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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询问她为什么隐瞒自己的术式,就像是他们刻意遗忘了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一样。

    五年之后,门庭一新的太宰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客人非常自来熟地进入到少主的花厅,对着秋千上的太宰治一顿打量。

    “无法测量的特级咒术师……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看起来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呢。你今年似乎十六岁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有许配人家吗?”

    “这个封建直男的语气——禅院直哉?”太宰治挑眉,“我记得我回绝你的拜帖,不请自来,这不够古板和传统呢~”

    用可爱的语气阴阳怪气,她老熟练了~

    “你知道我?”

    “就像你说的,我都十六了,差不多该开始选赘婿了。有人给我推荐过你,说你虽然没有继承十重影法术,也不是特级咒术师,有个一心等继承十重影法的继承人的父亲,但好在不是禅院家少主,人也比较老实传统,学过管家,可以娶回来养孩子。可惜——”太宰治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喜欢长得好看的,所以拒绝了。”

    禅院直哉无法维持笑容并且逐渐脸色铁青。

    她补上最后一刀:“虽然我不打算娶你,但你还可以争取一下我的jiejie们,如果你愿意好好学习一下男德的话。”

    “……你知道你在和谁对话吗?”

    “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讲话吗?”她失去笑容,冷淡地撩起眼皮看他,“我十六,可以参加咒术界的上层会议,全权管理太宰家的一切事物,而你,二十岁,连禅院家的少主都不是。除去身份,我是特级,你连特别一级都还不是。”

    “不要说我的特级未定,因为就在昨天,我杀死了我的咒术师生涯中的第十一只特级咒灵。咒术界上层一致决定授予我特级咒术师的身份。‘只是仗着特殊的术式才杀死那么多咒灵的’,如果你是抱有这种想法的话,我只能夸你可爱了。”

    “对未知的事物稍微有点儿敬畏之心吧,年轻人。你父亲都不敢对我这个疯子说这种话。如果不是暂时没有和禅院家开战的打算,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把人气得半死之后,太宰治理了理头发喊人送客,提着自己的小篮子欢快地出门去御三家的另外一家里去做客。

    五条家。五条家的老家主以平辈之礼接待了太宰治。

    “倒是很惊讶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以为你没有结婚的打算,或者会选择让人入赘。”

    “家中祖训,女子不得嫁予弱于自己的人。我们家的女孩子,可都是需要人保护的。”

    少女生着一副精致的好样貌,体格纤细,娇柔婉约,如同寻找依靠的蒲苇。

    如果她不是目前最凶残的特级咒术师的话,上面这句话会很有说服力。

    “我希望您给出更合适的理由。”

    “五年前曾经有幸碰到过,我觉得他很可爱。因为自我出生以来,家族十六年未有新生儿诞生,长辈们都很着急,如果您同意的话,可以尽快准备订婚宴。”

    太宰治开出的条件很丰厚,甚至包括了“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和继承了五条家术式的孩子会姓五条”,她本身的条件也十分优越,五条家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刚放假的五条悟就见到家里的老头子领着那个在传闻里已经被妖魔化的女人,走过来满面笑容地宣布:“悟,这是你未婚妻。”

    他当场炸毛:“开什么玩笑?!”

    “五年未见,你是长得越发俊俏了。”太宰治没有因为他激烈抗拒的态度而感到自尊心受挫,而是突然往他的方向走两步,在他开始后退的时候礼貌站定,“我很感激你,那天特意喊家族里的人来送我回去。”

    五条悟一惊,看清楚她眼底含着的深意,屈服了:“不客气。”

    有必要吗?一件小事记仇记到现在,都搞出这种要当他未婚妻的把戏了。

    很快现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太宰治忽然做出一个熟悉的动作——她提起自己的裙摆,淑女地小跑了两步。

    等五条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瞬移到了走廊里。

    “有一件事我想了五年。”少女站在廊外,红艳的唇张合,嗓音阴柔,像是女鬼在低语,“你当时就在现场,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而是通知家族的术师把我带走呢?”

    “这很不符合你的性格,也让我很感兴趣。你是——在害怕我吗?”

    他矢口否认:“有什么好害怕,你是特级,我也是啊。”

    “特级——咒术师?”

    “对。”某人表面上理所当然,背上其实已经沁出冷汗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就多多指教了,未、婚、夫。”

    五条悟:“……”

    放完假回高专上课的五条悟还没有进教室,就见到自己的两位同学站在窗外,小心翼翼地看教室里,然后回头看他,对着他一顿挤眉弄眼。

    他:“你们是脸抽筋吗?而且现在是不是上课了?”

    夜蛾正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高兴你能够发现自己又迟到了的事情,你们三个都给我滚进来。”

    五条悟脚迈进去半只,又收回来。

    站在他身后的夏油杰用看好戏的语气说:“怎么不进去,感到太惊喜了吗?”

    太宰治坐在他的位子上,也笑盈盈地说:“倒不必太过惊喜,因为以后每天都能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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