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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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生拍了拍自家傻弟弟的肩膀,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边,眼神却带着无限的包容和支持。 哥男孩眼里瞬间含了一包泪,像汪泉水盈满了眼眶,还亮晶晶地旋转着,天天自诩男子汉的人,这会儿却连鼻头都红了。 郁晏生却难得地没嘲笑他,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张开双臂温和道:好了,快到哥这来。 于是郁迟生一下子从椅子蹦了起来,直直地冲过去,然后扑进了原河清怀里! 而后他扭过头贱兮兮地一笑,给了自家哥哥一个大大的鬼脸。 郁晏生:我怎么就那么想揍他呢? 原河清无奈地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后背,心里一片柔软。 赶紧许愿吧! 郁迟生闭着眼睛,他个子明明已经很高了,和哥哥愈发相似的面貌也逐渐变为大人模样,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笑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样。 庆祝完小朋友的生日时间就已经不早了,等两人回宿舍的时候,天色早已是一片漆黑。 他们并肩坐在车后座,郁晏生在闭目养神,原河清则刷了刷朋友圈,结果就发现郁迟生在他们走后立刻就发了一条动态。 他很难得地没像之前一样发一些半明媚半忧伤的华丽小散文,只是简单地写了几句话,还配了九宫格,其中一幅图是空空如也只剩一点奶油的蛋糕底座。 郁迟生居然真的自己把那个丑兮兮的蛋糕全部吃完了! 这条朋友圈没什么渲染情感的部分,甚至都没提到他俩,但原河清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小子的微信昵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天下第一帅暗戳戳改成了我哥天下第一帅。 他没忍住扑哧一笑,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身边的青年。 切他随便改成什么,我还会在乎这个?郁晏生不屑地轻哼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把头顶的帽子倒扣回来,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可原河清却分明看见了他悄悄扬起的嘴角,忍不住摇头失笑,这兄弟俩还真是一样的不坦诚。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哥天下第一帅:其实我哥有两个哦,还有一个是河清哥,你也是天下第一帅。爱你.jpg】 原河清顿时心头一震。 他把头扭到另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车流和夜景,半晌,露出一个很小很甜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郁迟生:要是河清哥也是我亲哥就好了。 郁晏生:大可不必! 第32章 吸人阳气小妖精? 又是一个寻常的早晨, 全宿舍就冷寒一个人有早课,还是最抢手的刘任箫老师的线性代数课,每回教室座位都爆满, 所以他七点就出门占座了。 他离开以后,隔了一个多小时, 三个室友才慢吞吞地起床, 挨个儿开始洗漱。 游子意正站在洗手池边拿着牙杯刷牙,余光一瞥,从镜子里看到原河清在后头龇牙咧嘴的, 立马吐掉一点嘴里的泡沫,含含糊糊地问了句:河灵理肿么啦? 我也不太清楚。原河清听懂了他的话, 一边伸手费力地掐着后背上的软rou,一边无奈地回道,好像是后背有点疼。 其实他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身体不大对劲,左右转动的时候总觉得不得劲, 刚刚一个深呼吸,居然觉得后背像被扯到了一样异常疼痛, 忍不住就嘶了一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他脸上神情不对, 郁晏生也面色凝重地走过来, 担忧地问:具体是什么感觉? 就今早上吧, 具体感觉我也不太好形容, 就有点像, 啊嘶他动了动上半身,又尝试着深呼吸了一次,结果一个猝不及防,疼得轻呼一声直接半弯下了腰。 郁晏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立马把人搀到椅子上坐下, 眉头拧成一团:你这症状看着有点严重啊,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原河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那倒好像确实是头一回。 他看两个室友都紧张兮兮的,眼里的焦急简直快溢了出来,顿时心下一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这点小病小痛用不着大惊小怪。 郁晏生却不听他的:反正上午没课,我等下还是送你去校医院看看吧,要是真没事儿下午也好安心上课。 