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页

    “鼠尾一定可以做到的!”

    炭治郎伸出手重重与鼠尾举在空中的手相拍,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好像是无声之间定下了什么神谕,如此清晰地映照出少年人的未来。

    *

    “没想到居然能够和鼠尾一起出来做任务啊!”

    骨节分明的食指轻柔地挠了挠乌鸦小姐的脑袋,灶门炭治郎看着缓步行走在身旁的少年,枣红色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辛苦了,乌鸦小姐。”

    通灵性的乌鸦静静站立在炭治郎肩头,时不时低头整理略微有些杂乱的羽毛,在听到青年的话之后鸣叫几声,像是在接受青年的慰劳。

    灶门鼠尾规规矩矩跟在他的身边,只是头却忍不住四处乱看,眼瞳中流过万千繁华色彩。

    从小生长在大山的他并没有来过这样大的城市,漫天绚烂的灯彩几乎让他头昏目眩,耳边热闹的吆喝声也让鼠尾有些晕晕乎乎。

    灶门炭治郎看着被这繁华景象震得几乎要晕眩的少年,轻笑出声。

    “现在还不是东京最繁华的时候啊。”灶门炭治郎看着鼠尾猛然间回过头,满脸惊诧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上手揉乱了少年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头发。

    “等到过年的时候,东京会举办全国最盛大的火神祭。”他柔声为鼠尾解释。

    “那个时候,火神虔诚的信徒会从四面八方不辞劳苦赶来,一同为来年的幸福和乐祈愿。”

    “说不定……”灶门炭治郎故意停顿几秒,满意地看着鼠尾满脸好奇的神色。

    “说不定,鼠尾还能够遇到火神降临这种情况呢。”

    等到带着前天冠、手持神乐铃的巫女跳完神乐舞之后,便会举行更为盛大虔诚的请神。

    万千信徒一同跪拜,若是有幸得到火神亲临,那将是信徒们无与伦比的荣耀。

    “哇!”从来都只是在家中祭祀火神的鼠尾从未见过这样盛大的场面,哪怕只是听着炭治郎绘声绘色的描述便已经满心期待。

    “那今年的火神祭,炭治郎能和我一起吗?”没有过多思考,等到鼠尾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时候,立马涨红了脸赶紧捂嘴。

    灶门炭治郎好像是有些惊讶,枣红色的眼眸睁大,愣愣的看了鼠尾好几秒,在少年慌忙摆手想要解释的时候忽然展露笑颜。

    “好啊。”日柱欣然答应。

    “可惜没办法让mama他们也过来啊。”

    如果能和炭治郎一起参加火神祭,灶门鼠尾眯起眼,好像眼前真的出现他们一家人兴高采烈在火神祭上游玩的景象。

    ——那样的话,炭治郎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会有机会的。”灶门炭治郎点点头,神色间并没有多少遗憾。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跟其他的柱们一起,一起在火神祭上为主公祈福。”

    他眯起眼,就像是一个少年一般歪了歪头,花牌耳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吧。”

    他期待着这样的场景。

    *

    “鼠尾,这边!”红发的青年脚下步伐飞快,高高束成一缕的深红色发丝随着青年的动作微微有些散乱,柔顺的披散在灶门炭治郎肩头。

    被封为日柱的青年拔出腰间的长刀,鼻尖轻轻耸动,目光如炬,浑身肌rou紧绷,死死锁定恶臭气味飘来的源头。

    像是确定了恶鬼的位置,等到鼠尾终于气喘吁吁追上青年的步伐,就看到炭治郎毫不留情把刀刺进地面。

    恶臭黏稠的血猛一下喷涌而出,灶门炭治郎下意识抬手,脚下一蹬往后退去。

    肮脏的鬼血尽数撒落在羽织上,炭治郎微微皱眉,一把将身后的少年护在怀中。

    炭治郎下手不可谓不重,快准狠直接斩断了恶鬼的一条手臂。恶鬼断裂的伤口上逐渐有碳化一般的焦黑蔓延而上,似乎一点都没有再生治愈的迹象。

    诶?

    灶门鼠尾不是没有斩杀过恶鬼,只是除却脖子被斩断外,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状况。

    他抽出日轮刀,脚下刚刚一动准备冲上前,就被身旁的青年拦下。

    “等等!”恶鬼站在远处不敢动弹,灶门炭治郎紧皱着眉,脸色严肃。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只鬼有些……

    恶鬼好像是被灶门炭治郎刚才的攻击吓到,只是远远冲着他们嘶吼,似乎理智全无。

    但这怎么可能呢?能够惊动主公甚至让他派出柱这个级别的剑士,眼前的恶鬼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除非是刚刚被无惨转化的恶鬼,否则若是吃过十几个人,运气好的恶鬼甚至能够进化出血鬼术。

    这只鬼,上上下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炭治郎?”毕竟只是刚刚通过试炼的剑士,鼠尾到底还是有些经验不足,并不能察觉到这些异常。

    他只是相当疑惑地偏过头,不太明白为什么青年直到现在也不动手。

    虽然他不太明白,但是光看那只鬼身上的气息,即便是他也能够轻易斩杀才对啊?

    “等等。”灶门炭治郎眯起眼,只是拉住了鼠尾的手,不让他贸然上前。

    “稍微、有点奇怪……”

    空气中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妖力浮动,人类无法感知到逐渐开始混杂的妖力,鼠尾只是相当疑惑地看着不知为何骤然间紧绷起来的青年,终于还是一言不发。

    --