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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手一扬又要朝舒聆扇去。

    可手还没碰到舒聆,就猛然悬在半空,她的头突然偏向左边,下一秒又偏向了右边。

    舒凤儿连忙松开拽着舒聆头发的手,两手捂住脸,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还真是见鬼了!

    刚才她就像被人狠狠的一左一右扇了两个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的,可这屋里除了她们俩,哪儿来的第三个人?!

    念头刚一起,脖颈处好似一阵冷风吹来,凉飕飕的,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等等...

    她人是背对着墙,面朝窗户的,后面...怎么可能会有风呢?

    舒凤儿心头一悸,心如擂鼓,她咽了咽唾沫,慢慢扭头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这并不能让她完全放心,反而更有种诡异的感觉升起。

    这屋子她是租来的,租金非常便宜,屋里还设施齐全。

    如此想来,这么便宜,质量也还不错,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儿。难道说...

    这房子...以前闹过鬼?!所以高价钱卖不出去?

    一想到这儿,她眼神都变了,连忙跑进卧室里,锁死了门,完全没有考虑到舒聆。

    见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青梨不屑的冷笑一声,还以为有多能耐,就这么被吓一吓,腿都软了。

    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只会窝里横,出了门比谁都窝囊。

    “谢谢你,阿梨。”

    舒聆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肯定是阿梨在帮她。

    “但是...她毕竟是我mama,阿梨就不要吓她了。”

    小姑娘的脸又红又肿,却还在为母亲求情,眼眸里尽是恳切。

    青梨叹了口气,摸了下小姑娘的头,到底是打消了进房间吓唬女人的打算。

    小孩儿太缺爱,太重感情了,这样很容易吃亏啊。

    夏天还好,不需要被子,舒聆躺在沙发上过一晚也没事,可是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客厅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似一个黑色的窟窿,要把人吞噬掉。

    舒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黑暗中,她隐约又看见了那个午后,僻静的小巷里。

    她踩着青石板,小心翼翼的躲在墙后,只露着一双眼睛看着前面不远处血腥凶残的画面。

    男人笑得斯文,可眼镜下的眸里泛着凶恶的光,垂下的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鲜红的血顺着锋利的刀刃,蜿蜒着滴在地面上。

    “答...”“答...”

    幼猫蜷缩在地上,被男人狠狠踩着尾巴,身子打颤,雪白的毛被污渍沾染,腹部不断涌出红色的血。

    小猫半眯着褐色的瞳孔,胸口处微弱的上下起伏着,已是奄奄一息。

    被残忍虐待的幼猫,男人脸上温和却恶意满满的笑容,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充满了扭曲野兽般的狂躁。

    舒聆躲在墙后,死死捂住嘴,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不停的颤栗着。

    她好害怕,她好像逃走,可是脚却像扎了根,怎么也动不了。

    突然,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目光死死的盯住了舒聆,嘴角轻轻勾起,手里带血的匕首微扬,泛着冷然血腥的气息。

    他...发现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你们的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猜小胖爸爸,班主任的都有哈哈哈哈哈,我都没想到这儿。

    第25章 我是你的守护灵(5)

    “不要!”

    一声惊叫,舒聆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

    “吵死了!闭嘴!”卧室里传来女人尖利的嗓音,还伴随着东西砸向房门发出的沉闷声响。

    舒聆按着胸口,心脏在急促的跳动着,她眼睛圆睁,喘着气还有些没缓过来。

    原来...那是一场梦,可是他却出现在了现实中,一步步逼近她,让她害怕得喘不过气来。

    已经被刻意淡忘掉的记忆轮廓在脑海深处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青石板上溅洒的血液,浓重的血腥味,好像怎么冲洗也洗不干净。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像坠入了冰窖,浑身冰冷,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舒聆捂住嘴,哭得无声无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青梨被舒聆的反应给吓到了,她难得有些手足无措,想伸手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阿梨,阿梨,我好没用啊,我怎么那么胆小,我什么都做不好呜呜呜呜嗝。”

    小姑娘哭到打嗝,却还要控制住音量不吵到母亲。

    青梨看着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小孩儿,又好笑又揪心。

    “呜呜呜嗝,如果我没有逃走,小猫咪就不会死了,呜呜嗝...”

    在小孩儿断断续续的忏悔中,青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看见那个男人会那么害怕。

    哪个小孩子亲眼目睹幼猫被残忍虐待后,心里不会留下阴影?

    舒聆当时是被吓傻了,她选择性的遗忘掉这件事,把它埋藏进内心的最深处。可没想到,会再一次重逢“故人”,尘封的记忆一一瞬间就冲破了。

    身体上的反应从不会欺骗人,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颤抖。

    青梨蹙眉沉思,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斯文儒雅的面容。

    那个男人...很不简单。

    人往往想要极力掩饰什么,就会将自己伪装成缺陷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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