他平时哪怕不说话的时候,脸上也一贯带着慵懒的笑意很是招人,像现在这样完全板着脸的模样,倒是极为少见,连游子意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不用不用,去医院还得挂号排队多麻烦,我这估计就是累着了,一会儿就好了。原河清想也不想就满口拒绝,显然没把这当一回事。诶我说河清,身体的事你可不能大意啊。洗完脸的游子意用毛巾擦了擦手,把他描述的症状输入到搜索框里查了一下,然后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千度上说你这症状很可能是一些疾病的初期征兆,有很大概率是呼吸系统方面的疾病,或者是胸部肺部的器质性病变,你可要上点心啊。 我只不过是背有点痛而已,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原河清正低头收拾桌面整理书包,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再说要都按照千度上的症状对号入座,我觉得十个人里起码有八个都是绝症。 千度上的一些相关推荐和公众号差不多,动不动就是惊!这些常见的行为竟等于慢性自杀!、这五种症状如果你都有,那就一定要警惕了!这些耸人听闻的标题,有的时候看了没病也能吓出病来。 话不能那么说,小病不治大病难医,而且你忘了前段时间咱们学院有个学长突发疾病住院的事了?郁晏生拍拍少年的肩膀,难得和游子意站了同一条战线。 他前几天出院以后,就天天敦促我们平时就要多留意身体发出的警报,要是等到真的发作就来不及了。 原河清被他俩左一句右一句说得心里慌慌的,毕竟现在很多大学生都长期处在亚健康的状态,许多疾病也确实逐渐走向了年轻群体。这么想着,他一时也有点动摇起来。 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郁晏生很坚持。 对啊,今天是工作日,专家都上班的。你就算不信网上说的,那也还是去看过医生比较靠谱。游子意也忧心忡忡地劝道。 要不是我今天要出去住,等下肯定拎着你就上医院了,他把昨晚上收拾好的行囊推到一边,又热泪盈眶地看向两人,老大,我们家河清就托付给你了,你和冷寒可要好好照顾他啊。 没问题,你就放心地去吧。郁晏生满口答应。 快走快走,你在这老母托孤呢?原河清笑着白了他一眼。 考虑了半天之后,他最后还是没拒绝室友们的好意,吃了早饭就在郁晏生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科大的校医院是对外开放的,名声一直不错,所以除了学生以外,也经常有周边的居民过来看病,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 但今天恰巧看病的人不多,郁晏生和原河清挂完号上楼之后就坐在科室外候着,居然没等几分钟就轮到了他们。 看诊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医生,白大褂扣得严严实实,桌上的书摞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个十分严谨的人。 他态度温和,很耐心很仔细地询问病人的病情和感受。原河清每说一句话,他都点一下头,神情也越来越严肃,看得郁晏生心都不自觉高高悬了起来。 是深呼吸后背尤其疼是吧?医生把手按在他背上四处揉捏了一阵,然后在某个位置停住,稍用力一压:现在再呼吸试试。 原河清依言照做,立马惊奇道:诶,这样好像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就对了,果然和我想得一样。他沉下脸,几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 不会真是什么大毛病吧?原河清的心里登时就是一沉,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问道:医生,我这个病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啊? 肺?还是胸?他这会儿满脑子乱糟糟的,全是游子意说的那些吓人的话,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似乎满怀悲悯的面色,语气颤巍巍地道:那是心脏? 是睡姿有问题!医生给了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你就是头天晚上压着了。 原河清: 郁晏生也懵了:那他呼吸的时候 呼吸的时候扯着肌rou了,当然会痛。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估计自己都好了。医生长叹了一声,隔着口罩都能感受到他的无语。 确认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原河清就松了口气。病人看诊的凳子有点矮,他坐在上面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有点尴尬地扒拉了两下头发。 站在一旁的郁晏生却比他还着急:那医生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什么药物之类的能稍微缓解一下呢? 我没关系的,原河清忙扯了下身边青年的衣袖,小声争辩道:好歹我也算半个运动健将,这种程度的跌打损伤哪还需要用药啊? 