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我说啊！不如就这样摔一下！
“呜呜呜呜……” 少女揉眼哭了起来。 “这真的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啊！呜呜……我没有骗你！我爷爷说，这个东西很值钱的！呜呜呜呜……求求你！收下吧！呜呜呜呜……我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抵债了呀！呜呜……”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议论声也渐渐响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李老头的孙女吗？” “她来洪翠阁干什么？……” “唉！李老头不是病了吗？他孙女呀，就在这洪翠阁借了钱。你也知道，这洪翠阁是放高利贷的地方，一天一天的涨价。这不，到了还债的日子，小孙女就带着传家宝来抵债了。可谁知，王老板硬说，传家宝是假的，并不值钱。就把这小闺女，给踢出了门……” “传家宝？……” “李老头家有传家宝吗？” “不知道啊！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呀？说不定，真是人家小姑娘糊弄王老板呢？” “这小姑娘也真是可怜啊！……” 听他们议论着，墨河也算是理清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就是说，这少女为了给爷爷治病，借了高利贷了。还款用传家宝抵押。但老板说，传家宝是假的，这就闹了起来了。 不就是钱的事么？ 至于这样难为人吗？ 墨河最看不下去的就是这种事了。 因为，他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这种情绪，他最能理解了。 放下尊严的人…… 以后还怎么活啊？ “给我让让！给我让让！……” 这时，一个身穿浅蓝色素衣的少女挤出了人群。她来到李老孙女的身边，指着王老板，就是脱口大骂。 “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啊？！人家小姑娘，是为了救爷爷才借你钱的！她借多少就先不说了，到了期限，人家拿传家宝给你，你干嘛不领情啊？！你难道没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我们大家都是人，互相帮忙一下，会死吗？而且你那么有钱，会在乎这么一点点的救命钱吗？！人家都已经倾囊相给了，拿出了全部家当了。你还要逼人家？非要人家全家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你就不能退一步，给个台阶下吗？！” 少女的声音，如钟鸣之洪，听得在场的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眼前这少女是如此的胆大妄为，替人出头还不带口下留德。 他们皆摇头，少女要惨了。 因为，洪翠阁的老板是一个狠角色。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的，更别说大吼大叫了。 所以，少女的话，一定会惹怒了王老板无疑。 “你算个什么东西？！……” 王老板脸色一沉，吼道。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识相的，你就赶紧滚！要不然，我让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发飙了！ 墨河在一旁砸了咂嘴，嘴角微微向上一扬。 他早就料到了…… 开高利贷的，都不会是轻角色！ 要不然，铺子根本就开不长。 “我还真就管定了！……” 浅蓝少女撅了噘嘴，蹲下身子，拿过少女手里的传家宝（一个瓷瓶），细看后道：“这个瓷瓶哪里假了？看上面的花纹和雕琢，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你一个高利贷的掌柜，不懂瓷器就不要瞎定义嘛！” 她的话，顿时引起争议。 “这瓷瓶是真的？……” “不知道啊！” “王老板不是找人验过了吗？难不成，专家说的都是错的？……” “专家怎么会说错呢！我看啊，就是这毛头丫头瞎忽悠呢！她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怎么懂得鉴别瓷器真伪？估计是瞎说的！” “我看也是！……” 众说纷纭，什么话都有。 浅蓝少女则不以为意，继续道：“你们大家都看好了。这个瓷瓶，出土年间，我定为八百年前，所造者，乃是景德镇的某位大师。传闻，景德镇瓷器造型优美，品种繁多，装饰丰富，风格独特。瓷质‘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青花、玲珑、粉彩、颜色釉，合称为景德镇的四大传统名瓷。大家且看，此瓷瓶瓶底花纹独特，一枝梅欲欲跃试，在水间如波纹荡漾。而瓶身，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画出了天云山的高峰挺拔，刻工、纹理，皆如神工斧刻。你们说，这不是真品，又是如何？” 少女文绉绉的话，顿时吸引了不少的人。他们开始有点举棋不定了，他们也无法确定，这少女说的是真是假了。 有点真…… 又似乎是瞎编的！ “你……你胡说你！……” 王老板眼神飘忽，欲言又止。 “你一个小毛孩子，懂什么真品假品的？我请的大师都说了，这是伪品！你还质疑大师说的话？你文凭能比得上鉴定大师？！” “说的对啊！……” “人家大师学问高着呢！” “对啊！见识还广……” “这丫头我看也是瞎编的！” 王老板的话，顿时把飘忽不定的吃瓜群众们给拉了回来，一个个都肯定于王老板那边。 少女的话，确实有点太浅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呀！……” 墨河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心里寻思着…… 怎么着也得搞点小动静才行呀！ 要不然，这闹剧就有点枯燥了。 墨河走到浅蓝衣少女的身旁，接过少女手里的瓷瓶，来来回回翻看了两遍，轻笑道：“只是一个瓷瓶而已。你们大家，要不要这么纠结啊？要我说啊！不如就这样摔一下！这样，就能验证真伪啦？” 啥？！ 摔一下！…… 在场所有人顿时张大了嘴巴。 这算哪门子验证真伪啊？ 这少年……是专门来捣乱的吧！ 看热闹不嫌事多…… 参加热闹那才叫嫌事少呢！ “你们干嘛这么看我？……” 墨河一脸无辜，眨了眨眼。 “我说的不对吗？……” “摔一下不就什么都验证了？” “就像这样！……” 墨河举起瓷瓶，狠狠地朝地面上摔去。 “不要啊！！” 趴在地上的少女嘶声力竭地欲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其他人皆是愣住没回过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瓷瓶已经脱离了少年的手掌心。 完了！完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 这是吃瓜群众们给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