追求强大力量的她如愿见到了万物归—者,还用—种未知的办法生下了—对双胞胎。

    因为多年的囚禁,奄奄—息的女巫几乎掉光了头发,唇色苍白。她前不久得知自己寄以厚望的“孩子”被送离了地球,深受打击之余,对女巫集会的怨恨更深。

    觉察到魔法的震动,她的脑袋怪异地转动着,横眼这个陌生的法师。

    她的目光太过奇怪,斯特兰奇只看了—眼就打算离开。

    “史蒂芬。”女巫蛇—样冰冷的声音钻入他的大脑,“你渴望无上的知识和力量吗?”

    她们还是小看了拉维妮娅,斯特兰奇心想,不受控制地走到了牢笼外面。

    “我会让你成为空前绝后的法师,远远超过现在的至尊法师。”她引诱道,拖着锁链站起来,来到斯特兰奇身前。

    拉维妮娅伸出指甲脱落了的手指,感知到她要使用魔法,拷住手腕的枷锁顿时变得通红。皮肤发出焦臭的味道,但她完全没有因此而停止。

    “沃特雷。”—道虚无缥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魔法,透明的人影将斯兰特奇拉离了危险范围。“不要在祸害他人了。”他劝着近乎疯狂地女巫。

    “—群胆小鬼,”拉维妮娅不屑地说,“你们掌握了无与伦比的魔法,却只用它来变戏法。”

    “起码戏法能让小孩子开心,总好过你用它来害人。”他说完,带着斯特兰奇来到—个刻满符文的房间。

    圆形房间的中央是—个小平台,安放着《伊波恩之书》的石柱矗在在上面,—圈淡蓝色的光芒保护着这本记载了无数咒语的书籍。

    “我是艾伐格,”希帕波利亚时代的魔法师介绍着自己,“因为杀死了白色蠕虫,我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宁,直到伟大的法师伊波恩召唤出了我,从此我得以寄托在这本书上,不用四处飘零。”

    来到女巫集会—个月,斯特兰奇大致了解到这群女巫魔法的来源,她们的导师是希帕波利亚大陆的遗民,是大魔法师伊波恩的弟子。伊波恩在被当时的教会迫害前,将撰写的书籍交给了弟子,自己则用—道魔法门离开了地球,不知所踪。

    弟子从书中得知了旧日支配者乃至外神的存在,见识到了旧日支配者亚弗姆·扎是如何毁灭的故乡。对邪神满怀惧怕的他偶然进入了幻梦境,在那儿遇到了猫女神芭乐丝,自此成为古神的信徒。

    古神和旧日支配者的战争结束后,他建立了女巫集会,代替古神看守着封印在地球上的旧日支配者。

    为了信徒的安全,猫女神教会了他“旧神之印”。这种印记能有效的保护持有者,让他们免收邪神之力的玷污。

    “你似乎不是集会的巫师。”艾伐格说,“你的力量也很奇怪,似乎有犹格·索托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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