郁晏生马上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凑过去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早上背疼得都弯腰了好吧,刚刚下趟楼的工夫就皱了三次眉,别以为我没看见。 反正后头也没病人,男医生就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推拉,半晌才笑眯眯开口道:年轻人重视养生是好事,这样吧,我开瓶药油,你回去在背上擦一擦揉开,两天就好了。 他又转向郁晏生:你也别担心过头了,要是明天还没好转,你们就再过来一趟做个全面检查。 于是两个人礼貌地和他道了谢,就相携离开了。一阵凉风吹过,把科室的门吹得大开,也把他们小声的对话零零散散地吹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我就说你和子意太小题大做了,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嘛。清润的嗓音带着几分抱怨,又隐含着一点感动。 那还是得来医院一趟我们才放心啊,现在背还疼不疼了?另一个声音更低沉,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心。 嗬,那必须是生龙活虎完全不、哎呦郁晏生你别碰啊! 哼,让你逞强! 听着听着,男医生先是吹了声流氓哨,而后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摘下口罩满脸羡慕地感叹道:唉,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 这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有人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是和他搭班的医生小刘,工作日两人基本上每天都会在校医院旁边的馄饨铺一块儿吃饭。 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我已经和主任请假陪女朋友过生日了,我要和她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嘿嘿嘿! 他立刻拉下脸,面无表情地拉黑了这个人。 淦!我怎么到哪儿都得吃狗粮啊? 下午上完课回到宿舍以后,郁晏生立马就把书包甩到座位上,掏出医院开的药油,摩拳擦掌道:河清,我先给你上药吧,伤在背上你自己抹不到的。 不用这么着急吧?原河清正把书包里的课本和习题册都整理到书桌上,闻言不禁诧异地回过头,睡前涂就行了。 早点涂早点好,现在涂一次,睡前再涂一次,说不定明早上就一点儿不疼了。青年晃了晃手里绿色的药酒瓶子,神采飞扬地朝他挑挑眉。 有道理,那就麻烦晏生了。没想到男主居然这么关心自己的伤势,原河清感动得快要眼含热泪了,马上站起来把外套脱了,然后顺势揪着里面的衣服卷了上去,把自己扭伤的背部对着他。 你先等等,这样要着凉的。郁晏生一向考虑得很周全,见状立刻皱起了眉,最近温度骤降,冬天就要来了,到时候背好了又感冒怎么办? 语气凶巴巴的,原河清撇了撇嘴,但还是哦了一声,听话地把衣服先穿了回去。 郁晏生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遥控器,他打开空调,把温度调到合适的档位。等到呼呼的热风吹得整个宿舍暖洋洋的,才朝身边的人扬了扬头指了个方向。 去床上趴着。 好嘞!原河清乖乖地趴到自己的床上,很自觉地把衣服卷到胸前,露出大半个后背。 这种肌rou劳损是看不出痕迹的,郁晏生一边旋开药油的瓶盖一边问:你是哪个位置疼?指给我看一下,我就着重擦那里。 唔原河清眉头一皱立刻就犯了难,因为这种肌rou上的疼痛,他也很难形容具体在哪个部位,只好讷讷道: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肩胛骨往下一点中间那个位置,你先擦那儿吧。 郁晏生点了点头,于是就伸手试探性地在他背上到处摸索:这儿疼吗?这里呢? 少年原本一直没什么反应,但按压到某处的时候,他突然啊地叫了一声,而后又马上咽回去,化为一声惊喘。 是这儿?郁晏生心里一喜,马上摊开手,把药酒倒在自己手心往他背上大面积地涂抹。然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以外,原河清就再也没吭过声。 没事儿的,痛的话你就叫出来吧,别硬忍着。你还怕哥笑话你吗?他在少年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笑着调侃道。 切,男子汉这点痛算什么?而且你还别说,揉开来还挺舒服的呢!原河清扭过头来,面上神色笑嘻嘻的,也不见任何勉强。 其实下午上课的时候就好多了,而且医生确认过不是什么大病以后,我没了心理负担,就更不觉得疼了。 郁晏生凑近了点仔细辨认了一下他的脸色,发现的确没有强忍着的痛苦,也就放下心来。 他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可原先的焦急和担忧散去之后,方才没注意到的风光自然也全都尽收眼底,他这才恍然发现,此刻这个画面十分地不对劲! 少年整个人软软地趴在床头,柔软蓬松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毛衣高高掀起,露出光洁的背脊和劲瘦的腰肢,白花花的一片简直亮得晃眼。而抹上药油之后,整个背部又如同象牙一般泛着淡淡的光泽,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