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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滑到手腕上的点心礼盒塞到对方的手里,她腼腆又羞涩地说:“很好看,希望下次还能见到您。”

    五条悟非常意外:“不要个联系方式吗?”

    她:“……我觉得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的。”你最好也能矜持一点!

    望着女孩渐去的背影,并不矜持的某人打算跟过去。

    然而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低头看了一眼之后,他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走了有些距离的太宰治猛然回头,果然没有再看见那个人。

    于渐起的璀璨灯火中,年轻女孩抿唇微笑,稠艳的眼尾挑起神秘诡谲的弧度。

    然而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她的表情迅速一垮:“干什么嘛,我约了浮世绘町最漂亮的jiejie和我们一起喝酒,说好的今天带你们见世面,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鸽我?”

    织田作之助站在脑门缝线穿着僧衣的奇怪人士的旁边等红灯,感受着几只特级咒灵身上汹涌的咒力,面无表情地用温和的语气说:“抱歉,遇见了特殊情况,临时加班。”

    “加吧,我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可以理解的。”她挂掉了电话,随即又打了个电话。

    “丽香~不用等那两个人来了,不需要你们缠着,他们被工作缠住了。”

    尽管音量调的低,但电话里传出的女人娇笑声和男人带着醉意的打趣声依然让周围的人投过来奇怪的目光。

    丽香:“那还真是遗憾呢,妾身可是很好奇能得到大人您认可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物,看来只能下次了。”

    “嗯嗯。”太宰治挂掉电话,随手拦了车,打车往横滨去了。

    她根本没有打算和朋友相聚庆生,而是打算绊住那两个人,顺带戏弄他们一下。

    因为她马上就是离家出走的人了,得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消除自己的痕迹。为此做了不少准备,结果两个人都在加班。

    东京最近越来越不太平了呢。

    到达横滨的中华街的时候,店里还没有来客人,使得太宰治可以回房间放好自己的酒,并且换上自己的工作服——超华丽的中式古装。

    下楼的时候,她看见在袅袅青烟里端坐的美人老板,平静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一点幽怨:“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之后跑到我这里来避难,连伴手礼都不给我带吗?”

    太宰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本来是有的,路上得罪了一个甜党,赔给他了。”

    老板正准备多问几句,就听见店门被打开,传来踌躇的脚步声。

    “有客人来了,我这就去接待。”女孩十分有打工人自觉地穿过客厅,走到前台去了。

    “您好,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宠物呢?”

    山本看着面前着白衣红裙,唇色鲜艳的女孩,抱着花的手微紧。

    他想起了两个女孩子,一个爱穿红裙,一个爱穿白衣。前者妩媚动人,心性浪漫,后者清纯善良,娇羞如百合。

    她们都喜欢他,他也都无法割舍其中一人。

    可现在一切都毁掉了。

    “您手上的花真漂亮,是要送给谁的吗?”

    女孩的话让他从回忆中走出,慌乱苦涩地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一束红白玫瑰递给她:“随手买的,不如送给小姐你吧?”

    太宰治双手捧起花,低头轻嗅,眼神幽然,似有无声的东西在她的身后铺展开来:“您会因为花的枯萎而感到难过吗?”

    男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哀伤的神色来:“当然。”

    “那么我建议您买那一对鸟儿。她们的寿命很长,直至死亡羽毛也依然鲜亮,歌声动听,性格一个活泼,一个文静,相处很融洽,身为主人的你只需要在空余的时间里偶尔注视她们就能够获得全心全意的喜欢。”

    女孩的嗓音婉转动人,山本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墙上挂着的鸟笼里,那里面有一对不知品种的鸟,身形优美,尾羽长长坠下,一双眼明亮如点漆,一双眼温柔如春水。

    他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那两人年轻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感到更加悲伤了。

    她们中的一位被毁掉了脸不愿见他,一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都枯萎在了最美丽的年华。

    如何不令他悲伤呢?

    他不去见她们,也是为了彼此不要再那么难过下去了。

    “那就买她们了。”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女孩进内屋喊了老板,没有再出来。

    D伯爵按照流程和客人签订了契约并作了嘱咐,在注意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往屋子里瞧的时候,心里微哂。

    是位贪婪而不自知的客人。大概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原本视作麻烦的人类,在入职之后带来了不少业务。简直比店里燃着的香更加管用。

    带着不如以往愉悦的心情辞别了今天的客人,他回到了客厅,坐在太宰治的对面。

    花束不知道被丢去了什么地方,女孩毫无形象地瘫在了沙发上。

    如同正在盛放,正在枯萎的花。

    “有给你买生日蛋糕。”

    “不要拿我的生日当吃蛋糕的借口谢谢。”

    “你可以适当许一下愿。”

    “许愿朱香可以吃掉我。”

    “……我们吃蛋糕吧。”

    “呵,男人。”

    太宰治最终还是吃了蛋糕,八寸的蛋糕只分了伯爵一块,剩下的被她一边嫌弃地说“太甜太腻”一边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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