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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签协议的时候,看过条款吗。不可以私自没有商量的情况,自己行动。” 薄珧:“没有,这张协议不是霸王条款,我相信你。” 傅西语微微点了点下颔,“我忘了你性格冷清,哪怕我里面是卖身契,你也会签。” 薄珧往后倚靠在椅背上,长长的睫毛压的很低,不自在道:“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对这个圈子好奇。” 傅西语面色露出细微的凝固,期待与不安频繁冲击她的胸口,她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眷恋,只有冷漠与无奈。 “你以为谁都是姬?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姬,我一开始遇到你,我就知道我的灵魂遇到了熟悉的那个人,但我始终比不上何安浓。” 薄珧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眼角云翳不知压下,挡住她的视线。 能渡过去是缘,渡不过去是劫。 她吸了口气,睫毛颤栗,鼻音偏重的嗓音说:“一些事情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当初的西西,不张扬,朴实无华,把自己埋得很深,真是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像一束光从云层之巅推下,照亮她污黑的世界。 可是她做的那些事,真如何安浓所说,那些卑鄙的事都是她做的,那她犯了她的底线。 傅西语弯唇,目光黑的浓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一切还原吗?薄珧,你大概没有想到,七年后你会跟我结婚。” 她也很意外,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落在她手里。 两人在车内坐了会儿。 傅西语打开车门下车。 薄珧随后。 两人进了这座别墅,不知这个地方她来过多久,每次来都是同样的感觉,冷冷清清的。 薄珧问:“你很少来这儿吗?” 傅西语低睫,“平时睡公司,除了你在这里,才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 薄珧愣神几秒,她很少来这里,那她岂不是一直在公司。 别墅里依旧整洁干净。 傅西语站在咖啡机边泡咖啡,空气中挥发着香醇的味道。 薄珧坐在大厅沙发上,似看非看的打量傅西语的身影。对方褪去稚嫩,巴掌大的小脸,乌黑干净的眼睛,笔直的背脊有几分成熟,波浪卷垂在背脊,刘海下的嘴唇轻微的翘着,美丽动人。 她考虑了很久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傅西语。” “你没有问过我。” 薄珧滞住,“话是这么说,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西西。” 傅西语站在她面前,轻轻示意把咖啡递给她,自己捏着杯柄,用小勺子挑了点糖,“父母都这样叫我,对你,我也没有隐瞒。” 所以西西就是傅西语。 薄珧喝了口咖啡,口中泛苦,她皱眉:“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休学,那段时间我找过你,没有人告诉我你的消息,好像人间蒸发般。” “我出国了。” “嗯。”薄珧有点不自在,罪恶感全部糅杂在脸上,想想她说的那些话,非常尴尬。 出国原因是她提前跟她提分手导致的么。 “我记得你说过,你已经不记得我。”傅西语坐在旁边沙发上,长腿交叠,慵懒的抬了抬眉,“真的不记得吗?” 薄珧偏头,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这么多年快不记得了。我想过,远离我这样的人,你可能会过得很快乐。” 傅西语神色一顿,嘴里呢喃:“快乐……” 怎么可能会快乐,她离开的并不甘心。 这时候,手机震动在桌上嗡嗡的响,傅西语没有理会,任它响了一阵。 薄珧说:“你的电话。” 傅西语拿起电话,走到阳台,抬手示意薄珧不要开口。 “姐,爸爸让你回来正在发火呢,书房被他掀了。”傅西临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事情你扯出来的,我最近忙,他那里交给你办。” “啊!我!我不行啊,他会骂死我的,会把我赶去海南,我逃回来一次不容易。再说我要跟安浓结婚,老爸一直不松口,我这里也急。” “结婚的事情,我绝不允许,趁早打消娶她的念头。” 她一边接电话,视线往里面时不时瞄了几眼。 “照片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说我已经帮你们怼了一些话,你别这样啊姐。” 过了会儿,她挂断电话回头坐在沙发上,从茶几桌下抽出一包女士烟扔给她。 “这烟味道不错,你应该喜欢。” 薄珧从中抽出一根点燃咬住,口感有点密,青烟袅袅,近期拍戏她快把烟戒了。 傅西语打开笔记本,双腿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手指快速的敲打键盘,处理公事。 她开口说:“我口渴了,你去帮我倒水。” 薄珧眉间紧蹙,静静地走到旁边为她倒了杯水,折转回来递给她,“你真忙,要不我就回……” “喂我。”傅西语没有抬头,径自开口。 头顶的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薄珧眼皮跳了一下,没有做下一步反应。 傅西语瞥她一眼,心口压下阴翳,她停下手指,挑了挑眉角,“有问题?” “没。”薄珧拿着水杯递给她,抬了抬下巴,“喝啊,你这样喝。” “你没看见我在处理事情么,手忙着回复邮件,我让你喂我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